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眼见是封私信而不是公文,侍卫长有些狐疑。
李君度笑道:“不管我干了什么,只要我不对父皇瞒着,出了任何事,都能兜得住!”
侍卫长听了这话,顿时知道书信里写的是什么了,连忙退下了。
李君度原本以为自己只需要装半个月的伤病就可以下床走动,亲自主持西南军政工作,而这半个月也可以稍微清闲一下,但不曾想,别说半个月,他连一日的清闲都没有,自从确认李君度没有重伤之后,西南的官员和地方商贾,打着各种各样的名义前来探访,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名帖,而目的竟然只有一个,往李君度身边送人,而且是女人。
“殿下,沈长官求见。”李君度刚刚把一份报纸扔在一边,准备午后小憩一下,就听到侍卫长在外面低声说道。
“哪个沈长官?”李君度打了个哈欠,问道。
侍卫长掀开帘子进来,凑到李君度耳边,低声说道,说道:“沈廷枢长官.......他还带来一个.........。”
李君度不屑的笑了:“你个大老粗见过什么,还国色天香,算了,请进来吧。”
沈廷枢很快走了进来,行礼之后,李君度让人搬了凳子来,沈廷枢看着李君度动作只是略显僵硬,笑呵呵的说:“殿下看起来比几日前好多了,只是脸色还差一些,看来伤口愈合只剩下调养了,真是恭喜殿下了。”
“是,伤口已经不疼了,医生说,过几日就能下地走动了。”李君度说道。
沈廷枢点点头:“到底是伤筋动骨了,调养也是好精心才是,微臣看到殿下身边服侍的除了医生就是侍卫,实在是粗糙不堪,正巧微臣身边有合适的人,想送来侍奉殿下。”
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李君度也习惯了,说道:“你有心了,不知是何人?”
沈廷枢见李君度这般问,心中放心了下来,他原本打听过来,这三五日不少人来做这件事,李君度都没有给好脸子看,也没有收下,今天竟然优待自己,他心里不免有些兴奋,笑道:“是微臣的嫡长孙女,沈有容,年纪只比殿下小一岁,现在帝国女子学院学医,懂得些医术,正好侍奉殿下养伤。”
“哦,女子学院的学生?新朝女青年呀。”李君度点点头。
沈廷枢见李君度夸赞,连忙给了身边人一个眼色,很快,外间进来一女子,身着月白束腰长袍,温和施礼,国色天香说不上,倒是清丽动人,李君度抬手让其起身,对沈廷枢说:“沈家两朝名门,大家闺秀,名不虚传,沈大人,你的请求,准了。”
“谢殿下赏识。”沈廷枢颇为高兴,但那沈有容却是小脸错愕,显然她是知道李君度拒绝了好些人的,怎么单留下自己呢?
沈廷枢只待了一会,便是起身离开了,李君度见沈有容有些局促,不知如何,他笑着问道:“沈姑娘知道为何本王见你一面就留你在身边侍奉么?”
沈有容微微摇头,李君度说:“在过去的五天时间里,有七个人送人到本王近前,但只有三种人,任性蛮横的小姐,攀龙附凤的花痴,还有就是烟花出身的花魁,像你这样上过女子学院,有新思想的女孩还是第一个,本王知道是躲不过了,也知道你爷爷的意思,既然你是最优选择,就留下好了。”
“那您就不怕事与愿违,遗憾终生?”沈有容问道。
李君度思索一会,说道:“那应该是在本王十岁的时候,刚刚搞清楚男女之事,我的父亲,帝国的皇帝就告诉过,像我这样的人,婚姻之事注定是身不由己的,所以婚姻是婚姻,爱情是爱情,帝国的皇长子娶帝国资深议员的孙女,从政治婚姻角度讲,似乎是皆大欢喜的,如果说其中有一个倒霉蛋的话,就是你了,毕竟作为本王还可以再拥有其他女人,而你,却没有第二选择了。
当然,你也不用过于神伤,帝国的皇子是娶不到真爱女,出身名门的你又有多大可能嫁得如意郎?”
沈有容知道李君度说的是实话,作为沈氏一族的长门长女,她嫁的,注定是家族想要她嫁的,但她可不想这样服从命运,沈有容抬起头:“殿下,以您的身份地位,会有无数的大家闺秀愿意成为您的王妃,何必选择我呢?据我所知,您并非好色之徒........。”
李君度点点头:“你有喜欢的人了吗?如果有的话,本王可不会勉强你。”
“没有。”
“你应该说有,你说有,本王就会放你离开。”李君度说。
沈有容摇摇头:“没有就是没有,而且.......如果我现在离开了,爷爷会很生气,父亲和母亲也会挨骂,爷爷身体很不好,难得能见他像今天这么开心........。”
李君度懂了沈有容的意思,沈有容抬起头,问:“殿下,我可否用一个秘密换取您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李君度问。
沈有容道:“每天傍晚让人送我回家,第二天再让人接我来。”
李君度倒是对很重孝道的沈有容有些好感,说道:“本王答应你了,本王也会让人给你准备一间书房,你白日在这里就读读书吧。”
沈有容不曾想李君度这么好说话,疑惑问:“殿下不想知道我说的那个秘密吗?”
李君度摇摇头:“不想知道。”
但沈有容越是见李君度这个样子,越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她指着李君度桌案上的药碗,说道:“殿下,您如果装受伤的话,应该摆一些真的药出来,摆一碗黑乎乎的红糖水,但凡懂一些医理的人就会闻出来的。”
李君度脸色一冷:“看来我是真的不能放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