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就是淮阴城了,据说也是一个热闹的码头城市。”
“是啊!还是杨玄感揭竿起义的地方。这杨玄感也就是遇到了我,我知道他要趁我灭高句丽国时叛乱。因此,我早就做了准备了,布下另外一张大网,以至于他必败无疑。不过,他也确实被高句丽渊盖太祚父子给忽悠瘸了,尽然真的攻打黎阳城想断我粮道。若是如章昭达江南叛军那样去南方闹的话,我还一时拿他没办法。唉!这就是古人认知的局限性啊!都以为岭南华南是不毛之地,却不知那里才是割据一方,成就霸业之地啊!”
“杨玄感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死得瞑目了。不说他了,还是多想想如何治理如今的江南吧!现在那里可还是经济落后于内地的,什么上海、杭州、苏州都还没影。穆某觉得你倾力打造余杭是错误的,至少比不过长江龙头的上海滩,你说呢?”
“嗯~穆老说的有道理。黄金水道是长江啊!长江如同一条巨龙,上海市龙头,南京市龙胸、武汉市是龙腰、整个巴蜀是龙尾,是要好好治理一番,让这条龙活起来。”
杨二在穆先生的提醒下,似有所悟,忙走到桌案边看着地图中的长江及其流域。
“小杨,黄河作为母亲河自然能带动北方发展,而长江又何尝不是母亲之江呢?沿岸的几个点发展好了便能带动南方的发展。再说,长江之上现在已经有了很多沿江城市了,最有名的就是建康城和江陵城,你看看~我觉的发展长江流域远胜过发展黄河沿线。这里可是聚集着更多的人口啊!”
“好!现在有了机帆船,即将还有自行车、三轮车,我有信心发展长江流域的经济。”杨二颇有信心的说道。
“唯一遗憾的是,南方多河流,多山,铁道铺设困难很大啊!若是都通上火车,那就太好了。”
穆先生带着些遗憾说着。他不是万能的,面对宽广的南方河流,以现有的技术手段,那就是一条条难以逾越的天堑和鸿沟。
“真就没办法造出跨江大桥吗?”
“没有!什么都缺,就连水泥都没有。拿什么造桥?李春的赵州桥也不过是一条不宽的河流上造的单孔拱桥而已,且只能行人和马车。这1400年前什么都缺少。”穆先生讲着事实。
“唉!先不说这些了,等到以后再说。”
杨二转身向舱门走去,他要到甲板上去看看。他要看看并不宽阔的通济渠两侧的大地,他要看看逐渐进入隆冬的岁末时节这南方的田地之是否荒废,他要看看田间地头有没有面朝黄土背朝天耕作的百姓。
只不过,还是令杨二失望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让杨二的视野并不好。只依稀能看到运河两侧广阔的平原上空无一人,田间更是见不到一丝绿色,一派苍茫荒抚的萧杀之气。
“唉!没曾想在隆冬时节这南方也同北地一样,田中空无一物。”
“呵呵!这有什么奇怪的,又没有作物越冬的大棚,这寒冷的天气任谁也不会出现在田里,再说,这时节能种点啥?”
穆先生小声的说着,一边将领口武德严实,生怕冷风灌入了。
“穆老,就不能造出些塑料薄膜吗?这蔬菜粮食的大棚又没啥技术含量的,我15岁时就跟老爸在地里搭建过,可以种很多反季节的蔬菜。”
“造塑料布一点不难,但现在的原胶产量还不能用于造塑料篷布,要先满足各种车轮的需要。再说,谁去教百姓们使用大棚呢?大棚蔬菜就连穆某也没见过。”
“算了,若是在跟穆老这么说下去,该让我去当搭建蔬菜大棚的农技员了。还是让这时的百姓按照他们的生活习惯过吧!发展农业科学技术还不是时候。”
“是啊!我们都无需为这时的百姓操过多的心,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想必今年的秋收早就让各家屯积了大量的过冬粮食和菜蔬。劳累了全年的百姓也该在岁末年初,享受属于自己的冬假了。”
“这样也好,都缩在家中过冬,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造小人。只是,他们能闲我等不能闲啊!”说完,杨二看向天空漫天飞舞的雪花,任调皮的跳动的细雪亲吻着自己的脸庞。
“南方都下雪了,北方~西北又该是怎样的一副天地?世民他们还过的好么?”
杨二的思绪飞向了遥远的北方,飞向了大西域。
安西府治所,龟兹城。
“呜~呜呜~”一阵响亮的火车汽笛声中,一列满载货物的列车在一片蒸汽雾中冲出了车站,一路向西疾驰而去。
站台上,此时正聚集着一群身穿官袍的官员们,他们全都目睹着逐渐远去的这趟专列。
“必须要抓紧时间,多发出几趟物资专列。一定要赶在大雪封路之前,抢运过冬物资到碎叶城。”站在前面的一个年轻官员说道。
“世民,不必焦虑,只剩三趟车未发了,应该能赶在大雪降下之前全部发出的。”一个年迈的将军安慰着说道。
“道兴将军,你我联名上奏的折子不知道陛下看到没有?这铁路复线若是不能及早上马,待到陛下领军出征波斯时就晚了。”
“是啊!光是往碎叶城驻军运送过冬物资都如此被动。不过,本将听说陛下去了南方,不在京城,恐咱俩上的折子陛下没有看到。”
“无妨,这折子应该到了内务部裴世矩丞相的手中,若是世民说的不错,无需陛下下旨,裴丞相定然已经在绸缪我安西府复线铁路建设一事了。”
“话虽如此,就算修建这复线铁路,我安西也少不得出钱出人的,一旦复线工程上马了,又该影响到来年的春种了。”
“道兴将军无需介怀,一旦内务部批文下来,裴相定然会派出筑路大军助我安西修路的。至于钱物么?我安西府还是出的起的。走~回府!”
李世民拍打了一下肩头的雪花,对众文武官员们说道。
“世民,昨日于阗建成来信说于阗今冬遭受了罕见的雪灾。但不知现在的情况如何了?”一名年轻的文官跟在李世民身后说道。
“房从事,吾兄建成那边就没有更近的消息过来么?”
“若在平时,或可有信过来。但若是雪灾严重了,莫说送信过来,就是家门也难得出的。”房玄龄一阵心急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