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能跑到哪里去?”格拉乔夫拧着眉头,他心里其实很疑惑,为什么格罗兹尼前面的士兵突然会投降,为什么杜达耶夫会失踪不见,这一切都显得太过于诡异了。
“仔细查,我就不相信,他能插上翅膀,从这飞出去。”
显然,扬达尔比耶夫等人起来攻杀了杜达耶夫的事情,俄军方面并不知情,他们根本是游戏场外的看客,桌面上都没有他们参加的痕迹,而同样,如果是唐刀也不太可能,要是能用反间计搞定,他也不至于那么着急从索马里方面调兵遣将,还从基辅方面开辟了航线,用来进行空中打击。
这有第三只手在后面推动着,只是谁也没发现而已。
格拉乔夫站在原本属于杜达耶夫的办公室中,四周满是狼狈,大家都是有经验的人,这里肯定发生过一场战斗,地上的血渍还没干净,也许,杜达耶夫真的死了?
而在墙壁上挂着一副苏联著名画家列宾的反对沙皇专制斗争代表作有《拒绝临刑前的忏悔》。
也许,杜达耶夫看到这幅画,就是为了让自己坚定信念,给车臣人民带来幸福。
格拉乔夫伸手摸了摸画像,眼神中很是贪婪,这要是放到欧美市场,那些收藏家绝对愿意花大价钱购买。
自己是肯定要被叶利钦给卸了的,他上台可还没屁股坐热,说句难听的,口袋里的孝敬还没收够,他之前坚定的站在对方身边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吗?
自己可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格拉乔夫眸孔一缩,这里是杜达耶夫的办公地点,肯定有好东西,他朝着副官勾了勾手指,这副官是他的侄子。
“你带人找找看,有没有之前的古董,还有,就连杜达耶夫的住所你也去搜一下,值钱的都想办法封起来,运出去。”格拉乔夫轻声说。
这侄子也是聪明人,顿时就明白了,轻轻颔首,表示明白。
格拉乔夫很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起码自己身边的也不都是傻子,他坐到杜达耶夫的位置上,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穿着苏联军装的杜达耶夫背着手一丝不苟,身边的妇女抱着孩子笑着。
你从照片根本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是车臣叛军的领袖。
“真是滑稽。”格拉乔夫嘲讽的笑了声,他跟对方其实是有见面过的,一个伞兵司令,一个空军司令,两人工作上也有交集。
只是,他还记得对方见到自己第一面的时候,杜达耶夫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因为当时苏联军队内本身就也有地域歧视,车臣人也属于被鄙视链的,他能站在空军司令的位置,吃了多少的苦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但也是最好的X品,他能让人在岁月中不知不觉的上瘾,也不知不觉的沉沦。
格拉乔夫随手将这照片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杜达耶夫的时代结束了,现在格罗兹尼属于俄罗斯!
“我们可以跟总统先生庆祝,格罗兹尼属于俄罗斯联邦!”他对着其他高级军官说到,办公室所有人都是欢呼着。
军队内负责对外联络的少将满脸笑意,“部长先生,我们应该开个媒体会,向全世界宣布。”
“当然,按照你说的去做。”
凌晨拂晓,叶利钦很疲倦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香烟,他靠这个提了一晚上的神,不断的询问旁边的秘书,格罗兹尼有没有消息,但回答一次次让他失望和紧张。
“总统先生。”秘书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很压抑,他小跑进办公室,脸上的欣喜按捺不住,叶利钦心中一咯,就眼巴巴的看着对方,秘书点点头,“格罗兹尼被打下来了。”
叶利钦再也扛不住疲惫,倒在沙发上,欣慰且无声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