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我还有复活的可能,当时气急败坏,双臂再次发力,剑身上又是一层银色光晕,并且还有渗人的声音。
这是它……在怒吼!
“去!”
又是一剑劈下,其势头之足、力量之大、杀气之烈,好像要将这天地都斩断,好像要把这世界都劈开一样!
一道银色的斩击化为苍龙,怒吼着向我冲来,周围的椅子瞬间便支离破碎,唯有最远处的那些才得以苟延残喘,剧院四处的墙壁都在发出“吱呀呀”的惨叫,看上去就要崩塌。
众人全都是被这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只顾抵挡,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而我,却是依旧立在原地,被那银龙正面撞击,瞬间全身化为虚有,变成空气当中的粒子四散而去!
呼——!
疾风吹过,整个剧院变了副模样,若非一直在此,谁都不敢相信这里就是刚刚那个剧院。
众人睁开眼睛,周围一片狼藉,这可怜的剧院在这种力量下,依旧好运的撑过一劫,没有变成一片废墟。
但是,原本站在门口的我,却是不见了。
“施主!”
“兄弟……”
胖和尚和钟鸣大哥都是叫了出来,一脸担忧之色,而公孙述虽然也是皱着眉头,但是却是一句话也没说,而且,眼神之中,有着坚定之色。
之所以如此,一来,是他足够相信我,相信我绝不会就这样死了,也相信我既然说出了口要做这件事,便不会没有后招。而二来,是他确信,我还活着。
因为我施在他身上的役魂咒,还未消失!
噌——!
突然之间!平地卷起一阵旋风,旋风当中,无数萤火虫一样的金色光粒开始凝聚,瞬间便塑成一个人形,紧接着细节也开始出现,变成了我的样子。
“好!”钟鸣大哥一捶手,忍不住大叫出来,回头看向那舞台上的人,大喊道:“三剑已过,你不可再攻击!”
但是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而这边,我的身体再次成型,金光也开始慢慢褪去,几次呼吸之后,金光散去,我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
“草!”京城话剧团的鬼妖们看到我这样都不死,瞬间爆出粗口!
按常理来说,我刚刚那种全身都被打没了的应该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才对,但饶是如此,我却还能复活,这已经是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了。
而且,我还真应该谢谢那家伙,谢谢他居然在我还没恢复的时候就斩出了第三剑。
炼体金身障,一天三次,可以抵挡我无法抵挡的攻击,包括我不想抵挡的,和我没有反应过来的偷袭。
三次,听着是简单,但是这“一次”的定义,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我昨天回去之后仔细的研究过这个东西的定义,因为我的技能每用一次就能升一次级,昨天林鼎坤三刀已经是帮我升了三级,我等级提升,还可以再升一级,此时的我,在使出这招后,又是另一种体验了。
现在的我,使用时脑中的轮廓已经很清楚了,虽然好像近视眼不戴眼镜看世界一样,没有细节,但是大概还是能看清的,所以我也能看到最后的那一剑。
同时,我也能明确的知道这个技能的特性了。
它对“一次攻击”的定义是指,从我受伤开始,一直到伤口全部愈合,等于一次攻击!
也就是说,如果伤口还没愈合,就收到了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的攻击,那么,这炼体金身障,都会将它们当成一次来计算!
这就避免了笑话说有九条命躺铁轨上,结果火车十节的尴尬了。
别管几节,他都是要等到完全过去才复活的,相当于只丢了一条命。
刚刚,别说是他又补了一剑,就是有一千个他、一万个他在这里连续劈砍,都是无用的。
拿一万挺机枪扫射也没用,都是被定义为一次攻击。
在我伤口没完全愈合的时候补刀,产生的效果无非就是将我的治疗时间延长了罢了,只有等我的伤口痊愈了,再来一次,才是第二次攻击。
“感谢前辈不杀之恩。”我拱了拱手说道,在他们眼中,可能是很装模作样吧。
不过我还真是的谢谢他,他的心急还给我留了一次金身机会,虽然可能已经没用了,但是谁又嫌这东西多呢?巴不得多几次机会呢。
而至于我又为什么会说已经没用了……
众目睽睽之下,舞台上,那人依旧扎着马步,但是双腿已经在颤抖了,而且是谁都能看得清的颤抖。不仅如此,就连他的身体,也没有原来挺拔了,双手握剑,剑尖反插在地上,以此来支撑身体。
剑身轻晃,发出不甘的哀鸣,那人脸色惨白,看着我,满是恨意。
“不好!”圣手书生看到这一幕,当时便是叫了出来,伸手抚额:“完了。”
而我,则是早有预料的看着他,微小道:“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