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海上的遭遇,他又念叨着:“只不过偶尔会倒些霉,也实属正常。”
错的,对的话经过他嘴一,都变成对的了!
少年靠在土堆上,仰望着空,大口的呼吸着,回想着落水后遇到的种种,用四个字形容就是惊心动魄。
先是被海浪卷在水底,挣扎着浮出水面又被接踵而来的海浪卷入水底,不停的挣扎着浮出水面,海浪总是无情的把他卷落在水底,一次次的浮出水面一次次的被卷落在水底,针扎得快没力气了,不是他不想挣扎,而是无力去挣扎,只好施展龟息功,关闭身体所有的机能,所有的意识,随波逐流,那时他有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希望有人能发现他,把他打捞上岸,那样,他就可以活下去。
所幸的是真的有人把他打捞上岸,随之,较为不幸的事也发生了,因为没有脉搏,心跳,呼吸,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就把他埋了,若不是刚刚一个惊雷打在他身上,他就真的要与世长存,身死海外了。
死里逃生以后,若是不喝几口酒压压惊,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青玄站起来向前面的渔村走出,才走两步,腿脚一软,昏倒在地。
几丝细雨慢慢的变成豆珠大雨,暴雨,没有人会出门,昏倒在雨中的青玄也不会被发现,他注定要淋一场暴雨,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海上的雨,下就下,让人没有丝毫准备,停突然也就停了,来得快去得快,这就是海上的雨。
乌云就像被一只神秘的大手拉开了,空开始放晴,太阳又照在人们的身上,雨后本该清凉也因太阳高照而不在清凉,渐渐地温热起来。
有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来到渔村后面,在那些墓碑中,有她要找的人,每的这个时候,她都会来这里,对着墓碑诉心里的苦衷。
她三年前跟随一个老者来到渔村,和她一起来的老者在到渔村后没几就死了,就埋在渔村后面,也就是她每要找的那个人,那个死人。
雨后的路淤泥很多,女子跌跌爬爬的走在淤泥大道上,远远的她就看到一个新立的土堆,土堆前面还有一个人躺在淤泥中,那个人穿的衣服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女子仔细一想,终于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不就是那个从海里捞回来的少年吗,四个大汉抬着他从自己茅屋前经过的时候,自己还仔细看了几眼呢。
他,是自己从坟里爬出来的?
暖阳高照,女子却感觉到阴冷,坟堆里居然爬出一具尸体,这让她如何能不害怕,她仿佛……看到……手指在动?
一股凉意从脚底生起涌上头顶,他……不会是鬼吧?
一股暖风吹过,却让她打了一个激灵,紧握的手心里,早已经是冷汗,她好像听到那具尸体在话,很轻,却很刺耳:“救……我……,救……我……”
她忘记呼喊,忘记惊叫,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前面的少年,声音确实是从少年口中发出来的,难道他没有死?
她壮着胆子,挪着沉重的步子下前走去,每走一步,她都会心翼翼的看一眼少年,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她才会踏出下一步,她离少年越来越近,也看得越来越清楚,少年的嘴唇在轻轻上下挪动着,好像是在话,少年的双眼紧闭着,脸上气色红润,看起来不像死人,她见过死人,面色绝不是这样,又努力往前走了几步,在少年三尺前轻轻的蹲下身子,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个少年。
猛的,少年突然睁开眼,双手往前伸,一把拉住她的脚,把她吓的话都不出来,四肢发软,脑袋一片空白,少年突然露出笑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的道:“姐姐,救我……”
少年缓缓的闭上眼睛,握着女子的双手也松软无力,从少年手中抽出腿的女子站起来就往回跑,突然间,脚底一滑,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摔倒在泥坑里,满身都是泥巴,一股凉意袭上心头,让她恢复几丝清明,刚刚少年握自己脚的双手是温热的,死人没有没有体温,只有活人才会有体温,他……是活人。
女子扭头去看那个已经彻底昏迷的少年,她开始移动步子,不是往渔村跑,而是回到少年身边,使出自己所有的力气,把少年扶起来,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往渔村走去。
女子的茅屋在渔村和坟地之间矗立着,村头,几个老妇正聊着张家长李家短,突然看到女子背着一个人回到她的茅屋中,都开始议论起来,女子背的人是谁,她们都觉得有些眼熟,年纪大了,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女子在村里人看来就是一个孤僻的人,她不和村里的人话,整不是把自己闷在茅屋里就是到坟地中的一块墓碑前自自话,所有人都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她自己也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
她吃喝的东西都是和渔村里的人买来的,她就像有用不完的钱财一般,整不干活,却总能拿出些银两买吃的,喝的,用的,好像从来不担心没有钱财。
茅屋里很简陋,摆着一张床,一张方形桌,一个圆凳,其他什么都没有,她把少年放在自己的床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洁白的药丸,喂少年吃下,这是她手里最好的救命药,若是少年吃下去后还没有半点好转,那她也无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