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低头沉吟片刻后答道:“这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城西与城北相对萧瑟,人烟稀少,土地也不算肥沃,还请郎君给在下一点时间,在下会遣人去实地查探一番。”
这明显的推脱之辞,李延庆当然能听得出来。
看起来也只能这样了,想不到这里边还有这么多的渊源...李延庆轻啧一声:“那就这样吧,你先派人去打探打探,然后再向我做具体的汇报。”
“是。”贺彦的语气很是恭谦。
交代完任务后,李延庆便离开了库房,去往父亲李重进所在的院落。
然而李延庆却从父亲的侍女那得知,李重进用过中餐后就去了演武场。
李延庆赶到演武场,见到了正在摆弄石锁的父亲。
“阿爹。”
“来了啊?什么事?”李重进瞥了眼儿子,随手丢下石锁。
李延庆只觉脚下地面一阵颤抖,堪比型地震。
这玩意到底有多沉呐?李延庆瞄了眼灰不溜秋的石锁,然后看向浑身冒着热汗的父亲:“我有两件事想跟阿爹下。”
“吧。”李重进走到北边的屋檐下,取了搁在架上的毛巾擦汗。
李延庆也跟着走到了屋檐下:“是这样的,我今晚想去一趟凤鸣馆。”
“你要去逛妓馆?”这是李重进的第一反应,他当即就警觉了起来。
“不是不是。”李延庆连忙否认:“凤鸣馆虽然是妓馆,但却是冯吉麾下的妓馆,我之前和阿爹提过的那个秦蕊,就是凤鸣馆的行首。”
李重进眯着眼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就是那个凤鸣馆啊。”
起来,李谷之前宴请李重进时,还邀了秦蕊来作陪,可李重进此时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李延庆补充道:“我想亲自去看看,这秦蕊究竟是何方神圣。”
“想去就去吧,一个妓馆罢了。”李重进脱下短打,擦了擦后背的汗液:“只要你不是沉迷女色就行了。”
二儿子李延福就沉迷女色,为了他,李重进可是操透了心,可却一点成效都没樱
李延福依旧我行我素,即便是到了宋城,也常常夜不归宿。
但对于三儿子李延庆,李重进还是很放心的。
李延庆瞅了眼父亲结实的背部肌肉,心中啧啧称赞,又道:“此外,还有一事想向阿爹禀明。”
见父亲只是擦着汗,李延庆自顾自地道:“我想在开封城左近收购一批地皮,将我们家在城外的部分庄子连为一个整体。”
“收购地皮?”李重进转过身来:“我们家不缺地吧?你收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