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威摊开手,满脸委屈:“你说说,这不误会了不是,这不是冤枉人么,我什么便宜也没占着呀,像是余宛若姑娘这种要来世做牛做马的还算给面子,有些姑娘,求我的时候梨花带雨暧昧十分,转头就和什么穷书生小白脸跑了,我是担着恶名做着好事,成就了别人的好事,我委屈呀。你说媳妇一个没捞着,认了一大堆妹妹,我亏不亏呀我。”
“你闭嘴吧,你那点屁事就别说了。现在问题是你的事儿被人送议院督察办那里去了,你准备怎么办?”李君华问。
李君威脸立刻黑了:“我知道了,哎,你说说苏日安他能当官,我出了不少力吧,一口一个大哥叫着,交情不浅,可是他就要当那个包青天海青天,放出话来,非得办我才行。我又不敢来求你,又怕爹爹知道了,所以我想着来宫里问问安,准备去北面游玩游玩,出去躲一躲,要是能带上爹就更好了,他苏日安胆子再大也不敢到太上皇行在抓人吧。”
“你为什么不躲宫里来?”
“我打听过了,咱们苏青天胆子大的很,我躲进来,给皇上添麻烦不是,再说,你这宫里多闷呀。”李君威老实说到,见李君华不说他,他心一紧,起来说道:“二哥,你今日在小花园里截住我,不会要帮着苏日安抓我吧,哎呀,你可不能这么做呀,咱们是亲兄弟呀,我跟你说,你要是这么干,我可跟爹娘还有母后他们说。”
“你觉得我会这么做?”李君华眯眼冷笑。
李君威一愣,连忙给哥哥戴高帽:“不能够,绝对不能够,皇上孝名闻天下,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小事让父母不安了,而且一向兄友弟恭,也不会坑我的,不会,绝对不会。”
李君华听李君威嘴里一套一套的,年纪越大骚话越多,连忙摆手:“住嘴,住嘴,先把事摆清楚,我让君弘查过了,你被余宛若骗了。”
“骗了?不可能!我怎么会被一个丫头骗了。”李君威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李君华道:“也不是全骗,她确实为人所辱,但并非受辱之后反抗,而是心怀怨恨,预谋报复。那死者苟一星是被余宛若色诱至青云楼上,灌醉之后被戕害至死,这是预谋犯罪,与合法自卫和过失杀人一点也不沾边。”
“真的?”李君威瞪大眼睛。
李君华点点头:“治安厅、安全局和苏日安三方都查过了,侍女云香招认购买迷药和剪刀的事实,她也不是临时起意上出海洋船,而是原本计划好的,这个女子早已和一位流亡日本不愿身居新朝的文人私定了终生,那文人伪作倭人来申京祭祖时结识了她。用你的话来说,你忙活一阵,女孩又跟穷书生跑了。”
“另外......咳咳,告诉你一个更不幸的消息,这位余宛若姑娘也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或许在你眼里她看起来二八年华,实际已经三十三岁了,自幼在勾栏里长大,历经朱明和满清,当年在秦淮河畔也是和东林才子谈诗论道的,到了新朝只能卖弄风情拉皮条,或许早已厌倦了。”
李君华最后说道,他相信这一点对弟弟的打击更大。
倾城女变成老鸨子,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李君威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说这怎么可能?
过了好一会,李君威站起来,说:“我不会要坐牢吧。”
“应该不会,毕竟你也是受骗,但很多事未必有人愿意相信,现在还没有闹大,但是你那位苏大哥可是要抓住这件事不放,要通过你这件事震慑权贵子弟。”
李君威面如死灰:“那完蛋了,他那个性子,抓住不放,我找爹也没用呀,罪名不罪名,坐牢不坐牢的倒是无所谓,要是上了报纸,丢的是咱们皇家的脸呀,哎哟我的天,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二哥,你得给我想想法子呀。”李君威求到。
李君华道:“法子简单,你出去躲一躲。”
“躲,哎哟往哪里躲哟,那是苏日安,软硬不吃的主,他那驴脾气,我躲哪里他都会把我抓回来的,还不如直接面对,估摸他也不愿意让皇室丢脸。”李君威挠挠头,说道。
李君华说:“我替你想好了,派你个公差,去撒马尔罕,躲到大哥那里去吧,正好帝国也需要一个联络官处理南亚大乱的事,思来想去,你最合适。”
“这法子好,那里山高皇帝........呵呵,那个远一点,有大哥罩着,谁敢抓我.........。”李君威先是一喜,继而看向皇帝:“二哥,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去大哥那里办差,故意忽悠我吧。”
李君华倒也不瞒着:“大哥那里,你去最合适,但余宛若这件事上,也没有骗你的,不信你可以去查一查。你若是愿意去,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回来不会有人算你后账,你若不愿意去,你的事秉公办理,我也不会包庇维护你。”
李君威立刻转了性子:“去去去,怎么不去,我正想去呢,二哥不说,我也主动请缨,为皇上分忧,为帝国效劳。”
“你在我这里请缨请不着,去跟父皇母后和李娘娘请缨去,一去少说两年,时日太长,你可要想好。”李君华道。
李君威立刻说:“区区两年怎么了,去,我肯定去,总比丢爹的人要强。”
“好啊,到底是打虎亲兄弟,关键的时候老三你还是识大体的。”李君华满意说道。
李君威应了两句,退了出去,忽然探头进来:“二哥,那余宛若真的是老鸨子啊,不能够,这么好听的名字,而且看起来很年轻呀。”
“真的。”
“二哥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和她有过什么合作不成?”李君威眉飞色舞,打趣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