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他看见的禁军将士,人强马壮,装备精良,这样精锐的士卒,他甚至从没有在吐蕃见过,哪怕是赞普身边的亲卫也是远远及不上的,与这样的精锐士卒交战,赤桑扬敦找不到吐蕃能赢的地方。
赤桑扬敦在帐外想着求和的事情,不知不觉,时间也过去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李恪的御帐中陆陆续续地有人出来了,随后,席君买才上前,将赤桑扬敦领进来帐中。
“朕方才在帐中和麾下将领讨论战事,叫你久等了。”赤桑扬敦低头着,才一进帐,便听到了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
能在帐中这么说话的,自然就是唐皇李恪了,赤桑扬敦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看向了李恪,顿时心有些沉了下去。
早年赤桑扬敦曾为使前往长安,也见过李恪一次,他对于李恪的模样还是很有印象的,倒也不会觉着惊讶,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李恪身上的穿着。
李恪站在赤桑扬敦的身前,身上穿着的并不是赤桑扬敦印象中的帝袍,而是一身泛着淡淡金光的明光甲。
大唐皇帝接见外国使节,从来都是穿朝袍的,就算随意些也是穿着帝王便服,但还从没有身着战甲的,李恪的这一身穿着已经表露出了他对于吐蕃的战意,这一趟,赤桑扬敦只怕是难了。
“外臣赤桑扬敦拜见陛下。”不管赤桑扬敦心中怎么想,李恪当面,赤桑扬敦还是当即跪地行礼,对李恪拜道。
李恪看着赤桑扬敦,上前将他扶起,轻叹道:“纵览整个吐蕃,能入朕之眼的不会超过三个人,你便是其中一个,朕在凉州遇到了这等事,本事不欲再见吐蕃任何人,但是你来了,几次三番地求见,朕不见,于心不忍。”
赤桑扬敦被李恪扶起,听着李恪的话,心里也不知该是何感受,李恪是大唐皇帝,能够对他给出如此高的赞誉,自然是极高的评价了,但李恪的话,却也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李恪根本就不想给吐蕃言和的机会。但虽是如此,有些话赤桑扬敦还是要说的。
赤桑扬敦道:“外臣谢过陛下偏爱,外臣此来是奉赞普之命前来向陛下解释的。”
赤桑扬敦是吐蕃大相,在吐蕃德高望重是实情,但若只是如此,还不至于叫李恪如此偏重他,李恪所言多有些邀买人心的意思,毕竟将来待李恪破了逻些,还是要一个镇得住场面的老臣还帮他安稳人心的。
李恪道:“此事证据确凿,任谁来说都绝无为贡日贡赞脱罪的可能,大相还是不要多费唇舌了。”
李恪根本不给赤桑扬敦解释的机会,他刚一开口,便被李恪堵住了嘴,打乱了他原本的思绪,倒是叫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赤桑扬敦只得硬着头皮道:“陛下明鉴,此事赞普也不知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赞普,为的就是挑起两国纷争啊。”
李恪道:“贡日贡赞是否是被冤枉的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事到如今,至少朕还没有看到贡日贡赞的诚意。你是吐蕃的大相不错,但却也代表不了贡日贡赞,既然贡日贡赞不能亲自来此同朕解释,那朕就打进,亲自是问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