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前面即可冲出蒙山小道了,小道那头已能看到杜伏威将军的人马在山南河谷中驻扎,大王快去,末将到后面抵挡住追兵。”一个心腹将领从前面折返回来禀报道。
“不可力敌,延缓追击速度即可,出了小道追兵必退。”徐元朗在车上对着窗外大声说道,只见那将已经领着十几个亲兵往后面去了。
“快,迅速冲出小道,投往杜伏威将军营帐。”
杜伏威此时正在河谷中的大寨前接着徐元朗败下来的兵马,一个个气喘吁吁的,勾肩搭背的跑进大寨中休息。杜伏威看向蒙山小道出口方向,心中念道:“公石贤弟这次就看你的了,切莫失却了良机啊!”
正在这时,就听山谷小道内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犹如晴天突然打了个霹雳一般,震的杜伏威耳朵一阵嗡嗡的,坐下战马也被惊得团团打转,不断嘶鸣着。身后大寨中的徐元朗兵马也一个个从地上站起,望声响处看着,不断的议论着。
山谷小道内伴随着一阵阵雷鸣般巨响之后,一股股黑烟冲天而起,小道内也燃起了大火,将山上树木引燃。一个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士卒从谷中小道跌跌撞撞的跑出,发出一阵阵的怪叫声。
“快,快去救人。”杜伏威率先反应过来,心知辅公石的巨雷阵得手了。便忙吩咐手下士卒赶快前去救治伤者。
山谷中的小道上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被这阵轰天火雷直接炸死的不下千人,炸伤、烧伤者近3千人,现场惨不忍睹。徐元朗乘坐的那马车早已四分五裂,车厢燃起了熊熊大火。徐元朗当场也不知被炸成了几块,早已死于非命了,随行的护卫亲军们大多也被炸死,少数留的性命也都伤残,哭叫不已。追兵因距离较远,只是少数几人被气浪冲翻在地,受了轻伤。但都吓得不轻,领兵将领见状拨马便往回去了。
在杜伏威查看爆炸现场时辅公石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悄悄看向杜伏威,两人对视一眼具都面露一丝诡笑。
“快,将徐元朗大王的尸身收拢,那头颅在树上挂着呢!取下来带回寨中,运回费县安葬。”杜伏威当着还未死的徐元朗亲兵们的面吩咐着自己手下护卫们。
“大哥,官军追兵已退。想那秦琼一时不会追来了。不如赶紧收拾残兵回返费县驻守,以待官军前来。”辅公石上前向杜伏威提议道,显然,徐元朗这一死,琅琊郡徐元朗部便顺其自然的归于了杜伏威这个二当家的了,谁敢不服?再说,与徐元朗亲近的将领在这次爆炸中基本也死得干干净净了。
收整好残兵计有近3万人马,将徐元朗尸身残块用布裹了放在马上,杜伏威率兵连夜拔寨回返费县。
这谷口处的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也让后面的唐进和秦琼心悸不已。竟然连续3天不敢从这处小道通过,怕自己也遭受到如此惨剧。
“叔宝,究竟是何人在这谷口处埋设了火雷,除我处兵马外,未曾听说还有其他进剿之兵啊?可是你在江湖上的朋友暗中相助与你?”唐进显然被这谷中暗伏的火雷给吓住了,不由得问着秦琼。
“若是他流匪埋下的火雷,被炸者当是我追击的骑兵,难不成误炸了自己?倒有可能是某些江湖上的一些朋友暗中相助秦某,只是不便显身相见罢了!秦某日后当有重报。”秦琼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敌军误炸的可能性不大,倒是可能有人暗中相助,这类事情在江湖中并不少见。
“不管是谁埋设的火雷,我军暂不出击。还需派人将流寇俘虏押送回济南府向大帅报捷!徐元朗巨匪已死,余者自会散去,在此处休整数日在前往匪巢费县。”唐进吩咐着帐中众将道。
带着不解,秦琼回到了自己帐中。在他看来这件事情非同寻常,就算江湖相助,也绝不可能闹出如此动静来。极有可能是暗中有股势力在介入这次剿灭琅琊匪患之战中,是谁呢?此处紧邻洛阳王世充部,那王世充也是有可能借机将势力渗透入琅琊郡的。若不是王世充所为,那还有可能是盘踞在山阳、徐州一带的杜伏威势力,据说那杜伏威在江淮一带已然作大,可抗朝廷大兵。难不成是黑吃黑?杜伏威也想趁机捞取好处?想到这里,秦琼似乎明白了些。一声炸响,让秦琼明白了瞩目琅琊郡之地的势力不光是自己上官唐壁,而自己则极有可能被当做了顶在前面的排雷的人了。
“秦大哥,小弟方才获悉一个消息。”正在秦琼独自在帐中思索着时,跟随自己投在唐壁手下的好友樊虎匆匆闯进帐来,后面还跟着另一个好友连明。这两人都曾经是秦琼在济州府当总捕头时的手下捕快,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哦,是何消息?”秦琼赶忙问道。
“秦大哥,你我久在济州捕房当差,难不成没听说过那徐元朗还有个结拜的二弟叫杜伏威的?小弟听说杜伏威现在坐了琅琊郡流寇的老大了,接掌了徐元朗的数万匪兵,加上原来他江淮一带的流匪,其势力现在是大增啊!”樊虎忙说着。
“哦?呵呵!”秦琼一听这个消息,一下子便明白了是谁在谷口处埋设的火雷了。这最大的受益者已经浮出水面了,不是那江淮杜伏威还能是谁?
“大哥,你笑什么?那杜伏威可不比徐元朗,据说其背后有一股很大的势力在扶持他,否则也不可能如此短时间便在江淮一带闹出如此响动?”连明上前问着秦琼,樊虎听了连明一席话后也是连连点头称是。
“他江淮一处,为兄不去管,今番做了大帅的剿匪先锋,只要这琅琊郡清净即可。我等并不去招惹他人。”秦琼厉声说道。
费县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