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访遍下名医,硬是没有一个人能医治他儿子的病,前几,又找了一个名医,是药王孙思邈的后人,名为孙东东,人称妙手东东。孙东东一出手,三针下去,配上一副草药,老黄的儿子一就醒来,精神也比以前要好,暗淡无光的眼中也放出几丝亮光,老黄给治病钱孙东东不要,只一句:“医者,救死扶伤,济世救人,不可收人钱财。”
老黄无奈,只能收起自己银两,琢磨着买件礼物送给孙东东,最近听闻有本医书神农百草经问世,神农百草经是上古大能神农所着,听闻书上记载各类药草及其作用,对医者来,是本绝世珍宝。
在这风雨飘摇的江湖中,学医行医的人少了,带刀带剑杀饶人多了,神农百草经也显得没武功秘籍那么值钱,听闻只要三百两银子,就可以得到“穿花雨杜二娘”手中的神农百草经,老黄一心想给孙东东送一件礼物,聊表心意,觉得神农百草经最合适不过,他每个月的月钱也不少,可惜都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剩下的也没几个钱,现在手头才有三十两银子,三百两的十分之一,老黄心里很焦急,他害怕神农百草经被别人买走,可看着手头的银两,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等自己凑齐三百两银子,那得到什么时候啊。
段三一直都知道老黄有个带病的儿子,也知道老黄为带病的儿子操碎心,一直明里暗里给老黄一点资助,都被老黄回绝了,老黄性子倔,不管别人好歹,硬是听不进去半句。段三看老黄摇头叹息,想来又是遇到麻烦了,这么些年来老黄也不容易,就想着帮他一把,自己别的能力没有,银两倒是有很多,于是,段三又问道:
“老黄,你老实,你需要多少银两?”
老黄笑道:“门主,我哪能要到什么银两呢,现在的我吃住不愁,给儿子看病的钱还有,我要银两也没什么用。”
段三责怪的道:“老黄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倔,一根筋,你是我的门人,你有难处,我必须帮你是不是,有难处就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是人都会有难处的,出来也无妨。”
老黄道:“门主,我真没什么事难处,多谢门主关心。”
老黄的表现让段三有些失望,心中暗骂道:不可理喻,简直是不可理喻,段三摇头无奈的走开了。
刚刚老黄差点就把自己的难处出来,话到嘴边,他想起自己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硬是把话收回去,在别人眼里他刻板,古板,倔强,在他自己眼里,他觉得自己是个完美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当然也没人他做错什么,只能他与众不同吧。
牧宫两兄弟还没走远,段三追上去,对着两兄弟道:“你们先别去喝酒了,去查查最近老黄家里发生的事情,速度要快,不要让老黄知道,明白吗?”
两兄弟高忻差点跳起来,不用请段三喝酒,两兄弟能不高兴吗,随即点头道:“是,门主,我们这就去查。”
段三在风中看着两兄弟离开,断袍在风中起舞,过一会,又扭头回来看着自己的断袍,吴四柱,断臂之仇不能不报,等着吧,我迟早也会让你尝尝断臂的滋味。
江水城中,青玄已经给赶来助阵的各方人士送去消息,让他们各自请回,江水城外五里的一处树林里,有一队人马,带头的居然是北微,这倒是有些稀奇了,她到哪弄的四五十人,她好像等待着什么,愧疚离开以后,她细细回想一番,已经觉察到青玄的用意,于是也没走远,就在江水城附近转悠,九州之内也有效忠北夷的人,这几,她通过各种方式联系到这些人,准备着去帮青玄一把,远处,一人策马而来,还未到北微身前就跳下马来,跑过来把一张字条交到北微手中,北微急切的打开字条一看,上面用秀丽的楷书写着数十个字:
妞,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能知道我的用意,你带人来帮我忙,心意我领了,现在,我突然改变计划,不准备大闹一场,你让你的人都回去吧,你也速度离开九州,九州皇室那边的人已经开始注意到你了,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北微看完字条,抬头看向江水城的方向,轻声道:“算你有良心”,她的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扭头回去对着身后四五十人道:“计划有变,你们都各自散去,继续蛰伏,记住不可暴露身份,不然……”
四五十人声回到道:“是”,他们话的声音很,生怕引来两里外驻扎大军的注意,四五十人井然有序的退走,不一会就没了踪影,北微不舍的看一眼江水城的方向,也策马离开。
熊三也离开了,临走前,青玄让他把易容面具留给自己,现在青玄戴上易容面具,正在街上溜达,当然,不是漫无目的的溜达,而是有目的的溜达,他听,自己的一个老熟人已经进城了,想去看看,看看自己的老熟冉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人住得也不远,就住在城中,听他现在正在一家酒楼上喝酒,青玄目的地也就是那家酒楼,城中的酒楼很多,不过以青玄的能力要找一个人也不难,这不才到城中位置,抬头往上一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坐在酒楼二楼靠窗边的位置,是个身穿白色长袍,唇红齿白的公子哥,桌子边上放着一把羽扇,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杯子,正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青玄走进酒楼,酒楼老板跑过来迎接,青玄淡淡的道:“我来看个朋友。”
酒楼老板也就没在打扰他,上到二楼,来到那唇红齿白的公子哥对面坐下,笑着道:“喝酒也不叫我,一个人喝酒,不闷吗?”
面容虽然陌生,可是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唇红齿白的公子哥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人,如今这世道,他居然还敢出来?是不要命了吗?
青玄拿过公子哥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满一杯,一口喝下,才又道:“扬州匆匆一别,已有数月未见,看你如今有酒喝,有肉吃,我就放心了。”
那人回道:“我曾经食不果腹的时候你没看到,不然,你也不会放心。”
青玄淡淡一笑:“风雨楼中过夜,红薯地里偷红薯,黄家黄淑收留,你与她情定三生,随后黄家主怕你误了黄淑和江州州主之子的婚事,想要迫害你,黄淑帮你逃走,你从江州坐船一直到荆州,又从荆州到扬州,随后你消失了十,又出现在燕州地界,随后又来青州,你做朋友的能了解你这么多,是不是很不容易啊。”
那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自己所经历的事,他居然都知道,难道,他一直在提防着自己,在暗中监视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