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思渡江之策啊!徐军师可有渡江之法?”伍建章也知道不能继续等下去,首要的是如何渡江,如何找到渡船?于是,问着军师徐茂公。
徐茂公摇着羽扇,在帐中低头来回走了一圈后,对伍建章和伍云召等人说道:“贫道有一计可巧妙偷渡过江。”
“军师快讲,如何偷渡过江?”一边的罗成性急便抢先问道。伍建章此时也手抚银须看着徐茂公。
“大帅,我等大军在此不动,以吸引对岸陈国水师注意。距此往东百余里临江处有座枫叶山,山中林木茂盛。可令程咬金将军带5000人马趁夜去往山中秘密伐树造筏,无需几日便能造出一千只木筏。届时,我大军便悄悄从枫叶山脚下江面分批偷渡过江,从东面奔袭建康城。”
“好!此计高明,就依军师。程将军你可听清?”伍建章问向帐中的偏将程咬金。
“呵呵!大帅末将本事低微但这砍树造筏倒是擅长,便带5000人马,持斧子进山秘密造筏就是。”程咬金大叫道,在伍云召和罗成等大将面前,程咬金和王君可等原绿林好汉们根本捞不到出战敌将的机会,平时都不敢多话,早闲的浑身不自在了,突然听到有用他处,如何不喜?
“好!本帅就给你5000人马,今夜午时趁夜前去枫叶山中砍树造筏,记住切莫惊扰了对岸巡江陈军。限你五日造出木筏千支可能办到?”
“请大帅放心,末将定在五日内造出木筏千支,供大军渡江之用。”
“好!若能按时造好,本帅便认你这造筏为我中路军首功。”
“呵呵~老程我多谢大帅了,若五日之内造不出千支木筏,请大帅将末将脑袋摘了去当夜壶。”
“呵呵~”程咬金这句如同打包票的话惹得账内众将大笑起来。
徐茂公一边笑,一边踱到程咬金跟前嘱咐道:“咬金贤弟,此去造筏,当小心在意,莫被南岸陈军探知了消息。若消息泄露,陈军便有了防备,偷渡之计便无用了。”
“军师哥哥放心,小弟久在绿林,进了那山中便如同鱼儿入了江河,谁还能找见?”
“好,贤弟下去准备吧!待子时一到便出发。”
“是。”程咬金临出账前,给伍建章、徐茂公等人施了一礼,随即转身点兵去了。
“大帅,可令罗成将军在军中选出会水的将士两万,待木筏造好,便趁夜登筏偷渡大江。再令军中工匠,将木筏联排扎好,以作横江浮桥,我大军便可全军渡江。”
“好!此正和我意。云召、罗成,你二人明日在军中挑选首批渡江会水将士两万,五日后趁夜前往枫叶山下江边,登筏偷渡大江。待过江之后,你二人当尽快扎下营寨防备建康城出兵来袭,保护我大军全数过江。”
“是,末将遵命。”伍云召和罗成同声应道。
一切安排完毕,伍建章便让众将各自回营休息。自己带着徐茂公前往程咬金营寨看他准备去了。
徐茂公对程咬金的准备尤其在意,因为自己所在的中路大军能否赶在东西两路攻击大军到达建康城前攻破建康城,全看程咬金能否隐蔽的在枫叶山中造出千艘木筏了,这也是他作为绿林群豪归顺大隋后的首战。这场偷渡之战打的漂亮,便极可能抢先攻下建康城,为中路军赢得伐陈首功,自己也能得到高层甚至隋皇杨广的重用,于公于私此战都不能有失,而这程咬金也是一个不能让人放心的惹祸精,这让徐茂公如何放得下心来。
趁伍建章元帅转身之际,徐茂公再次将程咬金拉到身边,再次向他分说了秘造木筏的重要性,在再次得到程咬金的拍胸保证之后,才慢慢放下心来回自己帐中休息去了。
当夜子时一到,程咬金便带着选出的5000人马从后寨门悄悄潜出,借着皎洁的月光,摸黑向东面百里外的枫叶山而去。
对岸不管是陈国水师还是建康城守军对此一无所知,只看到江北隋军大寨灯火通明,并无临战的状态。
江南陈国水师中军大船上,水师大将吴明彻此时毫无睡意,还在和自己兄弟吴达喝着小酒。
“大哥,无需担心,喝了这杯便早些睡了吧!江北上下的船只,小弟早就搜罗一空了,就连撑船的老大们都杀的杀,抓的抓了。隋军无船过江,就算军势在盛,又奈我何?”吴达边喝着小酒边宽慰着责任重大的大哥吴明彻。
“这酒喝的真TM没味,跟喝马尿似的。兄弟之言虽没错,为兄也是知道的。但其重兵来攻,定有诡计!多半是在等待上游船来。我陈国水师精锐都在此处,上游几处城子江上的势力大减,如何能堵住顺江而下的隋军船队?此为为兄苦恼之处啊!”
“大哥,恼些什么?当今圣上每日只顾搂着二妃享乐,他都不恼,我兄弟又何必多想。难不成大哥真想将命卖与他?侄儿尚小,谁来养活?哼!”
“也罢!兄弟说的是,本帅只是一个水师统领,连朝中大将都算不上,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来兄弟,在喝三杯便去睡了。”吴明彻也想得通了,陈后主昏庸,整日享乐,不谙国事,以致陈国水师孱弱不堪。能守得几时算几时,守不住便了降了隋朝又能如何?
第二天上午,担心了一夜的陈国大将军徐子健带着亲兵来到了水师吴明彻的指挥船上。吴明彻正和兄弟吴达在商议着如何设防,冷不防见徐子健进入船舱,忙双双起身行礼。
“大将军一早来我水师船中可有何将令?”吴明彻拱手问道。
“哪有什么将令?只是不放心你这里,过来巡看一番,也听听吴将军的看法。”徐子健边说边在主座上坐了。平素两人关系不错,故较为随意。
“唉!徐将军,末将这里有战船数百,对岸隋军一只船都不见,估计是在等待上游得胜的船来,短时间内末将这里根本无需担心,倒是上游我军能否阻敌顺江而来,末将实在是心中无底啊!”吴明彻再次说出了心中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