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童将军,我义兄现在身负一项重任,要时常往返泽州、潞州和少华山基地,他本人不通武学,本王不能让他于路有失,欲留你在他身旁为其副手,也可贴身护卫,你的官身品级不变,你可愿意?”杨二忙打断童环对麻叔谋的敬仰之情,把自己的用意直接对童环讲了出来。
“主公,昨日你已留金甲将军在先锋营为将,身边已经缺人护卫,末将在去了,主公安危如何确保?”童环一听,忙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原本自己和金甲就是搭档,一直以来,总有一人不离主公身边,现在金甲离开了,自己身上担子就沉重了许多,现在自己也要调离,童环很是担心主公的安全,特别是即将和吐谷浑开战,主公身边更是少不得人护卫。
“童将军勿忧,本王外有伍云召、雄阔海等将护持,内有宇文成都、来护儿守卫,更兼仲坚和出尘两位剑客贴身防护,想来亦无忧。现今我义兄这里缺一员心腹大将护卫,而我义兄身怀绝艺,其一人足可抵十万大军,故不可稍有闪失,你武艺高强正可担当此重任,还望将军切莫推迟。”
杨二非常诚恳的对自己这员心腹大将说道。
“既如此,主公放心,末将领命就是,有本将在,必保麻大人无事,主公可安心出征。”童环拱手言辞恳切的答道。他心里也是知道的,这麻大人乃是不世出的异人,其分量在主公心中何其重也,主公再怎么说也有一身本事,可以自保无虞,而这麻大人则是一点武功没有,见过他使过一柄宣花斧,也是一通乱抡,毫无自保之力,保护这人自己身上担子一点也不轻。
“好,你在他身边也可学到些本事,不比你上阵杀敌差,呵呵!”杨二见童环同意了,心里也是一阵轻松,如果不愿意的话,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咋办,毕竟自己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来。
见麻叔谋和童环勾肩搭背的去了,杨二连忙招呼身后的仲坚和出尘向府门外走去,那里早有来护儿和自己的护卫们在等待了。
“点炮出发。”杨二出得府门,便大声喝道。随即一阵鞭炮声响起,杨二在鞭炮声中跨上了自己的豪华马车,出尘也紧随而上。来护儿引着100亲随护卫也同时勒转马头,簇拥着杨二的大车向城门口缓缓走去。
城门外旷野上,5万大军整齐的排列着,最先映入杨二眼帘的就是伍云昭的白马义从营,接着就是宇文成都带领的中军大队骑兵,最后则是雄阔海的先锋营将士们。杨二从马车中出来站在马车前方的踏板处,看向自己这数万精锐将士,这个不是小数目了,放眼望去尽然在这白茫茫的世界中看不到边际。
“将士们,今吐谷浑犯我大隋边境,武威城危急。本王请命带领我晋军出战,据悉吐谷浑大军近20万,我出征将士仅有5万,本王心中无底,在这里,本王要问问将士们,这仗你们敢打不?”杨二看着自己手下的这些精兵们激动的大声问道,竟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能传出很远。
“敢---敢---敢---”随着杨二的话音刚落,便听见这一响彻原野的吼声。这可是5万人齐声的呐喊,声威壮大无比。
“扫平吐谷浑,活捉单于王!”这是伍云昭从军以来第一仗,也早知道这仗怎么打,自己将要承担怎样的重担。伍云昭信心满满,早盼望建立功勋,这时不禁率先领头高声呼喊道。
身后众军,见主将呐喊,也不禁齐声高呼起来,“扫平吐谷浑,活捉单于王!扫平吐谷浑,活捉单于王!扫平吐谷浑,活捉单于王!”
“好,那本王就领着将士们去建立属于你们自己的功勋,大军出发!”杨二看军心可用,士气旺盛,便高声下令道。
得到最终的开拔口令后,排列在最远端的先锋营马军在前,步兵车马大队在后,开始行动起来。中军宇文成都大队人马紧随其后开拔。接着便是杨二的车仗及护卫还有随军物资大队,后勤保障分队夹杂在大军中徐徐前进。伍云昭的1万白马义从营则殿后出发。整个5万人马逐渐拉开了队列,形成了一股滚滚向西流动的人潮,只是这股人潮中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自豪和兴奋,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是在给这支大军助威壮行。
杨二此时在车中透过窗帘看向外面威武雄壮的大军,这是自己的第一次出征,第一次带领着自己打造的军队出征,这是一只不同于这个朝代的军队,可以预见的胜利果实就等着自己去摘取,但这仍然会是一场血战,会有多少将士付出生命?杨二心潮激动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记述出征的古诗来,于是轻轻的念道: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风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世兄,这诗句颇为伤感,这出征的5万大军要胜过吐谷浑20万,少说也要折损大半,但凡临阵拼杀岂有全身而退者,自古征战皆如此,世兄也不必过于伤怀了。”出尘见杨二久久的凝视着远方行军的人马,口中念出一首感伤的诗句,不由得出言宽解着。
杨二也不搭言,放下帘子,坐回软榻中,有些冻僵的右手凑着车中的炭火烤着。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呼喊,“禀王爷,朝廷有圣旨到,传旨太监现在前方路旁等候王爷前去接旨。”
“知道了。”杨二听说父皇的出兵圣旨终于到了,心里感觉一下踏实了下来。毕竟自己此番出兵还未得到父皇的认可,有了圣旨这才能堵住朝堂众口的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