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下来,三代人的积累可能就没了。
还别不服气,不服气就打。
什么土匪不土匪,敢造反的那都是悍匪中的悍匪,且是精英。
专业技术都没有怕土匪这一说,什么过江龙、地头蛇,什么豪门寒门庶民奴隶,都一样,该死的时候,请他娘的死一死就完事儿了。
江湖岁月摧人老啊。
越是年龄增长,越是伴随着经验和见识的增长。
面对这种情况,不寻求保护,那就是死路一条。
自救的行为,具象一点儿,就成了拥护本地政府的各项应对措施。
比如说搞个“民团”。
让他们自己挂名在“民团”当老大,不是不可以,但没必要,且不敢。
因为万一岭南省那边的反贼打过来呢?
他们这些个“朝廷忠臣”,是不是就要表示表示,比如先死全家?
所以哪怕低头认怂,也得找个靠谱的大哥。
这时候,哪怕是一条狗,也想起来彭家老哥的好了。
多好的一家人呐,平日里在赣江各地,也就是做一点物流上的业务,撑死加一点点安保业务,都是正行,也不跟人抢食儿吃,简直是地道的不能再地道。
房二公子赞不绝口的“瓦罐汤”,也就是不能趁热送上,要不然大猷县、雩都县的广大英雄豪杰,必须给彭珪彭团长一杯卡瓦哈先暖暖场,然后再来一碗“瓦罐汤”。
要的就是诚意,十足的那种。
于是乎,最终事情的演变,就超出了当事人自己的想象。
王角寻思着,自己还能这么牛逼的?!
还真就这么牛逼。
反正大猷县和雩都县,已经把王角给顶上了上去,别问为什么他们的“民团”要从属于连上峰职位都没定下的王角之下。
问就是爱的忠诚。
再问自杀。
在耒阳县警察局局长黄图悄咪咪透露消息之后的第二天,王角在虎躯一震中醒来,并且成了隔壁江西省两个县“民团”的上级领导。
气急败坏的王角很想直接冲去江西理论,但是小老婆彭彦苒拦住了他,并且警告:相公别去,他们人多。
“他们这是拉人下水!不讲道理!”
“相公消消气,没文化的人是这样的……”
“……”
原本没那么生气的王角,被彭彦苒这句话,直接气得肝疼。
“小苒,三叔什么情况啊这是?!跑去什么雩都县给我吹法螺,他不在湖南好好混,跑去那个鬼地方干什么?”
“相公,粮食啊。”
彭彦苒提醒了一下王角,“粮价肯定要涨,我们彭家主要就是做苦力,穷苦人的帮互社不少,连带着也就多了不少仓库、堆场。现在刚好拿来翻晒粮食,然后入库。”
“就不怕人抢?”
“敢抢就一把火把粮食烧了。”
“……”
不错,这是一个很科学的思维,堪比“战略核威慑”之下的平衡。
“在雩山的五千亩蔬菜大棚,以前没什么用,但现在就有用了,多出几茬菜,都拿来做菜干,只要打仗,这些就堪比黄金。”
“……”
王角一时无语,嘴巴张了半天,蹦跶出来一句,“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