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对着刘备行礼道。
“多年的习惯了,起床后问道有药味,这才冒昧过来看看。”
刘备笑着说道。
“叨扰叔父了,我这身体不好,每日早中晚都要服药,叔父若是不适我这就安排其他院子。”
刘琦自责的行礼道。
“贤侄言重了,那院子不错,我只是担心贤侄的身体,这才过来看看。”
刘备笑着解释着。
刘备话才说完,一名侍女就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木盘里是一万茶褐色的药汤。
“我这是顽疾,只能每日以药物调养,这药一喝就是十年了。”
刘琦端着药碗神色一黯。
“天下名医众多,这顽疾应该是有办法治愈的。”
刘备开口劝慰道,他不认识什么名医,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办法。
“我已经访遍了荆州名医,皆是束手无策,我已经死心了。”
刘琦一口喝干了药碗里的药,然后一脸决然的说道,似乎已经认命。
“贤侄何必这般沮丧?天无绝人之路,希望总是有的。”
刘备用平时自己激励自己的话语劝慰刘琦。
“多谢叔父。”
刘琦感激的还礼道,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自从父亲有了继室蔡氏,就听信蔡氏蛊惑,不在关心自己,如今的父亲心思都在刘琮身上。
“贤侄,这院落实在是有些小,为何不搬到向阳一些的地方?”
刘备看着刘琦这小院落,不光是小还背光,这种院子哪里是体虚的病人住的。
“叔父不知,如果后母蔡氏不待见我,父亲又偏爱后母,本来我是住在后堂的,去年江夏战情紧急,父亲就派我去了江夏镇守,今年回来才知道,原来的院落已经拆除,如今变成花园,如果不是可能开战,现在我应该已经回江夏去了。”
刘琦摇了摇头说道,他没有说弟弟刘琮的坏话,只是说后母蔡氏,身为皇族有皇族的尊严,兄弟间有矛盾那是不能说的,但后母蔡氏的问题可以放到明面上。
“景升兄实在不该厚此薄彼。”
刘备当然是明白刘琦话语里的意思,刘表就三个儿子,小儿子刘修才不到十岁,这显然不会威胁到刘琦长子的地位,唯一威胁是刘表的次子刘琮,比刘琦小五六岁,但如今早已成年。
“不说了,这仗若是赢不了,我还得回江夏去,叔父日后若是有闲暇可以过去看看。”
刘琦不想再说不开心的事,于是邀请起刘备以后去江夏做客。
“贤侄认为这一仗不能取胜?”
刘备有些意外的看着刘琦,这事情他也能猜到,但还不敢说出来,刘琦这么直接,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呀。
“我虽然没和吕布大军交过手,但对荆州大军还是了解的,荆州水军军纪散漫,根本打不了硬仗,樊城那般坚固都被打下,如今凭什么夺回?”
“叔父和吕布也是交过手的,应该知道吕布的情况吧,不如给侄儿说说,想那吕布年岁和侄儿差不多,竟然能有那般大的声势。”
刘琦说着自己的看法,并且表达了对同龄人吕布的兴趣。
“吕布此人确实了得,初次听闻吕布时,他不过是并州北部一小股反贼,后来趁着黄巾反贼作乱夺取并州……”
刘备见刘琦对吕布感兴趣,也就给刘琦详细的介绍起吕布的事迹,这说着说着刘备感觉自己心里似乎有些佩服吕布,要是论出身,吕布甚至不如自己,可如今已经全据大河以北,成为天下最大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