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们啊?你昨晚上在电话里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今天好,我们几个股东到了,你把话说清楚!”施密特代表大家发话了。
几个人的关系里,施密特与哈维关系最好,曾经若干年前,施密特的姐姐曾经是哈维的恋人,可惜,没有走到最后,施密特的姐姐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从那以后,哈维就再也没有找过女人谈恋爱,直到今天,哈维其实还是一个老光棍。wap..com
“是啊,哈维,咱们都是老同事了,我们也知道你现在很忙,可是再忙你是不是也得把我们这点事情先弄清楚啊?对你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可对我们来说,那是我们晚年的指望啊!”汉斯满脸严肃的说道,“你光告诉我你有办法了,可到底是什么办法?你总得说出来吧?我们不能无限期的拖着不给学校答复啊!”
“汉斯说的话就是我的话,我这两天都不敢去学校了,干脆请了年假躲出去了,在美院,我可是第一次这样干,想想都觉得……”汤汉姆愤愤的说道。
史密斯这次倒是没说话,不过他那怪怪的眼神透出来的意思更狠,哈维要是没有实在话说出来,史密斯不介意出去给他宣扬宣扬,他是干得出来的。
“嗨!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那个炉子的问题嘛!这样,我向你们学校赞助一笔钱,汉斯,你继续去联系那家制造这种炉子的企业,用我们的图纸,把里面高级温控部分简化掉,这样同样可以烧出很精美的瓷器,汤汉姆回去向学校汇报,咱们那个地方绝对是艺术的殿堂,不是什么丑小鸭都可以进入的,为了避免校方的尴尬,我们哈维公司单独向学校捐赠一套崭新的新型电热和燃气加热混合型的新炉子,这样汤汉姆回去也好交代了,而且,用新炉子烧出来的东西也错不了,只不过是不能跟我们将来的艺术品比罢了。”
说着话,哈维就从皮包里拿出了支票本,在上面画了一圈零,然后递给了汤汉姆,“对学校说,我哈维先生要保持工作室的纯洁性和高贵性,今后不可以再去我们那里烧东西了。另外,这个钱虽然是捐赠给学校了,可学校必须到我指定的工厂里去下订单,否则,你们买回来的炉子与原来是没有区别。还有啊,你要在校长面前表演一下,你就说,你被我们几个股东批的稀里哗啦的,正在反省!”
看着哈维递过来的支票,汤汉姆是无话可说了,他明白了哈维的良苦用心。
“为什么不让我去操持这件事情呢?我是具体管理行政的啊。”汉斯说道。
“你去操持没有问题,可在名义上不能是你,那样,这捐出去钱的出处算谁的?是我们哈维公司的还是复古瓷器艺术工作室的?难道就不怕那些管税的人前来找我们的麻烦吗?凡事要小心,要谨慎,我们不偷奸耍滑,可我们也不能马大哈似的去犯低级错误,好了好了,我还很忙,这些事情你们抓紧去办吧!”
事情被李凡给点穿了后,哈维的气场也是很强大的,哥几个听到他说的头头是道,也都没话说了,谁不明白啊,为了保证将来品牌的高贵性,哈维这是又放血了,而这笔钱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仅仅是因为汤汉姆的一次突发奇想,这钱就没了……看着手里的支票,汤汉姆和史密斯都觉得肉疼,可没法子啊。
赶走了这群“讨厌”的损友,哈维就给李凡打电话,把今天遇到的辛酸苦辣都说了一遍,然后,他打算晚上乘直升机返回去,李凡在电话里也没说什么,等着哈维晚上返回后再与他商量,这也是李凡长期坚持的一个习惯,他很少在电话里与相关人员磋商各种机密事宜,尤其是在技术上的一些机密,他觉得不靠谱。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华人在海外,不管换多少手机号码,只要是敏感人物,你的手机一定是被监听着的,这几乎是一个通例。像李凡这样的大学教授,年轻学者,正是许多西方“民间组织”极力想发展的对象,好在李凡在处理这些事情上非常圆滑,他以一个单纯学者的身份出现,对所有前来蛊惑他的人都是一句话,
“我对意识形态和政治没有任何兴趣,何况我的家庭也是个东西方组合的家庭,我妻子是法国人,如果想要关心,还等今天吗?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和工作。”
如果是那种有个人野心的人,对方的机构总能找出被发展人身上的弱点,总会对症下药,最后把人拉入彀中,可偏偏在李凡身上很难找到弱点。
首先,李凡不差钱,他自己不说,光是岳母那里的钱就足够跻身法国富豪阶层了,可人家还是这边默默的过着安静生活。其次,李凡不想出名,不想当什么著名学者,当什么行业明星,他就喜欢过普通人的日子,接下来,凯琳娜也跟李凡一个德行,在那个美术学院进修也不过是走走样子,因为美院的老师发现凯琳娜的各种理论功底比他还好,所以,凯琳娜目前就是相夫教子。如果被人知道了凯琳娜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芈凡”大师,不知道那老师会不会顶礼膜拜。
那李凡的一对儿女会不会成为对手能钻的空子?那也是不可能,义兄黑子和叔叔秦良栋的保安公司早就在李凡家附近安设了各种监控设施,同时,也委派了得力人员在暗中保护,谁要是不开眼玩这套把戏,那非被那些安保人员给就地抓住,而且还是以“路见不平”的名义去干,这就是秘密战线上的特殊性,当然,这一切李凡两口子自己不知道,等到李凡有所察觉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是给秦良栋打电话去询问,秦良栋让他放宽心去生活,其它的事情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