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这一幕,她吓得不敢多说一句话。
转过身来,西门庆看着李瓶儿,“弟妹,这女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李瓶儿为人善良,她也不知道该该怎么办,于是给西门庆行了个礼,“全凭大哥做主。”
闻听此言,西门庆陷入了沉思。
春花从十几岁就在红玉楼讨生活,现在终于脱离苦海,总不能将她再送回去吧?
想到这里,西门庆从地上捡起一块,刚刚谢希大他们丢下的十两银子,“这钱给你,从今以后你自谋生路去吧。”
春花的嘴角不甘心地撇了撇,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拿了钱,灰溜溜地走掉了。
噗通。
李瓶儿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地说道,“多谢大哥帮我拿回了家业,我李瓶儿无以为报,我,我。”
几次三番受惠于西门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了。
西门庆双手相搀,“快快起来,我与花子虚是兄弟,就不必说见外的话了。”
站起身来,李瓶儿问道,“西门大哥,花子虚究竟犯了何罪,为何要被抓走?”
西门庆缓缓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花大等人,惦记这份家财,所以背后捣鬼。”
“这一次抓花贤弟的人,是京兆府衙的差人。”
“此一去,应是被抓紧了东京。”
“啊!”李瓶儿惊呼出声来。
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
东京对于她一个连阳谷县都没有走出过的人来说,是个十分遥远的所在。
那里举目无亲,况且又是花家兄弟的地盘。
该怎么把丈夫救回来呢?
李瓶儿面露焦急,可是又无可奈何。
“你好好收拾一下,我先告辞了。”西门庆说着,带着刘唐和石秀离开。
回到家里,摆了几个下酒菜,西门庆和两个兄弟边吃边饮。
西门庆因为中午喝的不少,所以只是陪饮,并没有喝多。
转眼日月轮转,玉盘挂在了树梢上。
一整倦意来袭,西门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二位贤弟慢慢吃,酒菜不够,就吩咐代安去准备,我先去歇息了。”
出了门,西门庆本来打算回后院的。
却听到看门的李二,说着一些骚话:
“相见我们老爷可以,不过嘛,得给我点好处。”
“这就看小娘子的诚意够不够足了。”
“李二哥,我家老爷与西门大哥素来交好,我请你进去通禀一声,怎么还要钱呢。”李瓶儿语气讷讷地说道。
李二一阵贱笑,“小娘子生的漂亮,让我有种忍不住的冲动,想要和小娘子亲近一番。”
“李二!”西门庆大喝一声,“你个混蛋!”
李二吓得打了个哆嗦,见西门庆来了,连忙陪笑道,“花家娘子来找老爷,我正打算通禀一番呢。”
当着外人的面,西门庆没有理会他。
西门庆走到李瓶儿面前,“深夜找我,所为何事?”
“确实有事,想请西门大哥帮忙。”李瓶儿低声说道,“烦请大哥,去我家里一叙。”
瞬间,西门庆感觉一阵上头。
此刻掌灯已久,李瓶儿居然请自己去她的家!
虽然,早已看出来这李瓶儿对自己颇有好感,可即便是勾引自己,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吧?
“此时天色已晚,恐怕不太方便。”西门庆低声说道。
“请西门大哥务必赏光。”李瓶儿说着,将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了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