朱家清不马上表态不等于他不去咨询，就在李凡打电话给他拜年的时候，老头子漫不经心的说出了有人邀请潜水队的事情，他问李凡能不能考虑，潜水队在古代学系那个非定编的考古队里算是半拉架子，完全要学校养着是不合适的，是会因为其它学系的诟病，可也不能随便放出去，在朱家清看来，李凡不在，这个队伍是不好出动的，他不懂，马嵬曾也不懂，在学校里懂得潜水的人没有，总不能为了这个还不在编的潜水队再去请个不在编的行家吧？就是学校原意，人家也不干啊，谁好好的铁饭碗拿着不要，跑到古代学系这边当临时工啊？

李凡是在思考了一阵后，才对朱家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建议去加入下面考古队的水下勘探，李凡提出，第一，古代学系潜水队是新建的业余级潜水队，还需要多多的学习和训练，不宜参与各种带有商务色彩的业务活动，风险太大。第二，没那个潜水队是李凡一手建立的，不管怎么看都是在初创阶段，没有李凡在，许多事情摆不开，队员们心里也没有底，一旦弄出问题，邀请单位会摸脸不认账，弄不好还会去给一些瞎指挥的人当替罪羊。第三，潜水队需要是多去深水海域学习，而不是到一些没有多少锻炼学习意义的淡水水域去搞项目，这样的活动，要不起价来，还抢了一些专业队伍的生意，得罪人，不划算啊。第四，哈维号本来就是潜水队预定的训练地，只不过是因为季节问题才没有成行，而且还有费用问题没有落实，学校里肯定是没有这个预算，到时候去找谁化缘呢？

李凡跟朱家清罗里吧嗦了半天，中心意思就是“按兵不动”，让那些队员除了必须的每周训练课外还要学习相关的文化学科，比如古代学系里的基本课程等等。朱家清得到了李凡的暗示后，就拒绝了一些业务邀请，没想到这么快哈维就连联系了，还提出了合作的费用，这让老朱很是开心。他也隐约的感觉到，李凡对潜水队将来的出路是有安排的，根本不会成为学校的累赘和要精简的单位。

李凡没有事先给朱家清通气，朱家清一开始还有些不解，甚至有些恼怒，可往深里一想，他才感觉这个小子套路很深，完全不给其他人任何攻击机会，不管怎么看，哈维公司的合作都是与校方而不是与古代学系，是给学校创收，而不是给古代学系，这就让朱家清很顺畅的与学校几个**商议，在几天后，答应了哈维公司增加合作范围的要求，同时，又附加了一个非必要的要求，希望哈维能够促进和加大与德国其它大学之间合作交流，希望哈维利用自己在德国的关系和公司的影响力，帮助Y大学进一步走出去，扩大学生和教师之间的学术交流。

哈维面对Y大学提出的非必要条件也只能苦笑，在西方，所谓疏通关系是不可能空手拍巴掌的，只要你拿出了实在的捐赠，那这交流就能很快落实，如果啥都没有，人家凭啥要跟你交流呢？那个条件其实就是让哈维再掏钱呗。

阿希姆等了一天，股市上没有动静，好像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熬了一天他又忍不住了，再此向往下打，然后低位接盘，只有这样做波段，他认为或许能够看到有谁在做空，结果，这次他做空向下砸的时候，没有人接盘，他以为机会来了，加大了下砸的力度，一口气就把哈维股票砸下去了10个百分点，他以为可以看到恐慌性的抛盘了，可是收盘时让他失望了，这天的交易非常清淡，仔细算下来，就是阿希姆麾下的公司在相互对敲，没有人搭理他，于是，他准备在接下来的交易日里继续砸，他要把散户手上的那些股票给震出来。

连续二个工作日都平淡无奇，阿希姆没有达到自己震仓的目的，倒是股价被他给砸了下来，这让阿希姆更是觉得进入了迷宫，他搞不清到底问题出在哪儿？

说，他不是做空吗？曲线下来了，他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如果单纯看教科书，看盘面，阿希姆的确是达到了他操作的目的，可深究一下就会发现，他是在唱独角戏，整个哈维公司的股票交易清淡，也就是说，盘面上看到的交易不过是阿希姆在唱独角戏，他的A公司向下打的抛盘是他的B公司接过去的，对他来说，手上股票的总量没有变化，曲线是向下了，可这没有意义啊，散户不跟，他还要花各种手续费和缴纳印花税，虽然不多，可却让阿希姆很郁闷。

散户这边为什么不跟不动呢？这是有原因的。阿希姆第一波操作的时候，那些绝对的散户早就被震出来了，压根就没有什么散户还在跟风。那剩下的散户是怎么回事呢？剩下的散户其实都是华人圈子或者与华人圈子相关联的户头。

这些人可不是临时组建的，而是早在哈维公司上市的时候就布局的，这是钱博平辰全集团麾下证券公司逐步向欧洲渗透的结果，大批华人和与华人有关系的欧洲人做了最早的铺垫，他们在各个地方开户，在户头里放有一定量的储备金，随时准备动手，而这些人都与相关金融公司签有一份保密协议，他们都获得了相应的补贴和好处，比如，每个人都有一部赠予的手机，手机上都有特定的APP，连接着股市的动态，他们只要在某个社交群里得到了提示，就可以按照提示进行操作，或进或出，一切不用操心，如果股票做亏了，由召集人负责平仓和赔偿，可如果赚了，双方是各拿一半，这样的条件，等于是白送钱给加入者。

如果有某个固定的召集人，固定的人发号司令，那么这个人怕就触犯相关法规了，可如果在一个圈子里，大家相互讨论，东一榔头西一**的，今天这个人说“可以进”。明天那个人说“快跑啊！”这样的局面谁能去管？尤其是在强调**的西方，这样的群和圈子，法律是没有条文禁止的。

去哪里寻找这样多的发声人呢？如果是在西方人的社交圈子里的确很难，可在华人圈子里这根本不算什么，要知道，在欧洲，仅仅是定居的华侨就高达200多万，这些华侨往往都是居住在西欧，还大多都是做小买卖的中产，这可是股市里的主力啊！这还不包括长期在欧洲工作的华人打工者，比如薛万锦旗下的工人、技术员、工程师等等，更有甚者，许多国内的中产，他们喜欢多次在欧洲出入旅游，他们可都是人精，捞钱的油子，这些人在当地找个人开一个股市账号很难吗？

而华人最大的优势就是非常容易形成一种外表看不出来，可内里却是同伙的社团，放着只赚不赔的买卖不干？反正有人买单，照着话事人的指令办就行了。

这样的组织，阿希姆如何去查？谁能帮他查？跟这样一个群体作对？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