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又何难的,朕一封书信到黎阳城“高记药铺”,让那包庇高士远的药铺掌柜高士遥出资在庄园和码头之间修一道高墙便可将安保难题化解,还无需本地官府花费一两纹银。”
“这~微臣便无话可说了。只要陛下不用微臣花钱,一切就好。”卢照邻忍住笑意说道。
“你呀!就是一个守财奴,吝啬鬼,你票局的银子不花就不是钱,只是一堆死物,要尽量把钱用出去,花出去,带动各地经济发展,你商务部才能收到更多税银,要学会以钱生钱的手段,明白么?”
“多谢陛下指点!微臣受用匪浅。请问陛下还有说的么?臣照单全收就是了。”
“你~你竟然还拿出了纸笔来记朕的话语。”
杨二一时气节,拿眼前这个心腹大臣无计可施。心想,这老家伙真能装,说到用钱就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
“陛下,您让无忌去请的本地富商大户的家主,无忌都请来了,现在正堂屋中等候陛下召见。”
长孙无忌的出现,缓解了君臣二人在书房的相互打趣带来的尴尬。
“无忌来的正好,汝看这一路下来,卢相是不是越来越像一个守财奴铁公鸡了”
杨二边说边往外走,不理会身后的卢照邻了。
“呵呵!陛下,卢公守财不是更好么?他守下的财还不是陛下的,由他去就是了。”
长孙无忌陪在杨二身边往外走边说道。
“呵呵呵呵!还真是如此!好!卢公别愣着了,随朕去看看淮阴富豪们,给朕送钱的来了。”
正堂屋大厅。
7个身穿锦缎华服的老者聚集一堂,正相互打探着。
他们现在都不知被陛下身边的人突然叫来会商的真正目的。
正在众人猜忌不已之时,就见内屋走出一人来。
众人都认得,忙起身拱手一揖到地高呼:“陛下万岁,万万岁。”
“好了,都平身吧!”
杨二边说边直接去正中位椅中坐了,看众富商家主们还未落座,便又说道:“都坐下陪朕说话,此番叫诸位家主前来会商,朕颇为唐突了,还望诸位家主勿怪。”
“陛下,莫说这话,老生欲见陛下还求之不得呢!只是不知唤老生几人来此是为何意?”
一宋姓家主拱手问道,一边众家主也都点着头看向身穿便服但威严不经的年轻帝王。
“呵呵!无他,朕此番唤诸位家主来此是要向诸位讨要好处费的。”
杨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着说道,声音不大,但却如同晴空惊雷般在大厅之中炸响。
被惊住的不光是几个淮阴城富豪,就连身边的淮阴城府尹以及卢照龄、长孙无忌等随行官员都惊呆了,不知这唱的哪一出。
“陛下,老生等不知陛下要的是何好处费?还请陛下明言,若在理,老生等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陛下凑齐了。”还是最年迈的宋家家主问道。
“哦!朕请问老先生,以何起家?以何为生?”
“宋老儿一家依托这淮阴城码头来往商客,开着一家还算大的酒楼,另外名下还经营着几家绸缎庄分散在运河南北。”
“嗯~”
杨二点了点头转眼又看向下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
“陛下,小老儿一家以这一渠河水为生,经营着几十条货船,专为承接南北客商货运。另外,还在城中经营着两家伎寨,也以来往使船的客商为主顾。”这吴姓老者拱手答道。
“陛下,楚某也有百艘商客船,向外提供租赁,收取些使用费。还养着百多码头苦力,专为提供装卸之用。”
“陛下,我淮阴秦家在运河上下设有十余处典当铺,为生意失败的客商提供些现银回乡。还经营这百里内最大的米庄。”
“陛下,我淮阴米家经营着一处酒楼和沿河上下十余处伎寨,专为服务船上客商。”
“陛下,我韩家。。。。。”
“我赵家。。。。。请陛下示下。”
在杨二的眼光扫视之下,就座的7个淮阴富商们纷纷道出自家的买卖营生,生怕漏说了一点引起眼前这位帝王的不满。
“呵呵呵呵!好!好得很。看来诸位家主都依托着朕的通济渠发着财。俗话说的好“吃水不忘打井人”,怎么?一方面享受着朕开通渠道的好处,一方面却对朕这位打井之人忘得一干二净的了?”杨二起身威严的说道。
“啊?这~”
杨二浅显易懂的几句话一出,不光在座的7家富豪瞠目结舌,就是陪坐听席的官员们也都大惊失色,却又频频点头,连说有理。
“可是陛下,我等经商都是如数上缴税银了的呀!这好处费从何说起?”宋家主叫道。
“是啊!陛下,我等都没少缴纳啊!本地府尹可以作证。”
一众家主纷纷叫嚷着,为自己叫屈。
“诸位似乎忘了一件事情,这通济渠并非朝廷拨款营建,而是朕当晋王时用的私房钱造的。这笔亏空至今尚未填补,诸位怎么看呢?”
“啊?这~”
杨二此话一出,满堂顿时无语。
不论官民,此时全都面面相觑,就连卢照邻也似乎无话可说,他是当年晋王时期杨二身边的旧臣,修建通济渠时的财物用度最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