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胡婕其实很简单,她再迷也迷不到哪里去,如果附近都没人的话那肯定就在附近的山上,我和罗鹏两个人飞在天上找了有半个小时,就发现了她.
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石头上吃果子呢,边上是一只被抢了果子的猴子,身上带伤,一看就知道是被我传授给她的风波指伤的。
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看到自己的上乘法术风波指被她用来跟猴子抢水果吃,会是什么样的感想……
等我们回到茅山主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檀道长现在还跟掌门司空英谈论道法呢,好不容易来了趟茅山,踏实一点都不敢耽搁,给司空英烦得啊!可是也没办法,太好学的学生也不好骂。
我和胡婕无所事事,那最后一路的沐家此时还未到,我们也不敢再去远地方,生怕错过时间,索性就先在茅山上转转。这里可不只是道教名山,还是旅游胜地,只是冬日里少了不少好精致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一个房间有两个小道童说话,其中一个说道:“快点快点,再不把那好酒拿过去,赤须子长老可是要发火了!给咱们俩一人两大嘴巴子,那也不是咱们挨得住的。”
那语气中,明显有着焦急和惶恐。
另一个小道童也是说道:“我知道啊,我师父我还能不知道吗?只是这酒埋得太深了,还没挖到呢。”
“你埋那么深干什么?”
“埋深点酒味才香呢,我师父喝酒有多挑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个小道童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地上那铲子挖土,一下一下十分快速,生怕慢了挨大嘴巴。
我听见声音,知道,这两个人,应该一个是赤须子的徒弟,另一个不是,但是也是跟着赤须子的小童,这是赤须子要喝酒,他们来取的。
赤须子这个人,虽然是先修佛再修道,按理说是六根清净了吧,但是其实,他六根没一根是清净的,之所以能够在茅山待得好,而在云渺寺等其他地方待不下去,就是因为在这里,司空英不管他这些,该吃肉吃肉,该喝酒喝酒,该那个啥那个啥。
当然了,赤须子可没那个心思,他这个人性情急躁,生性好战,嗜酒嗜肉,可是就是对女色没有兴趣。
这个时候,就听见其中一个小道童突然喊道:“哎,有了!”
然后就看见那小道童扔掉铲子,开始用手刨,没刨几下,伸下双手,使劲向上拉,一坛沾满泥土、泥胎封口美酒就这么被拿了出来。
明明那酒坛上盖有红布,红布之上又有泥胎,而且我们又离得有段距离,可是就是这样,我都能闻到那扑鼻的酒香!香醇迷人,让人忍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禁不住要多问上两口。身边,就连平时不喝酒的胡婕都是赞叹道:“好香啊。”
这时屋里的两个小童子也是发现了我们,赶紧低头施礼:“大师。”
茅山众弟子之中,我们这些不属于茅山的人的身份早就被普及过了,那都是从各地前来修复锁妖塔的能人高士,都需要尊敬,所以见到我们,尤其是胡婕——茅山中少见的女性——那身份一目了然。
之所以要说少见,是因为茅山确实有几个女弟子,传说已经死去了的茅山五长老,就是一个女弟子,只不过这样的例子,在茅山中,屈指可数。师父没派师姐雅琴来,就是因为她是少有的女弟子,怕出什么事情,结果没想到,到底我还是带了个女的来。
只是我不明白,明明这里就有女弟子,也没出什么事,怎么还怕派女人来呢?
可能是师父想得比较多吧。我也没多想,便是说道:“你们,是赤须子长老的弟子?”
两个人之中看起来年纪较大的那一个上前一步说道:“不,我们是双胞胎兄弟,我是哥哥程谦,赤须子长老是我师父,这是我弟弟程虚,是王坤师伯的弟子,但平时和我在一起。”
王坤是大长老虚道长的弟子,因为赤须子论辈分和司空英一辈,而虚道长又比司空英大一辈,所以,身为虚道长徒弟的王坤自然就比身为赤须子徒弟的程谦大,辈分上,是他师伯。
那么来算,这程谦、程虚两兄弟,也是平辈。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手上拿的是……”
“这是我师父的好酒,一直埋在我这里,师父想喝酒,我就赶紧来拿了。”
程谦说到这里,突然一惊,大喊道:“坏了坏了,忘了,得赶快给师父送过去啊,大师,我就先走了,弟弟,快点!”
说着,两个小道童四只手端着酒坛子底,快速的从我们身边跑了过去,望着一个方向冲去。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可真是可爱,这些从小在茅山修道的孩子,就是比外面那些被惯坏了的熊孩子好多了。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对于熊孩子我真是恨得牙根痒痒。那次坐火车,那时候我还不是法师呢,也没钱,自然坐不了那商务座,只能坐个二等座,跟一群人挤在一起,身后刚好就是个熊孩子。
我本来就困,还想在车上睡一觉来着,结果那熊孩子在我后面一个劲儿的踢凳子,我这刚要睡着,突然“噔噔噔——”凳子地震了。
我压着气,没管他,继续闭眼去睡,刚要睡着,“噔噔噔——”有地震了……
这还能忍?我去让他们管好孩子,结果就是被他妈这个熊家长尖叫着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