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支新生的队伍还剩一千零二个人。
一千零二个人在训练场集合,元秋开始宣布新的队制。
以前是以十人一队,现在改为三人一队。
在战场上这三人必须形影不离,把各自的后背交给队友,是真正的战斗小队,而不是制度上名义的小队。再以十队为战场核心,三十人把战场统治在某一位置,这样的好处在于三人小队如果有人死亡,还能够继续抱团战斗,而不是各自为战。
十队设一火长,指挥三十人。
分配好队伍之后,元秋强调,每日的训练内容是固定的,只能多不能少。如果一人退出,那么他的两位队友也必须跟着退出,回到原来的队伍。
在这支队伍里,只有三级指挥单位,从小到大分别是队正,火长,将军。
而队伍里只有一个将军,元秋。
其他的职位一律取消。
其余三千多人原制不调。
军中盛传,元秋搞这一千人军队是马上就有大动作。
元秋说了,这一千人没有假期,暂时也不会比其他军有更多的饷银,希望各位好好训练,平日的训练成绩将会记录下来,某一天他会送前十名一件礼物。
平日的训练将有亲兵队负责,亲兵队如今有二十个人。
安排好一切,元秋来到中军大帐。
宋恒脸上盖着军报,打着呼噜,睡得正香。
元秋轻手轻脚进入大帐,生怕发出一点响声。门口的守卫都感动了,元将军与宋将军真是感情深厚,动作这么小就是为了不打扰宋将军睡觉。
等等。
他如果不想打扰宋将军睡觉,那他进去干什么?
“宋—将—军—下午好!!”
宋恒猛地从椅子上滑下,狼狈地摔倒在地。
“元秋,今天我非要宰了你!”
元秋肃穆:“叫醒宋将军处理军务,是末将职责所在,不用谢我。”
宋恒胡乱抓了几下头发,浑身散发出起床气的暴躁,站起来说道:“有屁就放,要是没什么大事就敢把我吵醒,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元秋:“有,有事儿,还是大事儿。我没钱了,来向您借点钱。”
宋恒烦躁地从怀里取出零碎的银两扔在桌上,说道:“不是我说,元秋,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我记得你可是有一百五十两的赏银,这么快就用完了?我告诉你,男女之事上要学会节制,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听要被人说烂了,你怎么天天陷进温柔乡里,该醒醒了!还有,我看那个娘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整整一百五十两,说用就用了?我擦,我这辈子都没买过超过一两银子的东西。她就是个无底洞,摆明了是想把你榨干然后扔在一旁。我告诉你像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
噼里啪啦一顿骂,元秋也没有辩解,等宋恒骂到口干舌燥,元秋才敢开口说道:“将军,那个…不够。”
宋恒眼里都是火焰,说道:“我记得上次在军营门口借你的三两钱你到现在也没还我。”
元秋:“是真不够…”
宋恒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心里安慰自己,自家孩子,自家孩子,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说吧,还要多少钱。”
元秋:“还差个五十多万…”
啪!
桌子被宋恒一掌拍裂,大吼道:“那娘们是想干什么!五十多万!五十多万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我就是拼死拼活在这西疆鞠躬尽瘁**个一千三百八十八年才能有五十万,你现在真是狮子大开口,你问我要五十万,我把自己卖了都没有一万。我要写信给大将军,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为了一个娘们你至于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
元秋盯着宋恒的唾沫退出了中军大帐。
门口的守卫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谁,帐谈话的内容他们也多多少少听到一点。
一名守卫还是忍不住开口:“元将军!”
元秋回头:“怎么了?”
“望元将军注意身体,还是要专心军务啊”
“…好,谢谢你了。”
元秋在军营散步,想着怎么才能解决兵器的问题。
如果向长安申请银两,且不说兵部与户部会不会同意元秋为自己的兵打造武器的想法,光信件一来一回路途耽搁的时间,楼兰说不定已经行动了。
但现在军中能够借钱的人全都问过了。
也许一开始这样凑钱的方向就是错的,哪有人会有五十万两,那不成钱庄了么。
钱庄?
对啊。
我可以去借钱庄。
很快,元秋又回到训练场。
正在刻苦训练的将士们看见将军又回到了现场,训练得更加卖力,想在元钱面前好好表现。
元秋找到胖子,与他一边巡视一边聊天。
当他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胖子立刻说道:“我觉得不妥。”
“为什么?”
“因为钱庄既然敢把钱借你,那他就肯定亏不了。而且钱庄借钱不是白借,是要收利息的,如果第一次不能及时还上,就会利滚利滚利滚利,变成一个巨大的雪球。当初我还在昆城的时候,亲眼看见好几个人借了钱庄几百两银子,最后竟然要还一千两,被逼无奈跳河自杀了。”