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是转瞬即逝,在媒体和任何舆论载体上没看到任何的负面新闻,这让一只关注的马克.李等人长松口气,但又觉得不对劲,杜达耶夫有这么容易说话吗?
这就是个神经病!
双方约定释放俘虏的地方在格罗兹尼外的一处小树林,不过为了安全,这附近的树木早就在炮击的时候变成了焦土。
一辆皮卡车从黄土飞扬的地面上飞驰而来,这后面的兜中,坐着赞格威尔耶夫等五人,都被反绑着手,然后带着面罩,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淤青。
开车的是杜达耶夫的卫队成员,坐在副驾驶的是卫队队长,上档次身份的都没来,主要怕等会打起来。
到达目的地,刹车拉好,对头早就有人等着了,那帮俄罗斯人面露不善。
这让负责运送的卫队成员心里发怵,什么话都没说,赶紧丢下俘虏,转身就跑,俄罗斯人见状,掏出家伙,朝着皮卡车开火。
“让开!”一声低沉的咆哮声,就看到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推开面前的同伴,半蹲着,扛着个RPG,对着皮卡车就轰了过去。
尾翼声充斥着尖锐,但想要准确打中行驶中的汽车,几乎不可能,炮弹在十分偏离的路线上爆炸,除了带起点泥巴外,什么都没有。
其他人冲上去将赞格威尔耶夫等人搀扶起来,将他们的眼罩取下来,看到同伴,赞格威尔耶夫差点泪流满面,他都以为自己回不来了,抱住救援人员就是痛哭着。
“上校同志,司令部都很担心你们,欢迎你们回来。”说话的是个少将,虽然觉得第228摩托化步兵团就是一坨狗屎,可也友好分场合,对外还是得说,车臣人不讲武德,对内就是送他们去看厕所。
赞格威尔耶夫哭的是呜呜呜,这四十多岁的人了,哭的稀里哗啦,少将脸色不渝,让人搀扶着上了车,朝着司令部而去。
当格拉乔夫见到赞格威尔耶夫时,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让后者心里拔凉,说实在的,他其实已经很努力了,在前线带着士兵反抗,要不然真的想跑,难道还能被俘?
“你们回去吧,等养好伤,就去负责后勤保障。”格拉乔夫屁股都没动过,就这么坐着,冷言冷语,挥挥手,就示意他们可以走了,赞格威尔耶夫心有不甘,想要解释,但在座的都不想听他解释,卫兵很粗鲁的将他们驾着离开。
这让他突然心中蹦出一句话,
“Sometimeswehatecorruptofficials,notbecausecorruptionisbad,butcorruptofficialsarenotme.”(有时我们痛恨贪官,不是因为贪污不好,而是贪官不是我。)
一句话,诉说着权利和政治还有金钱。
赞格威尔耶夫被拖出门后,那目光还很倔强的希望通过缝隙看着那坐着蹙着眉头的部长先生,可对方…熟视无睹,砰一声,门被关上,他彻底的失去了未来。
不过,这对于格拉乔夫这个利益圈来说,毫无影响,他们考虑的是整个战役的结果,他看着将军们,闷声说,“内务部对我们的进程很不满,而同时很多人希望我们跟车臣人谈和,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当然用眼睛看了,难道用屁股?
将军们互相看了眼,都不吭声,格拉乔夫见状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抄起烟灰缸朝他们砸过去,当然,他也没这个脾气,能在苏联解体后,还能担任将军,并且有实权的,你以为他们吃都是些好欺负的人吗?
或多或少背后都有利益集团,格拉乔夫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当做替罪羔羊给推出来的,也许自己以后还要靠他们吃饭呢?不适宜逼太急,用商量的语气谈了接近半小时左右,忽然,就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咚咚咚的敲门声同样很着急。
“进来。”
格拉乔夫喊了声,目光看着从外面跑进来的卫兵,“怎么了?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