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摆手示意他们出去,赤松子带着两人告退出来,走出院,在一群长老的簇拥下,往山下走,来到独立一排的院中,这里是武当长老居住的地方,在往下那一大片院才是武当弟子居住的地方。
赤松子引着两人来到他的院,疯子老道早已经把酒准备好,等青玄进来,疯子老道就找青玄喝酒,又是被赤松子一顿训斥,却也没有阻止,青玄和疯子老道就在院中喝上了。
赤松子带着齐当先到里屋谈话。
此时刚好傍晚,微风徐徐,在喝上两碗酒,好不舒服。
疯子老道喝到一半,突然掩面痛哭起来,口中还喃喃道:“若我还在年少时,那该多好!”
听到外面哭声,赤松子就知道是自己的师弟在哭,带着齐当先从里面走出来,就听到青玄问疯子老道:“前辈,为何痛哭?”
疯子老道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要当年,老夫在武当万万弟子之中,论才能老夫第一,论长相老夫也第一,真是十足的俊才,长得又俊又有才。”
“多少大家闺秀要嫁老夫,老夫都没看上,唯独看上她,可惜啊可惜,郎有情妾有意,奈何命运使然,终归有情人没成眷属。”
“师父告诉我入道门,就要忘红尘,斩断六根,追寻大道,儿女情长只会误事。”
“那时候,我年少无知,错信师父的话,一狠心就把她抛弃,她郁郁寡欢,最后撒手人寰,她死的时候,我都没去看她一眼,那是真可谓绝情啊!”
疯子老道到伤心处,眼泪流得更多,端起酒碗猛的喝一口,继续道:“最近几,我才明白,师父的话那都是骗饶。”
“忘红尘,谁能忘?”
“断六根,谁能断?”
“寻大道,真有大道?”
“老夫现在后悔啊,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盖在身上的被子还是冰凉,当初若脱去道袍还俗娶她,我的被子也就不会冰凉了。”
着着,疯子老道又喝一碗,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看得青玄差点都掉眼泪。
赤松子站在旁边无奈苦笑,最近疯子老道仿佛变一个人一样,遇人就当年的事情,又哭又喊。
齐当先看着痛哭的疯子老道,心中有些苦涩,谁人没有伤心事,只是不与他人!
赤松子自言自语道:“来时欢喜去时悲,枉在世上走一回。末入不来也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
青玄也不知如何劝疯子老道,只好道:“前辈,您现今年纪虽然大点,不过贵在有一身武功,不如去山下找个人家,做倒插门。”
疯子老道道:“子,你不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在想忘记她已经不可能,别人替代不了老夫对她的感情啊!”
青玄最后只好徒一边,不与疯子老道多什么,真是多也无用。
赤松子对青玄投以抱歉的眼色道:“青子,我们换个地方吧。”
三人走出院,来到后院一个空旷的地方,赤松子才慢慢道出当年疯子老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