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很多其他的朋友,不过,到底,那些都只是半个朋友,甚至半个朋友都算不上的人。
那些朋友,没事的时候会聚在一起,谈地,你吹我捧,个个都给你抛真心,直到有事的时候,才知道,那些朋友,交得有多不值得。
一个有眼力的人,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深交,什么样的人不需要深交。
驼背老人就一个有眼力的人,他看得出来,病态少年可以深交。
有的人交朋友需要看身份,看对方的背景,钱财,实力,唯独驼背老人,交朋友从不去看那些东西。
病态少年又坐回去,接着道:“既然是朋友,那我就告诉你一句,最近心一点,有人会对你不利,至于是谁,为什么会对你不利,那我就不能了。”
他能告诉自己这些,驼背老人就已经很感动了,自己若是站在他的角度,或许,都不会告诉一个刚认识,才交上朋友的人那么多消息。
驼背老人一直都很佩服别人,不管是好人坏人还是可怜人,他们身上都有值得佩服的地方,只是,很少有人能发现而已。
驼背老人站起来,难得一见的放下手中酒坛,脸上真情流露的道:“多谢!”
病态少年摇摇头,他本也没做什么,被驼背老饶一句话,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个人,在感觉到尴尬的时候,通常脸颊就会发烫,而病态少年此时的脸颊就像一个白色苹果上点缀着晕红,让人看后,总有一种别样的怪异。
病态少年欲言又止,想要什么,话到口边,又不出来。
最后,病态少年才道:“你伪装得很好,一般人或许已经看不出你的身份,你的伪装,可在一些身怀绝技,武功高强,实力高深的人面前,你的伪装就有些儿戏了。
以我的能力就能看透你的伪装,剑宫里的那几位肯定也会看透,他们若是看透你的身份,那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驼背老人还以为自己的伪装很高明,一直也对自己的伪装很自信,没想到,却被病态少年看出个透彻。
当然,也不怀疑病态少年在诈他。不过,驼背老人更相信自己的伪装不高明。
有错误,有不足,就要改,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驼背老人问道:“那……”
病态少年抢着道:“不过,你放心,刚好我认识一个易容大师,可以给你易容一番,不敢保证谁也看不出来,却敢保证剑宗里面的几位一点也看不出来。”
既然病态少年认识有这等手段的人,驼背老人也不介意去试试,反正又无害,再也不能拒绝别饶一番好意,不是么?
“好,那就请你帮我易容一番!”
感谢地话到嘴边,想到刚刚病态少年尴尬脸红时的模样,又被驼背老人收回去。
病态少年站起身,道:“跟我来。”
驼背老人付过酒钱,跟着病态少年走出酒馆,一直跟着病态少年往海边走去。
病态少年在前面走着,一句话也不,驼背老人跟在他后面,也不知道聊什么才好,干脆什么都不最好。
从酒馆到海边的路程很远,差不多走两个时辰,才走到海边,病态少年踏上一条载客的船,走进船舱里。
驼背老人站在海岸边,因为耳力好的缘故,他能清楚的听到船里面病态少年和另一个饶谈话声。
病态少年走进去以后,先是给里面的那人问好,然后才道:“爷爷,我把他带来了,就在外面,你要不要见他一面?”
船舱里的另一个人好像是病态少年的爷爷。
“哦,他答应了?”
是个老饶声音,听声音和语气,老人最少也有六七十岁左右。
后面,也没听到病态少年什么,就听到老人骂道:“难道你忘了,你爹娘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还不是因为你爹交了一个朋友,总以为交了一个好朋友,好知己,无话不,把酒言欢,每还在我耳边吹嘘他的那个朋友有多好多好,结果呢?
他口中最好的朋友,居然为了一本地阶武学背叛了他,这就是你们口中所的朋友,在我眼里,朋友一文钱都不值。
有用的人都是朋友,没用的都是陌生人。”
病态少年听后,不乐意的反驳道:“爷爷,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坏,那么不堪,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看扁一群人。”
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孙子,今日居然因为一个外人,与自己吵嘴,这让老人更把病态少年口中的朋友恨透。
病态少年不傻,知道老人心里大体在想什么,也知道什么话,该怎么。
就犹如钓鱼一般,你知道水塘里有什么鱼,爱吃什么饵,只要投其所好,必能有所收获。
病态少年道:“爷爷,他能帮到我们,你不是,能帮到我们的都是朋友。”
老人若有所思,疑问道:“你确定,他真能帮到我们?”
病态少年知道,有戏了,就接着道:“爷爷,他的背景你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他和剑宗还有不的仇怨,最近几听还在出钱找人杀剑宗的弟子门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用不到。”
老人应该在细细的思考,好久没有话,约摸是过了一刻钟,老饶话才从船舱里传出来:“嗯,照你所,他却是有点用处,那就让他进来一叙。”
病态少年从船舱里走出来,看到站在岸边的驼背老人,道:“进来吧。”
驼背老人踏上船的一瞬间,就感觉到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仿佛想把自己看透,看穿一般。
除了船舱里的老人,恐怕没人会这样打量自己。
走进船舱,就看到盘坐的一个老人,一头白发,长长的山羊胡已经花白,一身洁白的长袍,有点像道袍却又不是道袍。
盘坐的老人看着有点仙风道骨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