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豆麻袋!”
里面的家伙显然被殷素素的声音吓了一跳,一阵叮铃哐啷之后,朱富贵打开了们,衬衫都系错了一个扣子。
在他后面,是小脸通红的毛利兰。
“小兰是来给朕送下午茶的,所以朕一时情急才会说她的家乡话的。”
朱富贵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道,“你看,三点钟嘞,饮茶先啦,该饮茶了!”
“嗯嗯,我知道。”
殷素素毫无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来查岗的,反正你晚上缴租没问题,我就没问题……算了,不说这个了,今天不是我来找你,是这位白姑娘找你。”
“白姑娘?”
朱富贵愣了愣,这才注意到站在殷素素身后,一脸古怪的表情,仿佛有什么信念被打算了,又仿佛如释重负,心有窃喜的矛盾样子。
而且她还剪了短发。
偷瞄了一眼身旁乌云盖雪,长发如瀑的小兰,对比了一下眼前的干净利爽的白姑娘,再看了一眼古铜肌肤,胸部饱满,臀似蜜桃的殷素素,朱富贵终于明白春兰秋菊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了。
“那个,大家先进来饮茶吧,奴家真的是给陛下来送茶的……”小兰呐呐地发出了邀请。
天地良心,朱富贵真的不是一个白日宣淫的昏君。
之前为了训练白夏儿,或者说,为了以身作则,表明自己没有迫害她,殷素素也在军营中住了一个月,只在中间回来了一次。
而朱莉乘船去欧洲了,准备利用明俄战争做空卢布,在俄国人最脆弱的金融领域再给他们一刀,顺便赚一笔小钱。
毛俄太穷了,油水远不如法国人多……
这样朱富贵的枕边人就只剩下了毛利兰一人。
这难免让龙精虎猛的朱富贵陛下有些欲求不满,尤其是到了下午,根本不想处理文件,只想放松一下,所以才打电话让小兰来送奶茶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此吧,反正殷素素也没打算追究,其实也没啥好追究的,以殷素素便阅资料得来的知识,富贵他其实已经算是非常检点的皇上了。
比如满清那个叫做十全老人的老家伙,就比富贵他坏多了。
总之,此事被轻轻揭过,朱富贵问起了正事。
白夏儿咬了咬嘴唇,问道:“陛下,你看了今天的大明日报了吗?”
“报纸啊……”
朱富贵点点头,“朕一向是喜欢读书看报的,朕也很爱好文学,经常会在报纸上发表雅俗共赏的诗歌呢……”
“这些民女都知道……”
白夏儿脸蛋一红,声若蚊呐。
自己问他有没有看到报纸上父亲的照片,他却顾左右而言他,说起了诗歌。
这看上去似乎是在扯开话题,但白夏儿知道,这是富贵陛下给自己的暗示。
诗歌……
白夏儿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朱富贵送给自己的那块写着从前慢的手帕,心中满是甜蜜。
因为军训要大量出汗,还要钻泥坑,所以手帕被白夏儿放在了行礼包中,没有贴身存放。
不过她不看也能在脑海中复原出来。
上面是陛下亲笔写的,他和自己的童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约定此生……
“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那座慢悠悠的钱塘小镇,那些慢悠悠的骡马车,还有西湖边的热腾腾的肉馒头,全都融入到了优美的句子里。
陛下还特意用十岁孩子的稚嫩笔迹写字,就更明显是为了便是唤起属于两个人的记忆了……
一时间,白夏儿觉得什么番邦妖妃,什么乖巧和女,都不显得那么面目可憎了。
自己才是陛下真正爱着的那个人。
只是因为该死的汽车、该死的内燃机,还有该死的电报电话,才让事情变得这样复杂的!
刚才那个和女不就是说,自己是被电话叫过来的吗?
嗯,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