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心里思考着:段三果然名不虚传,能接自己全力一剑,继续战下去,胜负只能五五分。段三心里也有所思:十年之前,他的剑道造诣还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刚刚若不是运用秘法,差点就接不住他的白光剑气,这十年来,他的剑道修为进步如飞,今日继续战下去,也没好处,不如撤了如何。
高手之间博弈,懂得取舍进退,不会做无意义的对弈,该进则进,该退则退,如今两人胜负五五分,战到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最主要的是两人都有强大的仇人,鹬蚌相争渔让利的道理两人都懂,段三喊一声“撤”,抽身远遁,老道没有去追,李少遥三人听到命令,边战边退,找机会远遁而去,吴玥和甲八追了出去,青玄在后面喊道:“别追了,让他们去吧,追上去也奈何不叫他们。”
早就听闻断手门秘密效忠于皇室,今日段三带门下长老拦我去路,明传言不假,以后路途之中,他们若还出手干扰阻拦,是件麻烦事,我在此处的消息不用多久,江湖中的人就都会知道,又会有一大批要钱不要命的人如蝗虫一般袭来,九州的军队恐怕早已经在前等着我,这一路,注定不安稳,杀赦是少不了了,甲八来到青玄身前,有话要,青玄摆手制止,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先离开簇再。”
青玄看向老道,征求老道的意见,老道点点头,先三人一步往前走去,进入幻山之中,只要过了幻山就是燕州地界,以九州皇室的耳力,可能早已经在前面布满大军,青玄心中已经盘算好,若是能偷偷摸潜进燕州最好,若是不能杀进去又如何,军队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实力强横的将军带着些四五品实力的士卒,自己如今实力不能对付几千个,对付千百个不是问题,吴玥和甲八他们,对付三四千四五品实力的士卒不成问题。老道的白光剑气,杀伤力极大,据自己估计,刚刚老道对段三斩出的白光剑气要是放在士卒集中的地方,一招灭杀个千百人不成问题,只是那样的剑招不知老道能施展多少次,能施展二十次的话最少就能灭杀两万多人,杀都能杀到让别人惧怕。
西域,精绝城内城之中,精绝女王坐在女王上座上,听着下面内甲汇报九州发生的事情,听到青玄动用九州中所有外甲和六百内甲灭了鬼刀门,她面具下的脸浮现出笑容,我的王,你的手段不比我差啊,灭人满门。后面又听到青玄率内外甲的人灭杀两万九州大军,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心中高兴万分,青玄既然用她的人办事,那么就青玄至少不厌恶她,不嫌弃她不是人。紧接着,她听到九州圣主粘贴皇榜,下达海捕文书,追捕青玄的时候,一掌拍在宝座把手上,一下站起来,怒道:“九州圣主欺人太甚,要是我的王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会马踏九州,搅他个翻地覆。”
下跪着的内甲只觉着一阵寒流袭来,浑身冰凉,就像身处冰窖之中一样,浑身打颤,精绝女王又怒气冲的道:“让大军做好进攻九州的准备,九州圣主你好大的胆,动人之前,至少要了解一下要对付的是谁,哼……”
那个内甲领命跑出去,额头早已经大汗淋漓,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有一瞬间感觉死亡就在眼前一般,他不想在此处多待一刻,大殿中老妇听到怒吼而来,站在精绝女王身后,淡淡的道:“他的路让他自己走,你若是强行插手他的路,会让他厌恶讨厌你,至于要如何做,全看你!”
精绝女王冷声回道:“若是他在九州出点意外,我便倾尽整个西域的力量也要让九州血流成河。”
老妇叹一口气,道:“他真的值得你拿几百年的基业去博?你预言中他是你的真命子,要让他做你的王,我不反对,你要为他出手,我也不反对,唯独你要拿精绝国几百年的基业为他去博这一点我坚决不同意。”
老妇话完后,便离开,不做过多停留,若精绝女王真要拿精绝国几百年的基业为青玄拼一把,老妇肯定会阻止,老妇不想精绝国几百年的基业毁在她们母女手中,若是让她出手帮青玄,肯定义不容辞,一马当先踏入九州。
九州?不是她不能去,只是不想去,九州中又有几人能敌得过她,惹急了,陪着自己女儿去九州疯狂一把又如何?
精绝女王慢慢的坐回王座上,脸上的怒气没有消散,多出几分凝重之色,老妇不让她拿精绝国几百年基业去为青玄博一把,那肯定就没戏了,若是她一人出手,九州皇宫之中有几人就不是她能对付的,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情不自禁的想为青玄做一些事情,帮他扫除前面的路障。精绝女王也知道不经历血与泪的考验,青玄终究难成最强者,按耐住现在就去九州的念头。
或许,母亲得对吧?
他的路终究需要他自己去走,强者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踏出来的,我若为他铺路,少了血与泪的考验,就算他能成长起来,也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九州圣主,你最好祈他不会死在你的士卒手中,不然,九州,我是去定了。
精绝女王深呼吸平复内心,脸上的怒意少了,却又多了一丝担忧之色。
从他摘下自己面具的那一刻起,有些缘份和事就已经注定了,为他赴汤蹈火又如何,在强的女人还不是需要一个怀抱,需要一个温暖,需要一片心灵的净土,青玄就是她心中那一片净土。
当然,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神算子的预言之中曾经青玄是她的真命子,能助她脱变成人,帮助青玄,也是想多给青玄一些恩惠,到以后某,青玄若真有能力助她脱变成人,念及往日恩情,也不会不出手相助。
当初喊青玄为王的时侯她已经考虑到多方面的情况,只希望,一切真如誓言和预言所一般,对她来,脱变成人一直是渴望而不可及的,只想牢牢的把这个虚无缥缈的机会抓在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