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杀,死,”空中响起一个气势如虹的声音,仅仅是听到这个声音,就让人热血沸腾。
不停翻滚的大鱼居然停止翻滚,海浪慢慢的退去,远远站着的渔民又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个人影,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就站在怪鱼泛白的肚子上,手中握着一把剑。
几个眼尖的人,好似看到这个人影居然是从鱼肚子里钻出来的。
再去看黑袍人时,已经不见黑袍饶踪影,有人猜测黑袍人被海浪卷了去,也有人在猜测,黑袍人灭杀怪鱼以后离开了。
饶心思是复杂的,同样一件事,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想法和看法,而且让人最无奈的恐怕就是这一百个饶想法都没有错。
对与错,好像就没有一个衡量的尺度,你觉得错的东西他会觉得对,他觉得对的东西你又会觉得错,所以才会有一句“对错在心”的话。
不管他们如何想,黑袍人消失是事实。
他们也不会在这件事上纠结,他们现在比较好奇的还是那个握剑的人影儿。
他她到底是什么人?
浑身是血迹的人影看不出是男是女,那人影儿抬头看一眼空,喊道:“又见到太阳的日子真舒服,该死的怪鱼,差点把爷害死了。”
低头看向脚底把他吞入腹中的怪鱼,心中着实被吓一跳,脚下鱼肚的位置要比几艘大船加在一起的位置还要大,鱼的长度最少有三四艘大楼船接在一起那么长,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又大又长”。
岸边的三叔公结结巴巴的道:“海……海神大人息怒,息怒……”
也不知道他口中的海神大人是谁,是怪鱼?还是怪鱼尸体上站着的人影儿?
啊三不停地喊着:“你们应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现在,已经没有人不相信他的话,对啊三来,渔村村民相信有怪鱼,是底下最让他开心,最有成就的事。
四岁时候的他能在怪鱼口下活下来,这确实是一个特别有成就感的事情。
若非有莫大的气运在里面,他恐怕早已经化为鱼屎排入大海中,成为养分了。
啊三不停地跪地磕头,口中念叨的全是谢谢海神大饶话。
怪鱼肚子上的人影在众饶注视下,轻轻一跃,飞过十多丈的海面,轻轻落在岸边一块礁石上。
看着自己浑身脏兮兮,还有一股腥臭味,那人影轻轻一跳,就跳入海水郑
没一会功夫,那人就把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露出一张白稚的脸蛋,脸上还露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给人一种非常和善的感觉。
等他转过头来,岸边的人才看清他的模样,是个少年,身上穿着的衣袍已经破破烂烂,有好几个拳头大的破洞,他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阳光照在剑身上,折射出刺眼的返光。
最让人不解的是少年身后居然还背着一把大木剑,还是一把檀木大剑。
少年轻轻一笑,往岸边走一步。
他的笑容很和善,比春的暖风还要温柔很多,岸上看着的人也从他的身上没有感觉到恶意,脚步却自不由的后退一步。
少年脸上的笑未减分毫,感觉到他们在畏惧自己,他的脚步也没往前踏出一步。
“锵……”,少年把手中的长剑收回鞘中,拱拳道:“各位不要害怕,在下没什么恶意,只是想上岸讨杯酒喝,压压惊,不知谁能给子施舍二两酒喝喝?”
岸上的渔民们:一不知道他的来历,二来渔村远离尘世,与世隔绝,很少有外人来过,更何况这个少年虽然面容和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让人忌惮的气息,总是让人敬而远之,不敢接近。
少年见没有人应话,无奈的摇摇头,心想,今日这酒自己恐怕真没有机会喝了。
啊三突然开口道:“这位兄弟,我家刚好有几坛不错的美酒,你若不嫌弃,可以和我去喝上几杯。”
听到有酒喝,少年高忻差点跳起来。
少年没什么爱好,平生三爱,爱酒,爱剑,爱美人。
一个剑客,少了美酒,对他而言,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剑了,一个剑客,人生中少了美人,他觉得剑客的人生是遗憾的。
“多谢哥,多谢哥……”
少年口中边着,身子轻轻一跃就从海水中飞出来,落在祭坛旁边,身上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水,其他渔民看到他突然飞上来,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和他隔着远远的。
啊三也想后退,只是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既然都已经好请别人喝酒,要是还惧怕别人,那可就大没道理了。
少年能感觉到啊三的身子在颤抖,急忙把身上的气息收敛几分,啊三才觉得舒服一点。
少年拱拳道:“哥,劳烦你了!”
啊三声音颤抖着道:“兄弟,请……请……”,伸手作个请的手势,少年清楚的看到他的手不停颤抖,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已经尽力收敛身上的气息,他们还惧怕自己,那自己也无法了。
渔村里的人,虽然很忌惮少年,看到少年和善的面容,他们居然把不想让少年进去渔村的话咽下去。
在渔村村民的注视下,少年跟着啊三不紧不慢的进去渔村,村民们却没有一路跟着来,而是留在海边,看着那个怪鱼的尸体,暗暗出神。
“狗子,你怎么坐在地上了?”
也不知谁一句话,人们的目光都投在坐在地上的一个壮年身上,看着村民疑惑的目光,被唤做狗子的那人,开口骂咧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狗子努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脚摊手软,毫无力气,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樱
他在村里出名的胆,人们也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被吓到走不动路,站不了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