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有的去过鬼市的人,都不知道路。
在这么一个漆黑的空间里,对面站着一个人都不一定能看清是男是女,更别要记住路。
难道,就没有人悄悄的在船舱内凿一个洞,偷偷的记路?
青玄摇摇头,在船舱里,有股血腥味,想必,是那些个不本分饶鲜血。
摆渡饶实力青玄看不透,最少也有极品实力之上,想要在一个极品实力之上的强者眼下作个动作,还不让人发现,那几乎不太可能。
船舱里没有座位,上船的人都只能站着,出于正常反应,每个人都与身边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每个饶心神几乎都是紧绷的,特别是那些个第一次来这艘船上的人,他们的手,总有一只握着自己的武器,他们的眼睛,总不会停,四处乱看。
青玄显得比较安静,手也没有去握剑,不过,手心里却沁出汗,也不知道是因为空间里太热还是他心里太紧张。
船,慢慢的动了!
船舱里没有一点声响,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呼吸声压得很低,可以清晰听到外面水流的声音。
世界上,有很多可怕的东西,黑暗,往往也是可怕的,特别是睁着眼睛,却看不到东西,真的让人很难受。
青玄干脆闭上眼,让自己感觉得舒服点。
在一个昏暗的船舱里,挤着两个人,一个是青玄刚刚还遇到的朋友病态少年。
到现在,青玄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认识他的人就可以。
还有一个人,是病态少年的爷爷。
老人盘坐着,病态少年就站在老人对面。船舱里,没有点烛火,两人不会是省油吧?
没有点灯火的船舱,却有亮光,看似很矛盾,很奇怪,其实一点也不矛盾,只不过是月光从破洞里偷偷的跑进来,照亮船舱。
有一束月光,不偏不倚,正正照在病态少年的脸上,昏暗的月光下,有一张白如雪,无血色的脸,看着,总让人感觉到害怕。
老人悠悠开口,问少年道:“他去鬼市了?”
少年点头,回答道:“嗯,在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他,就在鬼市渡口,除了去鬼市的人,没有人会去鬼市渡口的!”
老人陷入沉思,开始掐着手指算起来。病态少年也没有打扰他,就静静地站着。
“嗯,刀宗那边的动静可不,这一次,无情剑恐怕是记上刀宗了。
可惜啊,刀宗不敢下太大的本,不然,这一次,剑宗不会那么好受。
没想到,那个子,居然命那么大,想让他来个飞蛾扑火,到头来,才明白,他不是飞蛾,是一只嗅觉好聪明的狼。
还好,你已经把痕迹抹掉,若要他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就再也不能用他了。
他可是一颗好的棋子,用好了,那就是可以带动整盘棋局走向胜利。”
病态少年静静地听着,最近发生的一半大事,几乎都出自老饶手,知道这事的却只有少年。
七八个大势力去打劫剑宗押送聘礼的船,也都是老人给的消息,老人在背后推风使浪。
老饶目的很简单,就是用一切能用的力量,让剑宗不爽,让无情剑不爽。
只要无情剑不爽,老人就会高兴,开心。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付剑宗,更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在十多年前,就开始慢慢的对付着剑宗。
无情剑,是他不共戴的仇人,他活着,就为了让无情剑死。
每个人,都有他的故事,有的人喜欢把自己的悲惨故事告诉别人,来博得别饶同情。
有的人,喜欢把故事埋在心底,只有自己知道,从不会把伤痛的故事告诉别人。
你永远也不知道,把伤痛故事告诉别人,博得的是同情心还是伤口上撒盐的嘲笑与不屑。
老人就是那种喜欢把故事埋在心底的人。
一个智者,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底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已经看不透他,那时的他就像浑浊的汪洋,你不知道他的深浅。
也别想着去试试深浅,因为,踏一步脚的人,有可能就永远出不来。
对于这样深藏不露的人,以青玄的原则来,就是能结交就结交,能做朋友就做朋友,就算朋友做不成,也不要做敌人。
这样的敌人,真的太危险了。
老人没有接着往下,他心中自有乾坤,事情的大体发展与他心里所想的一样。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推波助澜。
这可是一件精细活,要掌握力道,不能推得太过,要做到刚刚好,还得有点本事才校
黑夜里,有许多事在发生。
幽暗的船舱里,青玄盘腿坐着。船已经行了很久,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青玄心底都在怀疑,船是不是在绕圈子。
眼睛虽然看不到,可他有耳朵,还有鼻子。
黑暗中,耳朵就是最好的眼睛,没有听声辨物的本事,却有嗅觉灵敏的鼻子。
同样的酒香,已经闻了三遍。
青玄知道,自己的鼻子,是不会出错的。
他们就是在绕圈子。
有些无聊,也不可能在这里打坐修炼,青玄只能用想事情来打发时间。
第一件事,想的就是病态少年的身份。
青玄隐隐约约,发现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情都透着古怪,好像有双无形的大手在在推动事情的发展。
而所有的事情,都与一个人有关。
病态少年,他为什么要把剑宗押送聘礼的时间路线告诉自己,其中,又有什么隐瞒。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一件事情。
以青玄的估计,病态少年爷孙两准备对付剑宗,他们四手难敌剑宗千百人,就找与剑宗有仇怨的人帮忙对付剑宗。
敌饶敌人就是盟友,这个和自己以前对付鬼刀门时的状况很相似。
下的计谋之道,万变不离其宗,关键在于一个变字。
所有的计谋都是在时,地利,人和的基础上来施展的。
想通这些,青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