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真达官看着这些沙匪直奔牛羊而去,也不曾多想,便急忙命随行的汗庭士卒策马迎上,挡在了这队沙匪的身前,要护住军中的那些牛羊牲畜。
这些梯真达官眼中的“沙匪”自然就是薛仁贵所率的王府卫率了,薛仁贵识兵善战,所率的王府卫率更是精锐,骑术精湛,在这荒漠之中也是进退自如。
薛仁贵虽然武艺超卓,但自知人手有限,也不去硬冲薛延陀的军阵,不想着直接奔入牛羊群中屠宰,而是只在外围袭扰,保持安全的距离,时不时地冲着薛延陀的士卒射上一支冷箭。
薛延陀的士卒上前,自然是冲着保护牛羊而去,可薛仁贵所率的“沙匪”轻刀快马,来去如风,只是绕着这些牛羊打转,也不轻易下手。
薛延陀的士卒守着身后的牛羊,也不敢轻追,只是看着“沙匪”去的方向便堵了过去,被“沙匪”牵着鼻子来回晃荡,也别无他法。
薛延陀的士卒防的仔细,这些“沙匪”一时间也无法下手,眼看着时间过了许久,薛延陀的士卒围上来的也越来越多,这些“沙匪”更是无从着手了。
“帕夏,这些沙匪毕竟人数不济,怕是要退了。”薛仁贵带着一众“沙匪”只是在外圈袭扰,并无入阵的意思,看样子也是别无他法了,昆谷看着眼前的情状,对梯真达官道。
“不错。”梯真达官看着这些沙匪在外圈游离,始终寻不得良机的时候,也觉得他们很快便会退去了,点了点头应道。
梯真达官本是薛延陀部落大酋,并不善统军,看着眼前的“沙匪”竟未觉出这是一个圈套,就当梯真达官也觉得这些“沙匪”即将撤退的时候,后军却又突然传来了消息。
“帕夏,大军后端突然又出现了一群沙匪,直奔押送水车和草料的后军而去。”后军突然来了人,对梯真达官禀告道。
“不好!”梯真达官一声轻呼,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眼前的二十余人不过是在分散他们的注意,牵扯他们的兵力罢了,这些“沙匪”真正的目标是后军的水车和草料,而他们,自然和眼前的二十余人沙匪是一伙的。
梯真达官问道:“后军情况如何?”
薛延陀士卒回道:“后军防备空虚,那群沙匪趁虚而入,已经打翻了许多水车,烧了许多草料。”
梯真达官闻言,忙对昆谷吩咐道:“快,快带人去后军驰援。”
就在这一刻,梯真达官终于确定了,眼前的这些人绝不会是沙匪,他们根本就是不是冲着劫掠牛羊而来,他们是冲着后军的补给,是要毁了这个十余万牛羊的饮水、草料,让它们干死、饿死在这大漠之中。
他们不求财,而是为了阻挠他们往灵州而去。
梯真达官指着那群“沙匪”,急令道:“速遣军上前,务必将他们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