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八位大墟,八件灵宝联手,居然都不能完全抵挡如此的水意,这根本就不是他自身的大道所及,是那旗子!那是一件,比我们手中的灵宝,更高阶的宝贝。如此宝贝,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人死了,宝贝自然就不在是他的了!在神物之下,任何疯狂的抵抗,都是在进一步的死亡,近乎没有例外。”
“是没有例外,怕是不仅仅是他们,连我们也要死了!”
若是说之前的八位大墟,稳坐钓鱼台的话,如今见到如此的滔天大河、可怖的水之大道力,就有了三分对祖龙的忌惮和更添的几分觊觎之色。
只是可惜,还没等八位大墟商量好,怎么对祖龙的这件旗帜灵宝下手呢,被水之大道力不断压制、浸润、侵袭的那根毛羽,此刻却显露出了极其不一般的色彩。
它在发光,在发亮。甚至某一刻,它的光亮连天上的大日都给遮蔽了。
下一刻,在八位大墟忐忑满心的境地下,这根数十丈大小的毛羽居然猛的一收一涨,化成了一道虚虚实实的百万丈光影。
那是一只极其古怪的鸟,一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鸟。
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就好似他是世间一切鸟,一切有羽生灵所化。而且随着他的变化,周身上下也在无时无刻的,撒发着一种莫名的大道韵。道韵所及,一切的一切都在羽化,包括滔天的大河、漫天的水意、八位大墟、祖龙甚至是陈鸿钧和犙羊兽。
之前,水之大道力碾压而下,陈鸿钧有祈祝宝鉴镇压神魂、周身,一时片刻的倒也不渝会被这先天灵宝的道韵给侵袭了。
可随着漫天的羽化开始,陈鸿钧的元神上,就有了一种大恐怖、大悲剧浮上心头。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墟、大罗所能及的混沌大道,这他么的怎么抵挡!”陈鸿钧心中爆忖了一句,也不在顾忌造化炉适不适合现世了,直接身形一缩,带着犙羊兽就遁进了混同宝炉内。
之后小炉子蹦跳的闪现而出,一口就将混同宝炉给吞下了肚。
一晃,就是千百年光景。
如今,犙羊兽的真身已经恢复了,只是元神上的道伤,怕是还要很多年才能弥合。
“……犙羊,算算如今外面如何了。小心些。”最初的几个月,陈鸿钧可是天天用诸衍神数算计炉子外的境况,可惜没有一次成功的。
后来,陈鸿钧就是偶尔一次。
最近陈鸿钧更是十年来,第一次开口问犙羊兽。
“老爷,还算不出什么来,让小兽看的话,怕是外面还极其的危险呢。”犙羊兽的小蹄子动动,却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都过去百十年了,居然还算不出来什么来……老爷,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虽说,身在造化炉中,本就被屏蔽了感知,可有陈鸿钧的允许,一些东西犙羊兽还是能够算出一二来的。
只是只要涉及到那根毛羽,一切都是迷蒙、混沌,比算计什么大墟、大罗,还要来的虚幻不定。
“出去做什么,这里也挺好。”话是这么说,其实陈鸿钧一直都在挂记,那祖龙是生还是死。若是祖龙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可就乐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