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暗笑。
这一次,想必两个人必然能成其好事。
待明日清晨,若两个人已经同床共枕,那么便帮他们牵线搭桥,让他们做一对儿苦命的鸳鸯。
此时,房内的王婆,又嚷嚷开了。
“混账,你为何要摸的脚,快给老娘滚开。”
武大郎连忙说道,“干娘莫要生气,我摸错了方向。”
西门庆笑了笑,转身回了家。
此时,吴月娘已经准备入眠,陡然见西门庆进门,她双眉紧蹙,“你且去潘金莲房间歇息吧。”
“我今夜想一个人睡了。”
西门庆转身插上房门,笑着打趣道,“你只要牛耕田,不让牛歇息,不怕把牛累坏了吗?”
说着,平伸双手,“娘子,快给我宽衣。”
吴月娘听他讲的有道理,又一副铁定不打算离开的样子,也便没有继续坚持。
于是起身来到西门庆身边,帮他脱掉衣服。
然而,却见西门庆偷偷发笑。
“老爷为何发笑?”吴月娘脸上带着一丝娇羞。
她以为,自己留他在房内安歇,西门庆心情愉悦,故而乐不可支呢。
看来,他的心里终究是把自己排在第一位的。
却不料,西门庆笑意更浓,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娘子,我告诉你个秘密。”
于是,他坏笑着,把武大郎和王婆所在一个屋里的事儿,讲述了一遍。
“啊!”吴月娘面露惊骇之色。
“你,你怎么可做如此卑鄙之事。”
“这岂不是,要毁了那王婆的名节?”
“老爷如此做,缺不缺德!”
缺不缺德,是她嫁给西门庆后,对他说的最重的话。
要知道,在吴月娘的心中,把名节同样看的比生命更加重要。
西门庆一怔,随后悠悠说道,“那武大郎年逾三十,尚未娶妻,心中孤苦无依,所以才痴迷金莲,屡屡冒死来咱们家纠缠。”
“若不是我从中阻拦,那鲍旭和刘唐兄弟,只怕早把他打死了。”
“让他将心思,放在王婆心上,寻找新的幸福,又有何错?”
吴月娘柳眉倒竖,不肯苟同丈夫的观点。
“那王婆呢,你想没想过,她苦守了半生的名节,便如此毁于一旦?”
“若明日早起,那王婆想不开,无论是投井、跳河还是自缢,都是你的罪过!”
如果将她和别的男人锁在一处,无论是否留得清白之身。
第二天她断然是不会再活下去的。
西门庆嘿笑两声。
“那王婆也是孤苦无依,说不定此时正开心着呢。”
“你且想想看,那王婆今年已经五十岁左右,唯一的儿子,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再过个三五年,恐怕这茶肆也打理不下去了。”
“若有武大郎在她身边,照顾她,呵护她,安度晚年,岂不是正好?”
一番话,说的吴月娘张口结舌。
她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
管理家中的一些琐事,尚且还能应付,哪里有西门庆那等远见呢?
虽然觉得丈夫所言,也颇有几分道理。
但却依旧固执地说道,“我只觉得,如此做甚是缺德。”
“人家二人如何,用不着你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