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省六部连续讨论了两天后,一道昭告大隋天下的“诏书”正式传谕各郡府县衙。
诏书曰:
棘诏开皇四载,天下承平。然各地之状不平,中原百姓安康,边地赤贫,但有天祸,殍民四起,动我天朝根基。思忧患者生,讳安乐者亡,方今府库充盈,当图边庭同享皇泽,永济渠开通南北漕运,于民于军于国皆利。赐命晋王为开渠总督,择机动土,沿途州府依诏俯首不得有误。
“呵呵呵呵!本王有此诏书便如同有了重建我大隋社稷之金钥匙,谁敢挡我。”杨二在府中接到诏书后不禁大笑,这段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殿下,朝廷能达成开渠共识颇为不易呀!起初高丞相似有疑虑,但今日总算转变了态度,对我河东主导开渠大力支持。就连一直以来反对开渠的越王杨素也突然之间转变了立场,这其中就有些意思了,呵呵!”太傅宇文述笑着说道。
“高相那里多亏太傅的劝说,高相乃是我朝名相,自有一番打算。倒是越王那边态度转变如此之巨,颇耐人寻味。但也无妨,倒要看看他如何行事。明日,学生便要赶回潞州了,这里还需老师上下打点,亦要多保重身体。”
“殿下放心去便了,老夫这里无恙,还想看看永济渠开掘后诸多预想是否如殿下所言呢!呵呵!”
“老师保重,学生去矣!”说罢,杨二拜别宇文述走了出去。
杨二带着出尘和仲坚自入忠孝王府去找罗成,顺便将明日启程回返潞州一事告知忠孝王伍建章和伍云召。
自从入京,罗成便住到了伍云召家中,杨二知道他是个武痴,便由他去了。这也是受了宇文成都的刺激,之前在潞州时,两人便交过手,让罗成极度郁闷的是,在宇文成都全力应对下,自己连一招都无法接住,一次被宇文成都的镋挨着自己的刺出的枪后,枪就被弹飞出去;一次硬接宇文成都的劈砍竟将自己双臂压住动弹不得。原来还不信伍云召说的自己过不了三招,现实却是自己连一招都扛不住。巨大的差距让一向高傲的罗成深受打击。近日来便在伍府中打熬力气,其他事全都不在意。
伍家武学中自有练气之法,伍建章但凡有空便来后院亲自调教罗成,罗成也明显感到丹田气谷充盈,双臂越发有力了。
见杨二亲身来府,伍建章领着伍云召和罗成赶忙迎接入内。
“伍伯伯,小侄应诏开渠不用说将是前途坎坷。少不得出现叛逆者借机背反,届时估计亡者数十万,天下才复太平。云召兄长将是小侄手中利刃,有云召兄长在小侄便无惧藩镇门阀的叛军。小侄知道朝中老将元勋们也都早有削藩之意,只是不得时而已,此番就由小侄去为我朝开国元勋们完成心中夙愿吧!”杨二在老国公面前由衷的说道。
“嗯!去吧!这天下原本就是你们的,可惜的是尚有南陈未得一统,我辈便老了。但愿还能看到江南臣服我大隋。”伍建章不无遗憾的说道。
“呵呵!古赵之廉颇80尚能领军抗秦,只要伯伯两年内身体无恙,小侄便保举伯伯为平南元帅,云召兄长和罗成贤弟为平南正副先锋,领兵60万便可一举荡平江南,让伯伯了却心愿尔!”
“啊?殿下是说两年后便要出兵平南?”伍建章精神一振,两眼放光,瞪着杨二问道。
“若无意外,一年又半永济渠成,复一年我大隋国力便可至鼎盛。莫说其他,届时小侄手中精兵便可达百万,分60万给伯伯去打南陈极易尔!”
“呵呵!好啊!不过届时恐有一老匹夫来和老夫争这帅位,老夫怕争不过他。”此言一出,不光杨二愣了,一旁的伍云召更是不解老父之意。
“哼!那宋国公贺若弼小老夫几岁,且早定有《平南十策》,乃是陛下平南首选之将,若让老夫挂帅出征,怕是要把老贺头气出个好歹来,老夫不忍啊!”伍建章起身轻声解释着。
“呵呵呵呵!这有何妨,届时兵分两路征南,伯伯领东路军为正军经寿春、庐江直捣建康;贺伯伯领西军,韩擒虎为副帅,宇文成都为先锋出襄阳直取长江上游江陵和江夏,顺江而下汇攻建康。倒是伯伯的东路军到建康路程虽短,但有南陈重兵强将沿途把守,攻取不易;而西路军攻取江陵后便可沿江而下,一路势如破竹不见得晚于伯伯直抵建康的。”
“呵呵呵呵!如此安排最妙!老夫倒要看看谁先入建康城。”说罢,伍建章回头看向自己儿子伍云召和自己的半个徒弟罗成。意思是老子能否建立奇功就看你这哥俩的了。
“父亲,届时有召儿为先锋,且有罗公子为副将,岂能让头功旁落,就是那宇文成都为其大将也休抢得过我。”伍云召说着话看向身旁的罗成,罗成只在那咧着嘴的笑,比新婚夜见着新媳妇儿还开心。
“好!这事先这么定了。明日小侄便要返回潞州,这就算跟伯伯辞行了。”说完,躬身向伍建章施了一礼。
伍建章上前赶忙接住,说道:“殿下,这一路去开渠不易啊!若有老夫能帮的上的,敬请开口便是,陛下那里老夫的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谢过伯伯了!”杨二说完又看向罗成道:“罗贤弟,跟为兄走。最后一件大事就在你身上了。”
出了忠孝王府后,杨二领着罗成便去往皇宫大内。
“大哥,你这是要把小弟带到哪里去呀!”罗成不解的问道。
“还用问,我母后父皇要见上你一见。”
“见小弟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