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讲的专心时,仲坚闯了进来,小声在杨二耳边说道:“世兄,伍云召将军那边有信了,带信军校就在前厅侯着呢!”
“好了,哥哥我有事要办,好好在屋里待着,一会儿接着讲。”杨二不得不起身对三女说道。
“少爷快去快回,小伊还想知道那只蛐蛐最后到底怎样了?”
“行,一会儿就回来。”说完,跟着仲坚急匆匆的直奔前厅而去。
到了前厅,只见一个着白马义从营旗官模样青年军官正在喝水,还不时的用袖子擦拭着嘴边留出的水迹。突然听到脚步声,急忙放下茶杯转身便对杨二躬身施礼。杨二的晋军中早已废除了见上官行跪礼的旧的等级制度,故这个低层级军官也不必对杨二下跪。
“本王认得你,你是云召将军心腹中军官伍星,来坐下说话。”这人原本是伍家的一个护院家将,随家主伍云召一同在白马营任职。
“王爷,小人并无书信,只带有将军的口信。”
“无妨,是消息就行。”
“王爷,我家将军已经过了阴山山口,率大军奔袭在大漠之上了,小的来前,已经打下数座突厥村寨部落,缴获颇丰。现所有缴获都交由燕山罗成将军看顾。我家将军怕王爷久等,便命小人星夜返回来报。”
“罗成将军现在何处?你过来指给本王看。”说罢,领着伍星来到后堂案桌上摊开的一副详细地图前。
这幅地图是杨二特别要求涿郡千户王懿找专人绘制的,虽然粗糙了些,但大体上的位置还是清楚的。
“王爷,罗将军驻地就在这里。”因为图中明显标出了阴山山口位置和一条弯曲的出山北去的小路,伍星就很容易找到了罗成扎营的那个点。
杨二随即用笔在图上罗成扎营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接着又把地图上各地理个位置粗粗的看了遍后,说道:“嗯!不错。选的扎营位置不错,正在进山的要道上。本王这几日就怕他把军营扎在山中,若是那样就全完了。”
又看了一番后,放下图,轻松的对伍星说:“伍星,你先随仲坚下去休息。休息好了再回去,这次回去就在罗成将军营中等待云召将军返回,顺便告诉罗成一声,就说随时注意突厥兵趁夜来袭。来的有可能还有晋阳李渊的大将。告诉他,不管来袭的敌将是谁,必须给本王带几个大将的人头回来。还有一句老话,就是少杀多抓。”
“王爷,放心!明日一早小的便回返,一定把王爷的话带给罗成将军。”伍星立正挺身回答道。
“仲坚,明早给伍星选一匹好马。今晚就让他在你房中休息。”
“行,世兄,伍星这小子就交给小弟了。”说完,仲坚便搂着伍星出去了。
杨二见他俩出去了,又低头看了看图并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心想,这伍云召这次可是跑得远啊!怕是已经要到后世的蒙古首都乌兰巴托了。后院被袭的消息估计已经在去往五原城的路上了吧!但愿能及时脱离险境才是。早了不行,晚了更惨,这个度但愿云召和凌敬他们能拿捏的准确。
一边想着,一边又返回了书房,果然出尘等三女还在翘首看着门口,等着他回来把故事的结尾续完呢!
这边五原城外,一切还是平静如初,突厥大军像是突然对攻取五原城失去了想法,只是防着城中隋军不要突然杀出,连续近十日了,都不来攻城。这种情况对城内的长孙晟来说,不啻于煎熬。自己这边每日不敢松懈半分,但对手竟然对这含在嘴里的城池失了兴趣般,只围不攻了。眼见得自己手下士卒一天天变得士气全无,就跟放了气的皮球般。最让长孙晟恼火的是,自己全然不知即将会发生什么。
“大帅,会不会突厥分兵去了别处,或是绕过五原去攻朔方了?”元英对目前这个态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由的猜测着。
“从目前看突厥军中暂时不缺粮草,从几门围城的突厥兵马看,确是少了至少2万人,但又不知这2万人去往了何地。本帅就是在忧虑这只不见的人马。最大可能就是绕开五原城偷渡黄河去攻朔方城了,但愿裴老将军能及时发现突厥骑兵并守住朔方。唉!我等现在只能观望了。”长孙晟无奈的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大帅,渡口及沿河船只末将全部送到了南岸那边了,那里有裴帅的一员大将驻守,突厥人如何能够过得河去?”刘方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但愿吧!走,下城。”说罢,长孙晟便带着一众将领往城下走去,在城头山光看着着急也没用。
这天夜晚,夏夜的天空繁星点点,一轮明月照亮了大地。两只交战的军队互不相扰,战场上显得格外宁静。但在黑夜的掩护下,借着一丝惨白的月光,数千突厥步卒全都光着膀子,腰悬弯刀,每人都背负着一个充满了气的羊皮囊,鼓鼓的像背着一个个白色的气球般。
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了北岸渡口上游5里的河滩处。平整的河滩地顿时铺满了白色的充气羊皮囊,紧接着,这些分散的羊皮囊很快便被一个个串在了一起,每50个羊皮囊组成了一个方形的块,成为了一个能载40名士卒的羊皮筏子,并被推进了河中,稳稳漂浮在河面上。紧接着便是40个精锐突厥士卒口衔着弯刀趴伏在了羊皮筏上并开始用手不停的将筏子向河心划去。一切都显得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