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亲自扶起禄东赞,脸带笑意,热络道:“东赞客气了,快快起身。”
“谢太子。”禄东赞道了声谢,站起了身子。
待禄东赞起身后,李恪竟亲切地拉着禄东赞的手臂,对禄东赞问道:“东赞还是第一次来长安吧,在长安可还住的惯?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直管同本宫讲,本宫给你另行安排。”
禄东赞回道:“外臣在鸿胪寺住着很好,有劳太子费心了。”
李恪笑道:“东赞不必客气,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大唐一向最是好客,东赞自吐蕃不远万里来此,本宫自当款待清楚才好。”
李恪对禄东赞很是热情,与昨日截然相反,仿佛禄东赞不是吐蕃外臣一般,若是有不明就里的看了,禄东赞反倒像是李恪的门下了。
李恪又对禄东赞问道:“东赞此番来见本宫是为何事?”
禄东赞听着李恪的话,丝毫不敢因为李恪的热络而有半分的大意,禄东赞小心地陪着笑,对李恪道:“外臣久慕太子盛名,早欲前来拜见,与太子相交,今日特备上薄礼,斗胆上门,还望太子勿要嫌弃才好。”
说着,禄东赞命身后的侍从将装满了珠宝的箱子抬上,放到了李恪的跟前。
李恪看着禄东赞抬上的箱子,也能猜到里面装着的是什么,笑了笑,对禄东赞道:“本宫本也有一事相同东赞讲,但原也不知妥不妥当,但如今听了东赞的话,本宫就放心了。”
禄东赞闻言,只当是自己送礼已经有了成效,忙道:“太子只管吩咐。”
李恪道:“本宫府上尚缺太子家令一人,父皇一直要本宫物色,但本宫在朝中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人选,直到昨日本宫见了东赞,才觉着与东赞相见恨晚。东赞文才武略俱佳,行事又细致稳妥,岂不正是东宫家令的最佳人选,本宫欲上请父皇,拜东赞为太子家令,不知东赞可愿屈就?”
李恪的话传进禄东赞的耳中,禄东赞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他千想万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恪开口竟然是同他将这些话。竟是要拉拢他到东宫为官。
禄东赞对李恪的话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云了。
李恪见状,接着道:“看东赞的模样似乎觉着有些为难,东赞不必担忧,只要你开口,本宫即刻下令征诏,父皇那边必是允准的,至于你们赞普那边本宫也会亲自行文解释清楚,想必赞普也不会为难于你。”
李恪似乎表现地很是积极,大有就等着禄东赞点头,便要禄东赞走马上任的意思了。
李恪突如其来的拉拢打乱禄东赞所有的计划,原本禄东赞想好了的说辞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禄东赞忙回绝道:“外臣是吐蕃人,族亲都在吐蕃,虽为使节来大唐朝贡,但并无去国留居的意思,而且赞普对外臣更有大恩,外臣又岂能相负。还望太子体谅,外臣恐没有侍奉太子的福分。”
李恪听着禄东赞的话,眉头微皱,似是极为惋惜道:“难得你我一见如故,若是如此,那实在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