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不必在意邢玉英了,朕知道她会到哪里去,此事跟她无关,由她去了。章司隶你那里查封四家财产情况怎样了?”
“回禀陛下,现四大家在城中的所有资产均已连夜查封,只剩城外一些庄园和田产还在继续登记当中,这四家资产众多,少不得需要几日才能摸排清查清楚的。”
“好!此事就由你跟进,3日内朕要一个结果。”
“是,陛下。”
“王府记室何在?”杨二大声问道。这记室乃是一个官名,是负责记录朝议事项的文职官吏。
“陛下,微臣蜀中记室罗英听后陛下吩咐。”一个中年文官在侧后的一处桌案前起身答道。
“嗯!罗记室听清,朕要拟旨。一、着剑门关蜀军守将见旨即刻开关,放关北隋军入关;二、剑门关留守军300人,其余众军全部撤往江油城驻扎待命。”
“仲坚,去把杨洋叫来。”杨二口述完第一份圣旨后,小声对身后的仲坚吩咐道。
很快,罗记室拟好的一份圣旨便拿到了杨二面前。杨二仔细阅过之后,取出印章便加盖了上去,同时又在上面加盖了蜀王杨秀的印章。这时,杨洋也已经来到阶下。
“杨洋,这份圣旨连同这调兵虎符都交给你,你带两名家将去往剑门关,亲手将圣旨交给守关蜀将。令其见旨后即刻施行,不得有误。另外,待关外第12军司马超部全部入关之后,令其10日内赶到成都,不得耽误一天;你三人办完此事之后,便直奔京城去见内务部阁相裴世矩,让其通知各部,选派官员即刻入蜀,听清楚了吗?”
“回主子,小的清楚了。”杨洋一口应了下来。
“好!带上这圣旨和虎符,这虎符记得小心带回,莫遗失了。”杨二将圣旨递给杨洋并小声叮嘱着。
“请主子放心,小的知道这虎符比小的性命重要。小的去了。”言毕,杨洋转身跑出了大殿。
“陛下,如今四大家族人犯多达近千,全在狱中关押,请陛下定夺。”芮大年又上前禀报道。
“嗯!朕知道。先关三天,待章司隶对其资产查封完毕之后在议。但需好生关押,不可打骂虐待,更不可弄出人命。朕留他们自有用处。”
“是,陛下。”
“陛下,臣在查封城中四家资产时,发现各家都囤积了大量的粮食,皆为今秋新收之粮,但已过了上缴内府的时间了,不知为何粮食并未入库?”司隶章若水禀报道。
“哦?尽有此事!内府从事王禀何在?”杨二听罢章若水禀报后,直觉其中必有问题,便叫着王禀的名字。
内府主管粮食的从事王禀听得呼唤,吓了一跳,忙出班应道:“内府从事王禀在此。”
“王禀你来对朕说说,这成都的第一场雪都落下了,为何府库仍然空空,新粮迟迟不曾入库存放?”杨二厉声问道。
“这~这~陛下,老臣已经派人催收多次了,他等均答今年日照不足,新收之粮尚在晾晒之中,只待粮干便可入库。”王禀一阵惊慌,急切间勉强能够自圆其说,额头止不住的冒出一层层的汗珠来。
“哼!一派胡言,你当朕不懂吗?这都几时了,新粮还未入库,分明是你与蜀中世家勾结,欺吾弟蜀王年幼,故意私下囤积以此要挟官府。来人,将王禀拿下。”杨二厉声喝道,随即殿外冲进左天成等王府护卫数人,将王禀双臂反剪使其跪伏于地,不敢多言一句。
“章司隶,将世家与王禀勾结欺主罔上之罪记录在案,三日内搜集齐百官勾结世家枉法之罪状呈报上来。”
“臣遵旨。”
殿中百官听罢人人自危,胆战心惊起来。蜀中众臣与世家贵族勾结的岂止一个内府从事王禀啊!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的收过世家的好处,为其提供着各种方便。这一查,谁能跑得了?
朝议总算结束了,杨二回到到偏殿自己的临时寝宫准备补觉的。这时,负责保护唐妃然的家将来到身边凑到杨二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杨二听后不禁一愣,随即不由笑了起来。
五丁客栈一间客房里。昨夜,躲在暗处准备接应兄长刑定国逃跑的邢玉英,因并未回到城外自家庄园而躲过了芮大年的搜捕。眼见着自己兄长被箭射落墙下,自己却不及上前救护。眼睁睁的看着兄长被蜀王府护卫擒住拖进了王府内,也不知死活,只得趁夜回到自己在五丁客栈预订的房间躲避,天一亮便委托客栈内认识的小伙计去往王府带话给自己闺蜜芮莲娘,让莲娘到客栈相会商议,欲打探兄长的生死。
刚刚带话的客栈伙计回来说已经把口信带给芮莲娘了,邢玉英便焦急的在房中等待着芮莲娘的到来。
突然,邢玉英听到门外外传来脚步声,心中不禁一喜,忙起身要去开门。只是,还未等她到门口,房门却被猛地推开了。
邢玉英吓了一跳,抬头往门外看时,却见一个陌生的锦衣年轻男子从外面一步跨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两名如狼似虎般的护卫。
“你,你是何人?”邢玉英见是生人闯入忙抽出防身的匕首,放在胸前,声音颤抖的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