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鸿在房间内不停踱步,嘴里嘟嘟囔囔,双眉之间的疙瘩一直无法消除。
“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他在烦恼加特林的事情,不用怀疑,等回去之后这威力巨大的武器立刻就会被皇帝知道。
“不能暴露身上的秘密,又得把事情说得过去,好……难……啊!”头发被抓的乱成鸡窝,活生生的变成了爱因斯坦的发型。
人在思考的时候总会无意识的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他就那么随意的从书桌旁画缸中抽出一卷画,当做棍子开始敲打房间内任何能发出响声的东西。
一连敲过紫檀的桌子、参着金粉的烟墨、极品的帛纸、正儿八经的狼毫笔。
“神仙子弟?无意制出?这些好像都不能成为很好的说服理由。”随意的把画卷一扔,砸落在了犄角旮旯,“也许他能有些主意。”
想到这里他出门来到了赵端的房间,对方正在书桌前随意画着东西。
对于他的到来,对方只是抬眼看了一下,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是一副山水画,远山像“山”字形,有一高两矮组成,两侧山峰隐藏在云雾之中,隐约显露身形。
最高的山峰上有几只不知名鸟儿飞过,它们张着嘴巴仿佛发出了响亮的叫声,声音震彻山谷。
有一条细不可察的流水从高垂直而下,河流有一支变成了两支、三支……。
它越积攒越多,最后到汇聚到一起,变成了一股巨大的河流。河流奔腾冲撞着两侧悬崖,然后又归于平静。
画风、意境都有,杨鸿鼓掌,“确实不错,看来你不只是顾着训练,这风景也确实没有错过。”
他搁下毛笔,也是非常满意点点头,“那天在训练的时候,真是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突破自身桎梏,恰巧抬头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尤其是看到了几条河流支线慢慢悠悠,断断续续的从高处蜿蜒汇聚,最后变成了如此宽广的大喝,然后心里也豁然开朗。”
他说话时眼睛深邃,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地方,看起来感触颇深。
杨鸿没有去打断他的思虑,说不准在这个时候,人就会再一次得到升华。
他确实沉默了许久时间,末了咂咂嘴,像是对之前的回味意犹未尽。
他刚过来问道:“你可是没事不会来找我的,在看你的样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明显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我也挺好奇,什么样的事情能够难住你?”
杨鸿随手扒拉一下发型,“还能有什么事情,就是昨天那机关枪太过于亮眼,回去之后陛下如果问起,我看怎么回答。”
他看过来的眼神很奇怪,像是有一丝捉弄的嘲笑。
杨鸿立刻心生戒备,赵端有时候就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总是乐意去捉弄别人。
“简单啊!”他说,双手交织放在胸前,“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就是他惯用的手段,杨鸿小心说道:“你先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做到。”
“当然能够做到,这对你来说太轻易而举。”他嘴角已经咧到最大,洁白的牙齿已经露出。
“你以后见了我要称呼兄长!”他明显顿了一下,好像再等我消化这个消息,“这很简单吧!反正你四月份就要成亲了,叫我大哥也不会吃亏,早晚的事。”
男人有时候就是小孩子,他们总是在一些女人看不懂的地方计较争论,快乐如此的简单。
“哼哼!”杨鸿起身拱拱手,转身向外走去,竟然没有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