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天尴尬一笑,让楚慧雅帮自己杀人?这他倒真没想过,道:“前辈多虑了,晚辈再不济也不会让一个女人帮我冲锋陷阵的!”
又与南海神尼说了几句,才到楚慧雅身边,轻声说道:“慧雅,若是那南海神尼前辈欺负你,逼你做不喜欢的事,你就来告诉我,我打不过他,我师父总该能打过他!”
这句话虽然是对楚慧雅说的,实则是说给南海神尼听,只是想告诉南海神尼别逼迫楚慧雅做她不想做的事。
楚慧雅一脸认真的点点头,泪花在眼中打转,差点哭出声来,硬是被她忍了回去,呜咽着对青玄天说道:“下一次再见,我便嫁给你,做你的女人!”
南海神尼听了表情也没什么反应,好似早就想到楚慧雅会那么说一样,女尼不是不可以谈婚论嫁的吗?为何南海神尼没有出言训斥楚慧雅这个准徒弟,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番告别,楚慧雅终是被南海神尼带走了,楚府瞬间冷清下来,就只剩青玄天一人,看着四周高墙和蔚蓝的天空,青玄天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愿你平安,我心足已!”
楚府,他已经没心情待下去了,恐怕,用不了多久,黑甲卫,鬼刀门的人会再次前来,他收拾一番便离开楚府,至于去哪里,他没想好,也不屑去想,天大地大何处都是家,去到哪便是那。
可惜那人儿,说好的要带她游历天下,如今自己却食言了。
青玄天来到镇外江边,买了条小船,坐在床头,提着一壶烈酒,三两口下肚,便躺在船上,闭上眼,享受着微风吹来的那种感觉,真的很爽。
小船在江面上随波逐流,去到哪便是那,不知小船行驶了多少水路,便停下不动了,青玄天微微睁开眼睛,坐起来一看,小船还在江中心,怎么就不动呢,转头看向小船头,只见一个老僧站在一根漂浮在水面的竹竿上,手中还握着一根竹竿,手中竹竿不偏不倚正抵在青玄天的小船头。
青玄天直呼惊奇,今日终是见了能一苇渡江的高僧,可那高僧要比传说中还要厉害,能在江流中以一根竹竿便抵住小船的去路,最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那高僧不是站在陆地上,而是站在水中漂浮的竹竿上。
平常人恐怕站在岸上拿一根竹竿抵一棵柴都抵不住,更别说有百斤重的小船。
这高僧,内力,轻功都已经是绝顶之辈,江湖中恐怕也是少有的存在。
青玄天越来越觉得这老僧有些眼熟,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拍手道:“这不是缥缈老僧还能有谁!”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到缥缈老僧,第一次缥缈老僧的缩地神功就给他极度震撼,这一次的一苇渡江更是让他震撼到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来表述内心的想法。
“阿弥陀佛,小施主,老衲可否到小船上一坐?”
缥缈老僧开了口,青玄天急忙恭敬回应道:“可以,可以,前辈快请,前辈能来晚辈的小船上一坐,乃是晚辈的荣幸!”
缥缈老僧放了手中竹竿,一瞬间便到了青玄天的小船上,没有竹竿抵住的小船又开始缓缓前行。
缥缈老僧上了船就一直盯着青玄天背后背着的魔剑看,过好一会儿,叹一口气道:“没想到,三百年无主的魔剑又有了新的主人,你皮肤之中已经有魔气渗透,”
仅仅是看一眼,缥缈老僧就能说出青玄天的身体状况,实在太神奇了。
青玄天恭敬由衷的说道:“前辈,真是厉害,晚辈佩服!”
缥缈老僧笑着说道:“说道厉害,你师父逍遥子要比贫僧厉害得多,看你身上还有血腥气味,恐怕,刚刚还杀了人吧?”
青玄天没想到他这都能看出来,难道缥缈老僧的那双眼睛是佛家所说的“慧眼”不成?
青玄天急忙应道:“都是些该杀之人!”
缥缈老僧又道:“这世间就没有该杀之人!”
青玄天就又说道:“什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善恶终有报,可多少坏人,要知佛法是死人是活,你们这些僧人就是太死板,总以为能慈悲救天下,可到头来还是慈悲害了了众生!”
“你们只能救众生心中苦难,不能救众生身受的苦难?真正能救众生脱离苦海的不是僧人,也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也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什么是该杀之人?我觉得杀一人救两人就是赚了,杀十人救百人便是大赚,我也不想与你议论什么佛法,什么慈悲,要是前辈是觉得我做的错了,杀错了人,那我倒要问问前辈,别人要杀自己是不是就站着让别人杀?难道这就前辈所谓的慈悲!”
“作为一个江湖中人,我只知道以杀止杀,可做不到傻傻站着让别人来杀,就为心中的慈悲!”
青玄天一通话,说得缥缈老僧无法反驳,世事都有正反两面,同样的事,有人觉得你做错了,也有人就会觉得你做对了,对错在与自己心中,人,不能活在别人眼里,要活在自己心中,这就是青玄天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青玄不想做救世主,也不想做魔头,他做事只随自己的心,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