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鑫一这样一说,蒙斯特和于德伦的神情都严肃起来了,别的他们不知道,可像y大学这样在世界都知名的学府,一口气与一个年轻学子签下20年的聘任合约,这说明学校是离不开这人的,而且,这20年的聘任期也不过是一个铺垫,只要不出意外,只要这人在学校继续做出贡献,等到这人到了中年后,那就把终身教授的聘书送过去了,到时候,这人在学校会不会继续干下去,不取决于学校方面的意见,而是在其个人的意愿,这种情况在世界各知名大学里都有。
“那个……你说的那个李教授很年轻吗?他到过欧洲吗?”蒙斯特问道。
说起来,蒙斯特还真不太知道李凡,他压根就没关心过哈维公司的发展,这次要不是哈维公司送拍了两把顶尖的小提琴,蒙斯特甚至都不会知道哈维是谁。
“何止是去欧洲啊!”王鑫一顿时就笑了,“他的妻子就是法国人,据说还是贵族出身呢,目前,也是在某美术学院里当讲师……哦,好像最近升教授了。”
“你是说那个年轻人有个法国妻子?”那边蒙斯特还没来得及询问,于德伦这边却是不淡定了,“那他为什么不在法国发展呢?还留在你们学校?好多人可都是想出国去深造的,而且不少学生都是大学毕业去海外深造,然后就不回来了。”
“那是别人,李凡教授用不着,他又不差钱,他的专业是古代学,去外国能学啥啊?实际上,在他的学系里,有不少外国留学生在向他学习呢,而且,他的岳母就是当下在国际画坛上最著名的画家玛索女士啊,而玛索女士经常是在我们这边生活的。”王鑫一把在学校里道听途说来的路边社消息都说了出来,
李凡家的那点事情,本来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也就慢慢的在学校老师这一层里传播开了,至少,许多其它学系的老师,尤其是与李凡同龄的年轻讲师教授等,多少对李凡的私事有兴趣,也都了解一些,当年,李凡在校队里比赛时,两个美女总是喜欢跟着捧场,在当时就羡煞了一众学子,后来大家才知道,俩美女一个是表妹,一个是女朋友,而且,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女朋友,等到李凡哥几个在江南古镇上搞了一把集体婚礼后,学校同年级的学生就没有不知道的,所以,李凡家里的拿点事压根不保密,只不过李凡自己从来不说。
“玛索女士是那个年轻教授的岳母?”蒙斯特惊愕的想起了玛索的画作,“呵呵,这下子我能理解为什么古代学系能搞出好乐器了,他一定是从欧洲找到了好东西,同时,又聘请了欧洲的著名工匠,我知道,许多退休的老工匠都喜欢自己出去搞创作,也许你们的那个李教授在这个方面提供了优良的条件!”
“我说上次碰到他,他说话的口气那么大呢!原来也是个有来历的人,好吧!看来我们得去拜访拜访这个李教授了!”于德伦做了一个逼逼无奈的手势。
维也纳爱乐乐团刚到,当天晚上没有演出安排,所以,那晚上的聚会进行得很晚,不是王鑫一想赖在那里蹭热度,他自己早就想走了,而是蒙斯特和于德伦都想从他这里多套出点消息来,这王鑫一就像挤牙膏似的,挤一挤就吐一点,不使劲挤就坐在那里不说话,直到后来实在是没东西说了,两个老头才放过他。
与蒙斯特不一样,柏林爱乐乐团的西蒙没有用蒙斯特的法子,他干脆是一揽子的把采购业务委托给刘道源了,使刘道源成为那边的经纪,实际上,刘道源与蒙斯特这边也有类似的约定,也算是维也纳这边的经纪,只不过蒙斯特没有就具体的对象给刘道源下达任务,而西蒙却是没有给刘道源限定,只要是刘觉得该搞的,给西蒙发一个乐器的演奏视频,西蒙觉得ok,那就可以谈交易了。
正是因为这个差异,蒙斯特比西门提早到达,却在采购上落后了西蒙一步,西蒙的乐团还没有到,刘道源就把一根长笛的演奏视频发了过去,西蒙一看那上面的按键就知道,那是与y大学音乐器乐队一样的长笛,而视频里的声音也让西蒙感到满意,于是,西蒙给出了最高限价,“不超过25万欧元就可以拿下!”
刘道源也是搞笑,立即就与石大庆的作坊签订了售卖合同,标价是24万5千欧元,等到柏林爱乐乐团一到,刘道源亲自提着盒子把长笛给西蒙送了过去。
西蒙也不管场长笛手累不累,直接叫过来,让长笛手试试音,结果,长笛手一拿起来就喊了起来,“好轻啊!”再一试音,哎呦!那音色可是把长笛手给震了,新颖的按键在他稍微熟悉了一下后,顿时就以流利技巧吹出《田园协奏曲》里的快板,那种声音与技巧的配合,顿时让西蒙是大开眼界,不时的点头称道。
这里说的《田园协奏曲》可不时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而是西班牙作曲家罗德里戈应当时非常有名的长笛演奏家詹姆斯·高尔威的要求,单独为他写的一首长笛协奏曲,时间是1978年前后,第一次演出是在78年10月了。???..coM
这首曲子严格说起来并不是那么好听,可从专业角度上看,几乎就是长笛演奏的天花板了,该曲旋律时而奔放、时而忧郁、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在曲目中存在许多乐器演奏时的超高音,而且,经过测算,那已经达到了长笛乐器的极限。这还不算,该曲在演奏时还运用了大幅度跳进,华丽音色配合极难的演奏技巧,别说吹的人了,就是看的人都感觉紧张,难度也是令人乍舌,正因为如此,这个曲子很少在舞台上演出,可却很少有长笛手不去练,毕竟是向更高一级挑战。
“这把长笛太好了,上高音一点不费力,而在各种音域跳跃时完全没有杂音,我觉得我用这把长笛是可以演奏《田园协奏曲》的!”长笛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非常好!我听出来了,这根长笛比你原来使用的好多了!”说着话,西蒙从长笛手的手里拿过了长笛,仔细的抚摸起来,“这把长笛暂时还不能给你使用,我得召开一个特殊的会议,让其他人也看看,至于曲目吗……等讨论完了再说吧,毕竟,那曲子听起来不是那么顺耳,一般听众不大欢迎的。”
西蒙可是不傻,花了钱,总得向乐团的董事会显摆显摆吧,难听的长笛曲不好演奏,可那些好听的长笛曲难道就不演奏了?至少柴可夫斯基的几首曲子是可以的,可要想把独奏与协奏捏合起来,不还得叫大家一起来演练嘛,如果是在家里,那好办,西蒙的话就是命令,可这是在国外,那些团员要是不配合,或者配合的不真心,西蒙就要遇到麻烦事了,西方人可是处处讲自己的休息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