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了贾母的关切之意,鸳鸯也没多待,转身回了去。
贾琏等鸳鸯走了,欲进屋向王熙凤道个错,再次叫平儿拦了。
以往两人也有拌嘴的时候,但都没动真格。
偏这次,贾琏下手如此之狠,平儿哪敢放他进去。
这要再闹出事,奶奶还不定会如何。
一次两次被拦着,贾琏本就烦躁,哪里还有耐心,挥开平儿,就要硬闯。
他可是清楚,要不能哄得凤姐儿消了这口气,等他老子回来,还不知会是怎样一顿抽打。
贾琏要硬闯,平儿等几个小丫头哪拦得住。
进了屋,贾琏就直奔王熙凤床前。
“凤姐儿,是我鬼迷了心窍,原是觉得失了面子,一恼之下这才拔了剑,但我没想真刺你。”
贾琏急切解释,“就是脚边绊了一下,没站稳。”
“伤着你,比伤着我自己还难受,心里就跟刀割了一样。”
“你且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抓着王熙凤的手,贾琏软语恳求。
瞧着这个男人,王熙凤心里五味夹陈,又气又怨又心酸。
但夫妻间的感情,却也不是那一剑能断干净的。
“平儿。”
王熙凤看向一旁侍立的平儿,“送二爷出去。”
她还是要和贾琏过日子,但原谅,岂会这么轻易。
少不得要好生磋磨他一顿。
贾琏呐呐,想再说些什么,可瞧着王熙凤的冷眸,就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最不喜的,就是王熙凤这种强势的姿态。
凭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旁个说半句不是。
僵持了一会,贾琏垂头出了去。
瞧着贾琏的背影,王熙凤敛眸。
“那多姑娘,太太她们是如何处置的?”
王熙凤声音低沉,眸子闪过一抹狠辣。
“已经打发了出去。”平儿细声回王熙凤。
“竟这般便宜了她!”
王熙凤眸子冷然,按她说,勾引爷们,就该装麻袋里摔死。
“把这些伤药全部拿出去。”王熙凤眼睛瞥向一旁大夫开的药,声音渐渐愤然,“我辛苦掌这个家,计算他们里里外外的吃穿用度,哪一个亏了他。”
“可得到的是什么?”
“往心窝里戳的一剑!”
“既如此,那还医治个什么,倒不如死了干净。”
王熙凤扭过头,恨声道。
见她态度决绝,屋里伺候的丫头,都急的不行,平儿连忙劝说:
“奶奶,二爷他就是一时叫鬼串了身,这会,不是知道错了。”
“你可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巧姐儿还小,你要去了,二爷定会另娶。”
“到时,她的日子得多难熬,你就真舍得下这个心?”
王熙凤听平儿提到巧姐,顿时面露纠结痛苦之色,捶着心口,呜咽哭着。
到了用药换药的时间,就是不让人动作。
只怔怔坐着,一副失了魂魄的样子。
消息传到贾母那里,老太太叹气个不停。
她这是被这口气堵得紧了,本就是要强的人,如今,越发不放过自己。
委屈的狠了,心里存了死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