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菱的反应却出乎了程公颖的意料,李菱戳着程公颖的胸口,讥笑道:“你也就这么大的胆子了,你怕张亮,我可不怕。”
程公颖不解地问道:“郧国公乃陛下爱将,朝中重臣,若是惹怒了他,咱们如何承受得住?”
李菱不屑道:“什么陛下爱将,只要我愿意,片刻间便能叫陛下不再信他,甚至要了他的性命。”
“这是为何?”程公颖闻言,连忙问道。
李菱斟酌了片刻,而后才笑着道:“这可是咱们日后能够长久的法子和保障,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说于旁人。”
程公颖连忙拉过李菱的手,将李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一口保证道:“你我休戚与共,一体同生,我自然不会说于旁人。”
李菱得了程公颖的保证,这才程公颖道:“张亮曾为相州都督,在相州时他就私养义子五百人,至今还在,你说他养这些义子是要干什么?”
“竟有此事?”程公颖闻言,惊讶道。
李菱笑道:“张亮有这个把柄在我手中,莫说是你我背着他私会,就算是要他此刻在屋外守门望风,他也不敢二话。否则我把此事捅出去,他就是谋逆死罪。”
程公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得意道:“你说的极是,有了这个把柄,咱们可是拿捏死了张亮了。”
自古以来,私养义子和蓄养私兵无异,这几乎是可以和谋反划上等号的,张亮自然畏惧。
程公颖说着,突然又想起了一事,对李菱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事想要求你。”
“何事?”李菱看着程公颖急切的模样,问道。
程公颖道:“我想请郧国公把我举荐给陛下。”
李菱闻言,好奇地问道:“你又不善文武之事,要张亮举荐你给陛下作甚?”
程公颖回道:“我听闻陛下正在寻善于丹药的能人术士,恰巧我也精擅此道,只是一直缺人引荐,若是郧国公肯出面举荐我,陛下必定肯见我一面。”
李菱道:“咱们眼下的日子难道过得不好吗?为何非要往朝堂上挤,你一个术士要在朝堂上立足可不是易事。”
李菱虽然品性不佳,但毕竟出自门阀,还是有些见地的,大唐朝堂中俱是名士,程公颖一个江湖术士要跻身其中自然不易。
程公颖解释道:“咱们眼下虽好,可毕竟还是寄托于郧国公的势力之下,如何比得上咱们自己博来的富贵实在。我若是能为陛下重用,引为心腹,到了那时我便可与郧国公分庭抗礼,便可娶你为妻,共享富贵,这才是长久之计。”
李菱听着程公颖的话,心中大动,也对程公颖所言上了心,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应道:“算你还有良心,好,那我就帮你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