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坤一巴掌打在糯坎脸上,这力道根本没留,半张脸迅速发红,然后变涨,坐在椅子上的泥坤还不解气,抬起一脚就揣在对方胸部上,糯坎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这气血翻腾,有点生硬,闷出两声,不敢多说,低着头,旁边的人也不敢劝。
有人呆滞无神、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担惊受怕,泥坤集团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糯坎平时就仗着泥坤的信任为所欲为,人缘不太好,但爱是会变的不是吗?糯坎捅了幺蛾子,现在老大也是要生气了。
“我跟你说不要去惹他,你特么倒好,直接让人去杀了他,你当我是在放屁吗?”泥坤这说到这里火气又大了,从椅子下突然掏出一把枪,就对着糯坎。
“老大,老大…”
旁边人见状,连忙求情,这虽然喜欢看热闹,但要是真的要杀了糯坎,这对于大家来说都不是好消息,玛丽上来,抚着泥坤的背部,让他消消气。
“老大,我只是觉得,那个亚裔太混蛋,他对你毫无礼貌!”
见对方要毙了自己,糯坎也是吓一跳,他赶紧说,这都几乎是丢锅了,意思就是,唐刀不给你面子,我就弄死他。他还不想死,心里也委屈,谁知道泥坤来真的。
泥坤深吸口气,这一口气卡在肺部,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闯祸了!”手指着糯坎说,“滚!滚开!我看到你就烦。”
糯坎连忙就跑出去,再留着徒增危险。
“你们也滚,玛丽留着。”
其他人互相看了烟,缩着头就走出房间,屋内一下子空荡许多,泥坤一把抓住玛丽的手腕,“快,聚拢资金!我们要走,不能再待在这地方。”
玛丽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冷静,“不用那么着急的,我们这里最安全了。”
“不!”泥坤摇摇头,面色一紧,“你不明白尼古拉斯是什么人,糯坎如果把他杀了也许我们还能没事,但现在他没死,肯定会报复,我知道他的为人,小心眼,一定会报复的,我们不管多少人,你能挨的了几发火箭炮?”
玛丽看着紧张的泥坤,她心里也不喜,她又不是没见识的花瓶,她可管着整个泥坤集团的财务,也是个狠角色,见到泥坤被吓成这样,只能说,他老了,老了的雄狮,注定要被新王给淘汰。
是时候,自己找个新王了。
…
曼谷整座城市随处可见那种满是纹身的街头混混,成群在一起,互相交换着信息。
就在几个小时前,有人悬赏50万美金花红,征求发生在热点大街上的枪战线索,如果抓到当事人,直接现金给200万美金上。
这可彻底将整个东南亚黑色世界给炸了个翻底。
90年代前最大花红,应该是悬赏黄鸿寓了,当时1000万台币,就已经让整个东南亚的人追着他了,现在200万美金,越来越多的亡命之徒开始涌入曼谷。
这让颂帕善很紧张,也很不满,他给唐刀打去一通电话,就是那种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罪。”但这话没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气的颂帕善肝疼,坐在办公室加班到晚上11点才回家,只是刚到家门口,就发觉不对劲。
里面开着灯,这么晚了,竟然还不睡。
他疑惑的进去,正好看到妻子抱着女儿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听到开门声很紧张的跳起来,当看到颂帕善时,就扑过来,一把抓住他,撕心裂肺的哭着。
颂帕善脸色一黑,知道出事了,忙安慰她。
“颂帕善,你辞职吧,不要做了,我们离开曼谷吧。”妻子哭着,然后将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原来,今天她去买菜,后面总跟着人,就连她上车都有人跟着,是那种正大光明的,不断的在他耳边说,“你老公多管闲事,小心下次砍死你们全家。”
这种垃圾话,不动手,就这么恐吓着,吓得妻子忙回到家,在家里原本午睡的孩子也起来了,正在大厅内玩个玩具,没见过,可妻子越看越不对劲,原来这哪里是玩具?根本就是个被挖了内脏然后洗干净的狗,这下妻子更受冲击了,抱着女儿一直就在沙发上带着,等颂帕善回来。
颂帕善一听,整个人都炸了,气急败坏。
太嚣张了,这人简直是放肆。
就在他生气时,包里的手提电话响了,这让受惊的妻子更是一惊,颂帕善忙拍拍她背部,拿起电话就接了起来,“喂?”
“颂帕善先生,今天的礼物你喜欢吗?”对面的人笑着说。
“尼古拉斯!!”颂帕善咬牙切齿,“你要怎么样。”
“别给我屁话,闭上你的嘴,我不想你再听到你对我指手画脚,这只是给你个教训,做人你比我还嚣张,下一次,我就把你亲人做成干尸。”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颂帕善脸色十分难看,但继而…打了个哆嗦,心里也害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