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顺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为李恪保守秘密的感觉,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更加觉得自己是李恪的女人,不可或缺的女人。
“好。”李恪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当着武顺的面,李恪神色柔和,不见太多的异常,但当李恪出了门,到了书房后,脸色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在苏定方远赴凉州前李恪便曾有过交代,一旦遇有要事,关系到关陇门阀的身上,他需第一时间来信通禀,以免叫他措手不及,今日苏定方来信,多半便是为了此事。
“太子,这是大将军命人送来的信件。”李恪才一进书房,薛仁贵已经带着送信的亲信校尉在书房等候,对李恪道。
“恩。”
李恪应了一声,自薛仁贵手中接过了密信,展开看了下去,越看,李恪的脸色越发地难看。
片刻之后,李恪对信使问道:“你自凉州赶到长安花了多久时间?”
信使回道:“大将军命地急,末将不敢耽搁,一路至此花了也不到八日。”
凉州相距长安数千里之遥,区区八日赶到,确是极快,也殊为不易了。
李恪道:“辛苦你了,本宫再问你,你在启程来长安前的一个月内,凉州边军可曾和异族有过摩擦?”
信使斩钉截铁地回道:“绝无此事,自末将随大将军前往凉州后,除了年初和吐蕃小有摩擦外,别无半分异常。”
李恪闻言,已经越发地肯定此事背后必定是有陇右门阀的身影了,士卒营啸,常见于两军战前,可凉州边军近无大战,若是此事背后没有人故意为之,李恪是万万不信的。
信使看着李恪眉头微皱,只当李恪是为营啸之事忧心,忙道:“太子不必忧心,营啸之事虽然引起了士卒骚动,但已经被大将军第一时间弹压,宣威折冲府都尉独孤名已被大将军扣押,并未捅出什么乱子。”
李恪闻言,不解地问道:“此事乃营中士卒所为,与折冲都尉独孤名何干?”
信使回道:“大将军弹压营啸之人,将欲处置时,独孤名为那些士卒强出头,闹得动静极大,若是大将军不拿,恐怕会出大乱子。”
苏定方治军的本事虽不能说是举世无双,但也绝对是当世翘楚,李恪是绝不怀疑的,区区一场莫名而来的营啸,必然难不倒苏定方,李恪担心的也不是此事,李恪担心是此事之后关陇门阀可能的下一步动作。
李恪想了想,对信使问道:“此事想必陇右道监察御史那边也得到了消息,按照凉州驿使的速度,这个消息大概还有多久会送到长安?”
信使如实回道:“监察御史送来的消息走的不是加急的驿报,最快也要后日才能到长安。”
陇右门阀动手绝不会只是为了一场营啸这般简单,必定还有后手,但李恪却不知陇右门阀的后手是什么,现在李恪要做的就是在消息送到长安前做好准备。
李恪对薛仁贵吩咐道:“明日一早,你便命人传王玄策和马周来东宫见我。”
“诺。”薛仁贵闻言,当即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