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瑾元一通咆哮,把陈世番说得哑口无言。
就这他还不过瘾,说完后还用锐利的眼神,对视每一个刚才质疑过他的人,就好像挨个在问,服不服?
那些人倒也识相,毕竟现在还要依靠人家的“贤弟”带大伙儿出去,于是一个個都乖乖地低下了头。
钟瑾元眼神一顿扫射,甚至无情地扫向了樵长老。
樵长老顿时就黑脸了。
咋的,连老夫也不放过?
要不给你那了不起的贤弟磕一个?
看樵长老脸色不善,钟瑾元这才哼着气,收回了审判的目光。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把门面他是赚到了。
当然,秦源也收获了一大把星光。。
只是看到钟瑾元那不可一世的架势,秦源就一脑门子汗。
大哥,咱装逼挣门面固然是要紧的,可能不能出去后再挣,你就那么确定我能带大伙儿出去吗?
确实,秦源只是在《墨修机关术》中初步了解了这个大阵,但因为没试过,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出去。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这种险他肯定不会来冒。
但是没办法,平日里大舅哥实在给太多了啊,什么法宝、妖材、夜明珠各种送就算了,连亲妹子也都不要钱地白送,不救他秦源晚上肯定睡不着。
这时,只听陈世番说道,“行了,咱们先出去再说吧。这位兄弟,既然你能破这机关凤凰,那应该也能带我们出去吧?”
秦源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我试试。”
“试试?”陈世番顿时焦急道,“这么说,兄台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其他人一听,也立即又重新抬起了头,一个个又紧张起来。
钟瑾元立即说道,“我贤弟说试试就是能行的意思!都退后,别打扰他!”
别说,钟瑾元现在有朝秦源第一脑残粉发展的趋势,反正在他眼里,总是能创造奇迹的贤弟,这次也不会例外!
就在这时,只见屋子一阵剧烈的抖动,众人脸色纷纷一变。
“怎么回事?”
“墙在动!”
“大家小心!”
议论声不绝于耳,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片刻之后,却见四面墙的房间,变成了一个八面墙的房间。
秦源终于松了口气,心想八卦布局终于出来了。
于是说道,“大家稍安勿躁,此房间本就是八卦之形,只是因为有机关在,所以被机关的能量所改造了,目的就是掩盖其八卦的特征,让入阵者无从破解。”
钟瑾元虽然没怎么听明白,但还是连连点头,给秦源捧哏,“对对对,掩盖特征,就无从破解了,不愧是半圣的大阵!大家都安静,不要打搅我贤弟!”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都屏气凝神,静静地看着秦源。
秦源此刻也默不作声,根据《墨修机关术》中的描述,比对这个房间,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次。
书中记载,要走出此阵,需做三件事,其一需破墨家机关,其二需辨八卦之位,其三需用五行相克之道。
现在机关已破,接下去要做的就是先找到八堵墙之中,正确的那堵,才能破墙。
按照书上描述,秦源心中暗道,“乾兑为金,震巽为木,坤艮为土,离为火,坎为水。此房间有火凤霓凰,当属火性。火的话,那就需走离位。离位么......就在东边!”
秦源一边想一边环顾八面墙,突然眉头一皱。
其他人顿时都跟着心一紧。
随后,却听秦源弱弱地问了一句,“谁知道,南面在哪?”
噗!
众人差点都不约而同地喷出一口老血。
大师一样搞半天,合着你连东南西北都还没分清?
秦源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路痴这种问题是与生俱来的,又不可能随着修为的增长而改变。
以前在蓝星上,秦源在问路的时候,最怕别人跟他说东南西北了,跟没说一样,也就往左往右他能听懂。
但这可不是小问题,一旦找错了方位,只要试错一次,这个阵就永远封闭,再也出不去了!
所以他不得不问这一句。
还是樵长老沉得住气,用眼神示意大家都安静之后,指了指他左手边的一堵墙,说道,“此为南。”
“确定?可不能搞错了啊!”秦源问道。
“放心,老夫记得进来时的状况,短短这些时间,还不至于迷了方向!”
“那行。”
秦源点点头,走到那堵墙跟前,用手拍了拍。
嗯,虽然是气墙,但是很结实。
这时钟瑾元说道,“贤弟,此墙坚不可摧,我们每个人都试过了,根本砍不动!”
秦源微微一笑,“是么?坚不可摧,倒也不见得。”
“如何不见得?”
“元大哥让一让。”
秦源说完,就笑呵呵地站到了那堵墙跟前,然后开始解腰带,一个回手掏。
钟瑾元都震惊了啊。
贤弟啊,那墙剑都砍不烂,你难不成还想......用戳的?
可问题是,用那个戳,它、它有什么根据呢?
其他人也无不瞪大了眼睛,心想这又是什么路数?
半圣设计的阵法,不至于用如此不雅的方式来破解吧?
秦源懒得理这些人好奇的目光,直接对着气墙就开始放水。
不过还是很低调地避着众人,没有展示他那仙气蕴养、身材高大的兄弟。
当然,在场都是大宗师,没人这么无聊探头过来看他。
只要没被人看到“兄弟”,那就算以后樵长老猜出他就是乾西宫的小秦子,也不至于怀疑他是假太监。
因为太监其实也可以站着尿的。
只不过会借助一些小小的工具,有钱的太监往往会用象牙的、犀牛的,也有玉制的,并不是很稀奇。
但这玩意要量身定制,你不可能随便拿个竹管就用,那个能漏你一裤子。
所以没钱的太监用不起,连站着尿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秦源的背影,表情都有些古怪。
哦,还以为是破解之法呢,原来他是要小解。
人有三急,倒是能理解。
可当着这么多人,他就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吗?
就在这时——
只听“轰隆”一声!
墙塌了!
露出一个大窟窿。
“这......”
“嚯!”
一片惊呼!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失色,目瞪口呆。
这就过分了啊!
大家砍了那么久都砍不动的墙,竟然被他用尿给崩了?
谷耋</span>离秦源最近的钟瑾元,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瞠目结舌地看了眼墙上的大窟窿,又忍不住看了眼秦源的兄弟!
他娘的,虽说打第一眼看见贤弟的那玩意儿,就觉得非同凡物,可这也太离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