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无论如何都得俩人下去,发生意外好歹可以有个搭把手的啊!在我们矿井里,这可是一条原则!”谢伟长严肃的对李凡说道。
“这与你们矿井里施工勘察不一样。”李凡也表情严肃的小声说道,“我今晚要下到最底部,在那里有什么我们完全不知道,一旦出了意外,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累赘,你练过龟息大法吗?能够闭气多久?我一个人来去方便,运起内功来是可以逃出生天的,可带上你,我怕我就做不到了,这里的道理你明白吗?”
好嘛,李凡说起这些来,谢伟长就傻眼了,围绕在李家的这些人都知道,李家是有内功传承的,别看李凡外表文绉绉的,可运用起内力来,那是震断过对手手骨的,调息好气息,闭住气,可以轻松的停止呼吸十分钟,这虽然算不得啥吉尼斯纪录,可对于常人来说已经不得了啦,十分钟,李凡在竖井里至少可以腾挪几十米,这对于逃生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如果还带着一个人,那就扯犊子了,搞不好,自己出不来,跟着去的人也搭进去了,这是李凡坚持一人下去的原因。wap..com
可谢伟长毕竟是工程师出身,还是巷道专业的,他思索了一阵后提出了新的建议,“我们可以采取分段的法子,那个地下室我们可以利用,我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型气囊方舱,你看,就是这个。”说着话,谢伟长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是高强度复合材料做的一个布袋,“这个袋子在下面可以用携带的氧气瓶吹起来,然后人可在里面用氧气罐维持二小时以上的生存时间,当初我是为矿井出现局部塌方给被截留在里面人员设计的,这次我带来,我在那个地下室里等你,你只要逃到地下室,我们就有办法再升上来,这样的安全系数不是更大吗?”
看着两个华人的争论,哈维的确是震撼了,在西方,哪怕他们在文艺作品里编造的英雄,也很少有人为了危险去争着去的,而华人面对危险的时候,那种大无畏的勇敢,把危险留给自己,把安全让给别人的做法却是普遍的,你别不信,不说别的,就是那些行为不轨的人都会玩“牺自己一个,造福全家一窝”的把戏,何况在平时的社会里,每当发生危险的时候,总会有人冲上去救苦救难。
是,在华人社会里也有贪生怕死的人,可同样也有勇敢无畏的人,在华人群里,贪生怕死的人是作为陪衬和骂名存在的,而在西方,大家都怕死,自然也就显现不出谁更怕死了。反正大家都一样,也就谈不上有啥英雄豪杰了。
说白了,这种差异是东西方文化属性上的差异,从古到今,华人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他们舍生忘死,敢于面对困难和危险,为了别人和事业去死,他们觉得死得其所,觉得重于泰山,而在西方的历史上,似乎没有这样的英雄,不信,可以去翻翻他们的历史教科书,有个罗宾汉还是个强盗,法国的圣女贞德的“伟大”事迹,在华人看来也是乏善可陈,别说跟我们的花木兰去比了,就是跟历史上的梁红玉都没法比,更不要说与近代的的许多仁人志士相比了,华人的英雄情结是从胎里带来的,是天生在骨头里的,西方人根本无法理解,更是模仿不来。
李凡想了想,觉得谢伟长说的对,于是,当天晚上两人先是到了半中腰的地下室搭建了一个小小的避险方舱,在那里储存了好几罐氧气,还有一些高热量食品饮水,折腾了一晚上才弄得差不多了。白天,两人呼呼大睡,好好的休息了一天,准备晚上再次下去,由谢伟长在地下室出口处等待,李凡继续下探。
哈维已经被华人这种不要命的玩法给震惊了,他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后勤总管,此时,他已经不在乎花多少钱了,拿上来的两个提琴盒,打开后,竟然是克里莫纳小城的瓜尔内里在200多年前制作的小提琴,哈维虽然不怎么会拉小提琴,可他知道,这瓜尔内里的小提琴可是世界闻名的古琴,由于瓜尔内里的阳寿只有46岁,独立制琴的年限只有十几年,因此,他做的琴数量不多,保存在世界上的更少,就是现在,一把克里莫纳小城生产的小提琴都价格不菲,更别说在200多年前由瓜尔内里做出来的了。为此,哈维还到网上查了查,一查就把他吓一跳,如果那两把琴还能正常演奏,嘿嘿,那价格怕是要过千万欧元了!
还有那些瓷器,都不用李凡给他估价,就他那棒槌的眼光都知道,这些瓷器的年代久远,价值非凡,要是送到拍卖会上去,那又要狠狠的赚上一笔了。
拿上来的东西送到哈维公司的修复室里进行清洗复原,这就没法保密了,事实上,哈维到了这会儿也不想保密了,因为股市上的需要,霍夫曼已经追问了好几次了,可这边,关于下探的消息李凡是坚决不许哈维透露,可对拿上来的东西李凡却是没说,这在哈维看来,你没说就等于是可以对外透露,于是,哈维公司从新的考古点又发现好东西的消息不胫而走,尤其是小提琴的发现,那个牌子可是被许多演奏者膜拜的,就是一些高端人士,尤其是在德国、奥地利、瑞士、意大利、法国这些传统的音乐欣赏大国里,对这些东西的追捧那是有增无减。
顿时,哈维公司的股票就再次暴涨起来,弄得霍夫曼都看不懂了,他频频的去找刘道源。刘道源可没功夫搭理他,早就到了法国巴黎,在巴黎帮助方丹策划今年的春拍,可霍夫曼不在乎啊,干脆追到了巴黎,他还是想从刘道源的嘴里掏出点实情来,因为,在他看来,股票的价格已经很高了,或者说市盈率已经超过警戒线了,按照一般的操作流程,该放出一部分股票去平抑股价了。可是刘道源下达的吃进指令并没有收回,还在加码,这,这也太不科学了,霍夫曼心里没底。
“刘!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还要吃进股票?难道现在不是该出手的时候了吗?按照软件分析的结果,那条曲线已经到了顶点了,马上就会回头向下的。”霍夫曼终于在方丹的公司里把刘道源给堵住了,“我强烈建议你抛一些股票,这样你已经获利不少了,等到股票再次跌落的时候,你还可以吃进嘛!”
“老霍,你自己想那样干只管去干,我可没有叫你跟着我,我的股票如何操盘,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办!”刘道源此时正在评估一件看似不似的油画,耳朵上还夹着一支彩笔,随时准备在那些赝品上画叉叉,他是真没多少心思搭理霍夫曼这个钱串子,“你看我现在多忙啊?真没时间给你掰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就是现在脱手,也是赚了不少了,只不过,我的户头上只要有钱,你就给我吃进,钱不够了你给我发信息,我会立即给你转账的,眼下我就剩下钱了,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了,你看看,老方死缠住我不放,你又来烦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霍夫曼被刘道源的话给逗笑了,“那我不管,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一准烦死你!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还要吃进,这使你的成本增加了很多!”
“因为哈维那边才开始,不过是个序曲!后面还大着呢!”刘道源瞪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