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轮番向陈将军敬酒,伍魁更是觉得酒杯太小,不得劲,让人换了大碗来,斟满酒连敬将军三大碗。将军见他饮酒如水,也是连连称奇,赞不绝口。
席间,陈将军讲起此次出兵北上的原因,他说:“土番已经侵占我北部大片疆域,还进一步逼进中原,现在中原战事吃紧,我家主公决定亲自率军奇袭土番都府,攻其不备,促使土番大军全面回撤,以解中原危机。”
“此乃妙计,但兵贵神速,将军又怎么转道回来解救兴径县城呢?这不是暴露了军情,又延误了军机吗”曹进问道。
“这到无妨,本来固橦关易守难攻,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攻打下来的,若聚集兴径县城的五万土番兵回援,我军难免会遭夹击。不如先将其消灭,既使土番兵力大损,又能救黎民于危难之中,何乐而不为呢。”
“将军所言有理,有这等仁义的军队,也是我等百姓的福分。只是现在再要去攻打固橦关的话,将更为不易了,因土番必定调兵加强戒备,巩固城防了。”兰媚儿有些担心地说到。
“那到也是,所以我准备在此等后援部队到了,再发兵攻打固橦关,也就是多等两三天的事。”
“将军刚才说了此行主要是为了攻打土番都城银州府,对吧?”兰媚儿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
“对啊,但要打银州府,必定得先取固橦关啊。”陈将军答道。
兰媚儿突然放下筷子,拍手笑道:“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不经过固橦关,直取银州府哈。”
众人都转头看向她,伍魁却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可以直接过去哈。”
“哦,那你快说来听听。”陈将军有些着急地问到。
“冯老爷家以前常跟北蛮人通商做生意,每年都在大批的丝绸运至银都府,若走官路话,一路上关卡众多,税费和过路费得花去不少。后来,在一个北蛮人的带领下,从县城北部的大山中穿过去,则可直接到达银州府。只是路程较远了些,且山路陡峭,不可行车,只能靠骡马搭载和人力挑运,但着实可省下许多成本。五哥哥也曾在此路上护过标哈。”
伍魁连连点头称是。
听言,陈将军沉思片刻,一拍桌子,说到:“此计甚妙!我所率前锋部队都是轻骑快马,没有辎重,走山路没有任何问题,我率部绕过山脉直取银州府,让大王率后续部队继续佯攻固橦关。那土番必定调重兵在固橦关布防,这样一来,银州府就必定空虚,反而成了我军囊中之物,手到拿来啊!妙,妙,妙哉啊!”
“小女子奇才多谋,真是忙了我的大忙啊,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是呢。”陈将军笑道。
受到夸奖,兰媚儿笑逐颜开,高兴得像一朵花一样乱颤起来。陈王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说到:“将军膝下无女,倒不如收了这闺女作义女吧。”
兰媚儿也是乖巧,当下起身拜过了干爹干娘,众人也都举酒恭贺。陈将军夫妇自是非常高兴,当下封赏众人不表。
席后,陈将军立马下令部队马上整装待发。留下一名副将和五千人士兵以及军械粮食若干,让曹进都尉协助副将,调集民工修筑城防,补充兵源,驻防县城。因敌军受此重挫,又得知宇文王发兵前来,短期之内必定不敢再来侵犯了。
这边,封伍魁为前军都尉,领二千人前面开路,其余部队轻装简从,跟随前军向县城北部的大山挺进。同时,着传令兵快马飞报宇文王,将作战意图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