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得很好的,只是后来您走了,虞朝发生了后面的那些事才导致了那些工程最终未能完工。”
“大夏初年,何生安调任大理北道玉州担任知州,吏部和御吏台历年考评都是优,举贤不避亲,何况这家伙和臣也没亲,只是臣觉得他有着这能力治理一道。”
“黄晟这家伙陛下您是知道的,依臣之见,他现在在秦州日子过得太舒服,应该给他加点担子,将他丢去越山道,体会一下贫穷地方当官的感受。”
傅小官咧嘴笑了起来,“行,将这两个名字也记上,熙文你呢?”
“我觉得这四个人都有能力胜任,要不这样,等宁玉春和秦墨文他们俩回来之后咱们再看看其余各道有没有需要撤换的道台?”
“不行,越山两道现在情况最为严重,得先确定下人选,毕竟他们去这地方还需要一些时日。”
“那明儿个臣就将这四人的履历提交给内阁讨论,先定下来越山两道的道台人选。”
“嗯。”傅小官点了点头,看向了云西言,“我说,你户部的银子还有统筹要调去的粮食可得跟上!”
“越山两道许多地方春耕都没有完成,他们可没吃的,要一直持续到明年,若是发生了饿死人的事……我可唯你是问!”
云西言咧嘴一笑,“陛下您就放心吧,咱户部有的是银子,粮食直接从江南西道和荆州南道调过去了。当然,目前调过去的是解燃眉之急,臣还需要等来两道所需口粮的详细统计数字。”
“嗯,那就先这样。”
这句话意味着今儿御书房的这场小会结束。
云西言和燕熙文正要离开,傅小官却按了按手。
他这时候才看向了宗时计,“你抬起头来,让朕再瞧瞧。”
他用的是朕,云西言和燕熙文明白皇上用朕这个字就表示没那么亲密。
宗时计抬起了头来,泪如雨下,“罪臣……愧对陛下!”
“不,你对不对得起朕这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不对得起你治下的百姓?对不对得起你的良心!”
“朕没有料到一个人的变化会这么大,这是朕的错误,因为朕的这个错误,导致了崇州所有的县郡所有的百姓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难。”
“你很厉害,居然真的能够一手遮天,让那些百姓们都指着朕的鼻子来骂朕!”
“所以你还是很有本事的嘛。”
“罪臣……”
傅小官摆了摆手,打断了宗时计的话,“你啥都别说,因为说了也没有意义。朕就是想要看看你,看着你,朕就会扪心自问一句,当初为何会瞎了这双眼睛!”
“朕得感谢你啊,宗时计!若不是你给朕敲响了警钟,朕还以为这大夏当真是朗朗晴天,当真没有一片乌云遮盖。”
“所以你做得很好,你让朕看明白了人心是多变的,人更是会变的。”
“嗯……你的那些破事,朕现在不想知道,你去给刑部交代吧。”
“刘瑾,将他带去刑部,朕看够了,觉得有些恶心。”
“陛下……”
傅小官挥了挥手,刘瑾拖着宗时计离开了御书房。
“熙文,告诉吏部,像言希白、宗时计这样的罪人,当在长安寻个人最多的地方公审!”
“他们自己都不要脸面,我又何必给他们脸面!”
“用这件事,给大夏所有的官员敲响一记警钟,我虽然取消了连坐之法,但像他们这样的官员……定要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