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艳!
西门庆的瞳孔一缩,心中暗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若惹了别人,西门庆定然会登门谢罪。
没想到却惹得是花枝艳!
这花枝艳是花子虚的叔叔,为了得到花子虚的家产,那花枝艳几次三番去谋害李瓶儿。
如今,这花家又与自己结仇,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恐怕这厮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想到这里,西门庆冷冷地说道,“烦劳管家回去告诉花枝艳,鄙人西门庆,待会儿便去登门谢罪。”
说完,西门庆转身就走。
那管家直勾勾地盯着西门庆,他倒是听说过西门庆的名号。
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人就竟是谁了。
西门庆直接来到了开封府,此时大门洞开,四个衙役站在门口,在一旁说说笑笑。
“哎呦,小王爷!”一个衙役认出了西门庆,立刻来了精神。
瞬间,其他几个衙役,也围拢过来。
“小王爷吉祥。”
“给小王爷请安了。”
“小王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呀。”
西门庆嘿笑一声,“房书安,房大人在不在?”
那四个衙役,立刻宛如众星拱月一般,将西门庆请进了开封府的后院。
此时,那房书安正躺在床上,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见到西门庆进门,房书安立刻坐了起来,“哎呦,小王爷。”
“老房,我有件事儿,想要麻烦你一下。”西门径直坐在他的床上。
房书安嘿笑道,“只要我老房能办到,小王爷尽管吩咐便是。”
“花枝艳欠我一千两银子。”西门庆目光平静地说道,“房大人若能帮我追回这笔欠款。”
“咱们俩人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听说能赚钱,并且还能因此结识西门庆,那房书安立刻来了精神,“钱不钱的无所谓,咱们主要是交朋友嘛。”
离开开封府,西门庆径直去了花枝艳的家里。
此时,花家张灯结彩,气氛沉闷至极。
西门庆迈步进门,扫了一眼庭院中的人们,一个个全都垂头丧气。
那花枝艳正站在厅堂前,跳着脚地骂那个斗鸡眼的管家呢。
“我让你抓人,你这蠢货居然抓了一只鸡回来。”
“老子要你有何用,你就是个废物!”
“若今日没人登门谢罪,老子便拿你开刀。”
西门庆径直来到花枝艳的面前,他的脸色一沉,“你是花枝艳?”
那花枝艳一怔,“你是什么人?”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阳谷县西门庆便是。”西门庆说着,拔出腰间纸扇,轻轻扇动起来。
西门庆!
花枝艳瞳孔一缩,那早已经听说过西门庆的大名。
花家的几个子侄去了阳谷县几次,都是这西门庆从中作梗,才没有将花子虚家中的万贯家财,谋取到手的。
“你来作甚?”花枝艳诧异地问道。
双手一抱拳,西门庆说道,“有两件事,其一,恭喜花大人的公子娶妻。”
“不过,这事儿着实有些可惜,好端端的一个新娘子,竟然被一只鸡抢了去。”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一只螃蟹横着走,我倒是觉得,不如花大人将那只公鸡认作义子,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