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帅,你看南朝蛮子营盘还未扎好,便敢来我山下挑战,本将欲派大将与他战上一场,若是赢了,也好顺势前去烧他几处营帐,灭灭南人士气。”
“伊涅斯塔将军说的是,但你处皆是负有守关重任的大将,不宜轻动。山下那青脸的蛮将便由我虎师派将前去擒拿,谁敢出战头阵?”塔克罕扭头问向身后虎师所属众将。
“虎帅,让末将前去战他,杀杀南人威风。”塔克罕身后一员满脸胡须,身材雄壮之将应声而出说道。
“好!博格巴将军你是我大漠草原的万人敌勇士,也是额尔登部的大力士,此战便交于你了。杀退敌将即可,不宜离山追杀,明白吗?”塔克罕叮嘱这手下这员大将道。
“虎帅放心,末将去去就回。”博格巴应了个喏后转身便往关隘下走。
片刻之后,就见关隘大门一开,从里间跃马横刀杀出一员大将,挥刀直扑山下正耀武扬威,骂骂咧咧的那员青脸敌将。
“将军,果然引得鞑子性起,出来了一将。”一眼尖的护卫忙提醒着正轻松惬意使出浑身骂功的单雄信。
“好啊!送上门的功劳岂能不取?”单雄信瞥见山上一人一马冲了下来,心中蓦然一喜,勒马挺槊便迎了上去。
两边随从都还未能及时跟上,就见这两员大将已经战在了一处。
雄信铁槊细长,两马相近时,挺槊便刺向突厥来将。
博格巴九环大刀短,见长槊已经刺来,只得变换刀形,由下至上往外便磕。
雄信槊长但力度不足,槊峰被磕向一边,还未及收回时,两马已然交错而过。博格巴刀短易收,趁两马相交,扭转刀锋顺势反身向即将冲过去的敌将后背横砍过去。
雄信早就看见敌将起势,大刀追砍自己后背而来,条件反射般的缩头伏案,敌将刀锋带着风声从头顶砍空而过。
一瞬间,一来一往,斗过了两回合,都未伤及对方分毫。
各自勒转马头,两将再次战在一起,刀来槊往,看的随后跟至的两方护卫们眼花缭乱。两人气力相近,武艺一班,数十回合之后,均都气喘,但场面仍为均势。
听说,山上有敌将下山,正在后边指挥本军将士扎营的秦琼坐不住了。
一是担心长途奔袭至此的单雄信未经休整,战场上容易吃亏;二是更担心自己前军被山上冲下的突厥骑兵给冲垮,失了阵型。于是赶紧带着数百亲兵前去阵前接应,正赶上二将纠缠在一块,拼死厮杀。
毕竟雄信刚到山下便受命掩护大军扎营,未及休息,更是空腹上阵,百十个回合下来,气势上已然落入了下风。一条槊落得只能够抵挡而无法给敌将造成威胁了。就在雄信心知气力不济,落败已成定局,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吼:“二哥暂退,让小弟取这鞑子性命。”
听声音便知是兄弟秦琼在关键之时到了,心中一喜,鼓起最后一丝丹田气,将博格巴的沉重刀势给卸去后,拨马便往回跑。
博格巴紧守主将之令,眼见败将逃去,也不去追。正待回马上山时,却见对方阵中又冲出一骑黄骠马哇哇大叫的腊黄脸汉子,手持金装双锏张牙舞爪的向自己冲来。博格巴面无惧色,再次提刀便迎向前去,一瞬间,两将战在一处。
毕竟秦琼名声显赫,金装锏黄骠马特征明显。肯特山关隘城上早有识的秦琼之人忙提醒塔克罕。
“哦?原来此人便是秦琼,前年定襄城本将一败就是拜此将所赐,先别急撤回博格巴将军,待本帅好生看看此将本事。”
突厥虎师副将博格巴果然不凡,面对马上武艺超群的秦琼硬是战了50余合还刀法不乱,气势不减,不落下风。
这让观战的虎师大帅塔克罕抚须大笑,对身边观战的肯特山守将伊涅斯塔说道:“我突厥草原勇士果然勇猛异常,拼杀技巧上略逊南朝名将,但气力上却能生吃对手。博格巴将军不愧为我虎师第一大将。”
“虎帅,博格巴将军连战两将,这拼杀多时了,恐不利于他呀!不如收兵回山,让他歇息之后再战。”伊涅斯塔有些担心的提议道。
“嗯!有理。传令鸣金收兵。”
“邦邦邦~”
山下两将正在憨斗,互不相让之际。突然听到山上传来一阵紧急的鸣金邦子声,二将便勒住战马,各自分开。
博格巴意犹未尽,喘着粗气拿刀指着秦琼问道:“好汉子,比方才青紫脸的强上不少,我乃虎师大将博格巴,你敢留个姓名么?”
“呵呵!有何不敢。本将乃大隋第6军领兵统制使秦琼是也!你山上鸣金催汝回山,想是怕汝在本将马前有个三长两短,汝自回山,本将军不会赶你。”秦琼也有些气喘的说道,心中也对这员突厥猛将心存敬佩。
“原来你就是南朝那有名的绿林英雄,果然好本事,今日暂且作罢,来日你我再战。”说完,博格巴将右手放在胸前,在马上对秦琼施了个突厥勇士礼后拨转马头便领着随从回往山上关隘去了。
秦琼见对方离去,又看向处在半山上的巍巍雄关,心中颇多感悟,不觉摇了摇头,然后拨马回营。
隋军营寨围绕肯特山密密的扎下,连营数十里,墨绿色的帐篷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上尤为醒目。
李靖中军大帐中,两军大将们齐聚。
“秦将军,听说你已和山上突厥大将战过一场了,可有感想?”李靖问着秦琼,他也想了解突厥山上大将的实力。
“大帅,与末将交手的鞑子名叫博格巴,乃是突厥草原一勇士,武艺一般,但力大刀沉,身形灵敏。末将在其面前也很难讨得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