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为什么?难道说那么多酒都会涨到那样的高价?根据我的了解,打捞出来的酒足足有100桶啊,那可是有足足二万多升啊!如此数量的酒能够卖出高价吗?要知道,市场上可是物以稀为贵的!”老主任摇着满头白发说道。
“不一样的,当下,世界上最贵的葡萄酒也不少,最贵的要卖到2万多美元,便宜一点的也要7、8千美元一瓶,可那些酒都是可延续的,而咱们喝的这个酒是不可再生的,关键还是……没有按照品牌和进行科学鉴定,其实啊,您所在的这所学校就可以做出权威的认证,有了正牌的鉴定证书,再找找做营销的,实在没有人去做,可以直接送拍啊!”李凡轻轻的呡了一口,把酒放在嘴里含着,仔细的品尝着葡萄酒的特殊感觉,咽下去后继续说道,“至于您说的量……这酒都到了您这里了,估计能够存世的已经不足一半了,要是有懂行的去进行抢救性收购,或许还能有些可以保留下去,如果没有人去运作,这种美酒也就会消弭了。”
“你怎么就断定这个酒很特殊呢?我喝上去的感觉是不一般,可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这酒本身具备的,或者是一种不可复制的巧遇?这个我说不清,可如果让这里的食品检测中心帮忙弄一下……我似乎也不是货主啊。”
“我可以告诉您,这酒的独特香味是巧遇造成的,并不是这种波尔多葡萄酒本身就拥有的,虽然在风格上是一类的,可您仔细的回想一下,在您的这一生中有喝过如此纯正的波尔多葡萄酒吗?”李凡说到这里,还把酒杯举起来,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斜阳,透过酒杯看酒色,“从您刚才说的情况来看,这个酒最早是用大木桶封装的,到达本地后,在本地某个酒厂再进行重新分瓶封装。我记得在几十年前,当时在欧洲的许多地方营销的品牌酒大多数是如此进行的。”
“你说的没错,这些酒就是用225升的大木桶封装的,这样做的用意倒不是为了节省运输成本,其实是因为这种大路货的葡萄酒需要用特制的橡木酒桶在运输的时候靠着自然的晃动,使酒里的某些糖化物质得到均匀充分的混合,在酒厂里,再怎么去弄,也没有在运输途中的晃荡来的自然,在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运输酒类里的一个诀窍,原来在德国许多葡萄酒产地都是这样的,直到现在已经有特殊的摇摆设备后,这样的方式才逐步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啊?”老主任听李凡这样一说,也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他立即就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直接拨给了哈维,“哈维!我问你,上次你给我搞的沉船上弄出来的酒还在吗?是谁在管理?什么?就是送给一些朋友和关系户?你能不能立即联系你的那个朋友,尽快把手上还保留的酒全部封存起来……什么?要换钱?好吧!你问问那个人,他要多少钱才肯放手?对,我全要了!”
那边的哈维都听傻了,他搞不清是个什么状况,他只是知道,这个钟点不是华人李在参加质询会吗?怎么自己的这个老朋友却打电话来问酒的事情?脑袋瓜子稍微一转,他就多了一句嘴,“是不是华人李在你的办公室里啊?”
“没错,他就在我的身边,酒杯里装的就是我说的那种酒。”老主任说道。
“麻烦你把电话给他,让我问问他,许多事情他比我们清楚的多。”
“不行,我不可以让他把情况告诉你,你要知道了,那还有我的份吗?”
“哈哈……你这个电话不已经在告诉我吗?好啦,老朋友,咱们是见者有份,只要把事情策划好了,你的那份是不会少的,千万别想独吞,那是不现实和不可能实现的,酒,我这边早就收入仓库里了,我就感觉好喝,好过那些市场上买的酒,而且,在去年得到安全检验后,我就已经把所有的桶装机都分瓶了,现在……差不多还有一半吧,看来,我还是反应慢了。”哈维在电话里憨憨的说着。
“老伙计!你知道你损失了多少钱吗?那酒一公升的价格至少在3万欧元!”
电话里传来了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显然,哈维惊愕的把手机掉到地毯上了。过了一会,哈维的声音才传过来,“晚上去你家吃饭,让安娜做点好吃的!”
老主任的座机听筒里传来了一阵“嘟嘟”的忙音声,哈维那边显然已经挂断了电话,而此时,李凡已经用手机给薛万锦发去了信息,询问那酒的事情。
“李,晚上我请你到家里去做客,或者你也可以带上你的家人一起来,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本来叫你到办公室里来聊聊养生的事宜,没想到,一瓶酒引出了这么多事情!”老主任有些赧颜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冯·特里希·海茵茨,本校资深教授,大半生都是在这里混过去的。”
“原来您就是海茵茨博士啊!”李凡装出惊喜的样子,“您可是生物学方面的泰斗级人物,今天我还在您面前胡吹大气,真是羞死人了,请接受我的歉意。”
“不不不,你今天的一些提法让我很受启发,我的确没有你想的那样高明,你举的汽车发动机的例子很生动,很能说明问题。没错,每个人都有潜力可以去激发出来,可一旦过度激发,造成的损害将是不可逆的,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也学过生物学?或者你学过医学?这个在你的资料里没有显现,可感觉你对医学方面的知识非常渊博,不能不说,你是一个神奇的小子,难怪哈维要我关照你。”
“啊?”李凡有些惊愕了,他迟疑的问道,“在这里也有后门可开吗?”
“没有,绝对没有后门!”海茵茨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我们也是人,在符合法理和规矩的前提下,必要的提醒不算后门,当然,你是不需要照顾的,今天我请你来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谢谢你在场上临机应变,帮我们遮掩了一次叫人笑掉牙的小错误,说起来,今后对质询资料的检查必须严格起来……”
原来,海茵茨就是学校里的一个执行董事之一,同时,也是学校教师监察委员会的主任,在学校里的权威是不容置疑的,而他又出身贵族,显然是不差钱,至少是可以找到钱,要不,他也不会那样对哈维开口要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