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长沙路忠武军’的大本营在湖南,江西佬信得过。”彭彦苒脸色有些羞涩、腼腆,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倘若是湖南省这边,可能就去合肥找人,都是江湖上的朋友,通通气的事情。”
卧槽……
社会,社会,实在是太社会了。
王角心中暗忖:这个世界太疯狂,老子说什么来着?就应该低调!低调!低调!这尼玛稍微不认真,绝逼被阴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随后王角又庆幸起来,自己的大小老婆们,总算都是颇有一些门道。
大老婆家里是不怎么样,可姑父家牛逼啊?警察局的局长,而且还是“世忠社”的社长。
小老婆们更好了,以前是“保皇党”,现在是有活力社会团体,且名气不小。
稳!
脏活怎么论,也不该是往他脑袋上招呼,他是冤枉的!
“江湖险恶啊。”
王角感慨万千。
“相公说得是呢。”
微微点头的彭彦苒,觉得老公是真的懂她。
江湖险恶,不好混,所以像她这样的江湖女儿,才应该找个依靠。
相公真是太棒了!
“还是赶紧去耒阳,早点去,早点安心。这郴州……有钱的阔佬是多,可这民风太过淳朴,扛不住,真是扛不住。”
王角这下也是有点儿明白了,难怪“武广线”东线发达呢,他还以为,这是房玄龄的遗泽。
现在看来,狗屁,纯粹是江西省的百姓,没有湖南省的淳朴。
他妈的,洗个脸就能看到一个水警被阴死,这尼玛还能更离谱一点吗?
大概都是被吵醒了,队伍都是忙活开来,各自洗漱,停靠的内陆码头上,贩卖早点的小贩们,像是一瞬间冒出来的一样,挑担、推车,各种热乎的米粉、汤饼,还有各种油锅、汤锅、开水锅,咕噜咕噜迸发出来的嘈杂声,不多时,都清晰了起来。
那是早市的吆喝,那是早点的叫卖,又过了一会儿,嘻嘻哈哈的声响,鸡犬交鸣,自行车的铃铛,汽车的喇叭,搅合在了一起,宛若一碗红油辣子永远不嫌多的鱼粉。
郴州的鱼粉,便宜是便宜了一些,却是有着独特的味道。
用着廉价的鲢鱼,却熬出了一锅极为鲜美的鱼汤,鱼汤浸润着本地的米粉,撒一把不要钱的辣椒粉,吃起来极为爽快。
倘若跟摊点上卖鱼粉的老板说,不要辣。
老板身为一个亲切和蔼的本地人,就会很热情地告诉你:吃鱼粉不要辣,那你吃个蛋?
这时候,同样要亲切地问候老板:那就给老子加个蛋!
如此,只要腰间别着的手铳比较高级,一般老板就会很客气地不加辣,鲜美的鱼汤,可以很醇厚地喝到口中。
然后,美滋滋地嘬一口米粉,倘若还有兴致,还能看一看隔夜的报纸,大约就是郴县送过来的,运气好,说不定还有从衡阳送过来的。
比如说王角上岸之后,吃着一碗不加辣的鱼粉,旁边翻着的,便是衡阳送过来的大前天报纸。
内容很朴素,就几个字。
冯氏何辜?
志当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