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让青玄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前面的骆驼车左边轱辘掉了一个,快速行进的骆驼车不平衡,一下就翻入沟里。
骆驼车是用不成了,这几饶头头扒开压在他身上的废木头板,大骂道:“他娘的,真特么晦气,赶车的,赶车的死哪去了?”
四下一看,只见车夫的趴在前面,额头还流着鲜血,头头怒火中烧,自己好不容易睡着了,正在梦中搬着白花花的银子,他娘的,这死赶车的不好好赶车,让骆驼车翻沟里,打断老子的美梦,不收拾你老子就跟你一姓。
头头过去踢了赶车的两脚,车夫的却没有半点动静,头头又骂道:“他娘的,跟老子装死是吧?我让你装,我让你装……”
又陆陆续续踢了几脚,赶车的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觉着有些不对啊,伸手去车夫鼻子前轻轻一趟,妈呀,没气了,真死了,头头暗道一声晦气,又踢了车夫尸体两脚,拍了拍手,才从沟里爬上来。
上来就呵斥四个看守囚车的黑甲卫道:“他娘的,老子掉坑里了,你们还特么不知道扶我一把?”
青玄憋着没笑,这头头着实有趣,只听最后那个黑甲卫回应道:“头头,里面拉着的是财宝,我们要是去拉你,财宝出了意外,那可如何是好?对吧?”
完又朝其他三个黑甲卫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三人瞬间明白,连忙顺着道:“对啊,头头,我们就是这样想的,才……”
头头陷入思考中,摸了摸下巴,又看囚车里的青玄一眼,才点点头,欣慰的道:“得在理,做得更好,回去有赏。”
四个黑甲卫齐声道:“谢谢头头。”
至于头头的赏赐,他们可不敢恭维,有铁公鸡之称的头头,那次赏赐不是一文钱,哪点赏赐,什么都干不了,买一两酒都还要买十文钱呢。
现在,他们心头只想着把青玄押送到精绝城中,到时候,上面的赏赐肯定要比头头赏赐的多千百倍,不几百两文银,几十两总该有吧。
春风楼新来的花魁是个美人儿,那身段,就如杨柳一般轻细,那身音,酥酥麻麻,直接能酥到骨头里去,要是有了钱,一定要去春风楼与那花魁娘子谈论地,就算是死在美人怀里也无憾了。
有饶心,早就不在此处,已经飞到春风楼去了。
青玄一看后面那个步子越来越慢,一脸痴笑的黑甲卫,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什么美事。
头头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囚车顶上,青玄就连别人摸自己的头都烦,更何况有人坐在自己头上,咬着牙,轻声骂道:“居然坐我头上面,等会让他摔下来。”
青玄的嘴到西域以后就像开过光一样,什么来什么,囚车颠簸了一下,头头没坐稳,从上面摔了下来,又掉到沟里去。
他的左脚刚好摔到沟里的一块石头上,痛得他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抱着左脚哀嚎,那声音就像被杀的猪叫声一样犀利。
青玄在囚车中暗笑,让你坐在头上面,现在砸到你的脚是轻的,要是还坐上来,让你双脚都断了。
押着囚车的四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去扶头头一把。头头在沟中骂道:“妈的,还不快来扶我一把!”
“你去”,“你去”,“还是你去吧……”
……
四人一番争执,都没人愿意下去扶他,四人想出一个办法,猜拳,猜输的下去。
连续猜了二十次,都没分出输赢,还准备继续猜,头头却不知什么时候垫着脚来到他们身后,妈的,老子掉沟里了,你们还有心思猜拳,看老子不踢死你们……
头头一脚踢出去,他忘记一个事情,他另一只脚受了伤,站都站不稳,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扑去,“扑通”摔倒在地,吃了一口土。
头头心里那个气啊,自己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倒霉过,四个黑甲卫还在猜拳,没有去管乒在地的头头。
头头哭丧着脸,他知道,自己有一只脚废了,使不上力了,摔到沟里砸在石头上不算,刚刚踢萨倒又碰在石头上,现在,膝盖肿得像个马蜂窝。
心中哭喊,我这只脚是造了什么孽啊!
最可气的是自己手下那四个黑甲卫,到现在为止,都没人过来扶自己一把,哼,等着吧,让你们先幸灾乐祸一会,等会不但让你们没赏赐,还要让你们交一笔钱财,哼……
头头抱着脚,哭喊着:“丫的,再不来看我,脚就废了,你们谁也别想得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